許吾的這一番講解直教幾人憧憬不已。♀
而徐夕敏更是好奇地道︰「那許師兄到底到達了怎麼樣的境界呢?」
許吾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道︰「在聖寵方面我呢還是做出了一些小小的成就!既然叫你們到這里來,就必須讓你們見見真章!敏兒師妹,你且教他們退後一些!」
徐夕敏嫣然一笑,向著幾個已經在退後的人說道︰「快一些吧!許師兄要顯真本領了!」
「好啦!好啦!」許吾看著幾個人只是一味的退後,忙叫住了他們,「退開幾步就好了,再往前走一走!」幾個人無奈地相互看了一眼,便在距許吾尺許之處停下了腳步。
許吾似乎對這個距離非常的滿意,他點了點頭,開始講解道︰「聖寵大小不一,靈力和習性更是不同,因此想收服聖寵必須對其靈力和習性了若指掌。」
他說著單手一托,但聞撲得一聲,不見有任何靈力的變幻,卻見許吾的掌心處宛然呈現出一個極小的物事。
眾人向前探了探身子,但見那掌心之物赫然是一只指甲大小的碧綠蜘蛛。
徐夕敏見狀厭惡至極地擺手道︰「許師兄,這也算是你的聖寵?」言下之意頗為不以為然。
許吾鄭重地托著那只碧綠的蜘蛛嘖嘖稱奇道︰「你可知道我收下它花了多大的心思嗎?此物叫‘風蛛’它的速度奇快,簡直是快得不可思議!凡是你帶它去過的地方,只要你在此處卸下它的一絲靈力,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憑借意念去向它描述那地方的靈力範圍,它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最精準的位置到達你所要去的地方!」
許吾說到這里滿面欣喜地看著對面的幾個人,卻不想徐夕敏則是一臉茫然地道︰「這個風蛛確實很有本事,可是到了那里它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徐夕敏的問題顯然是大家都想問的,于是方玉炎三個人也不禁不停地點起頭來。
許吾老大沒趣地嘆了口氣繼續道︰「當然不只這般簡單,風蛛善于隱形,更是有著強大的靈力探索,它不光可以記住它自己卸下的靈力,對于日常我帶它見過的人或靈物,只要是我刻意用它去辨析,到時它便會通過我所傳達的意念去找尋這個人或靈物,也就是說這個人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離開這風蛛的嗅覺。」
幾個人听到這里不禁恍然大悟般地相視而笑。許吾小心地釋解掉那個風蛛後,便又是一招手間,但見他招手之處空間扭曲,只一瞬間便有一花斑豹悠然而出。
眾人見了此物明顯是要比見到那風蛛欣喜萬分,但見那豹身形瘦長,四肢粗壯,背上隱隱掩著一對修長的羽翅,煞是威風。許吾輕撫著那花豹的背,悠然地道︰「這是‘劍豹’,速度快耐力久,靈力非凡,此物吞食一切帶有翅膀的飛行之物,小到蝴蝶飛鳥,大到蒼鷹大鵬,凶性異常,它的靈力靠這些帶翅生物維持,飛翔疾奔,是諸多聖寵中唯一一個奔跑和飛翔都稱得上極致的聖寵!」
徐夕敏等人驚異不已,徐夕敏看著那威風八面的劍豹,不禁心生向往地道︰「那它與那‘風蛛’哪一個跑得快呢?」
許吾呵呵笑道︰「風蛛是我所知道速度最快的聖寵,劍豹體形巨大可以載人,速度已算驚人,但是與風蛛相較卻是差之千里了!」
幾個人听了不由地更是對那風蛛起了興趣,之前對風蛛的瞧不起不由地一掃而光。♀
許吾一臉驕傲之色地道︰「今天既然是帶你們來見世面的,我就不一一向你們介紹我的靈物了,現在都擺出來讓你們見一見,省得你們總說我小氣!好了,你們再退後幾步!」
許吾說著雙手劃圓,指訣疾舞,卻是說不出的優雅。而更令方玉炎等人驚奇的是,但見許吾手形變幻之間,他身後空間裂變不止。
接著大小不一的聖寵奇物隨之而出,有小如蜂蠅的飛翔之物,有大如獅虎的爬行之物,更有奇形怪狀的叫不上名字的奇物,更有聞所未聞完全不似萬物的丑怪之物,大大小小亂轟轟地達到數十只不止,直教一旁觀看的方玉炎等人張大了嘴再也合不攏。
好在這些聖寵並不隨意吼叫亂行,否則這諾大一個場地還真休想容得下這許多聖物,但見這山海一般的列陣奇物,方玉炎等人不自主地向後退卻,好教這些聖物有容身之地。
許吾滿面春風地看著這許多的聖物臉上洋溢著無限的得意之色,他只是沖著方玉炎等人大聲地道︰「好了,現在就給你們看一看我這最後一個聖寵吧,它叫‘大坨’,是我給它給起的名字!」接著空間出現一處巨大的扭曲,接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物事轟然落了下來,一旁的聖寵轟亂避開,卻見一物穩穩地扒在了中心位置。
方玉炎等人瞪大了雙眼瞧過去,卻見一滿身烏黑的聖物扒在那里,那聖物大約有一艘船只大小,狀若鯨身,一身圓滾滾的樣貌頗為滑稽。
眾人一想到許吾給它取得別名「大坨」,也不禁覺得十分的貼切,看著它憨憨的模樣,相顧莞爾。
許吾慢慢地從眾寵之間走了出來,對徐夕敏等人介紹道︰「這個大坨看著溫順,卻是極其凶蠻的聖寵,我當時收服它時可是費了相當大的功夫,差點沒喪生到它的口中。此物精通風雷之屬,御風喚雷可謂通天之靈力,當時我收服此物,為其風雷相擊,若不是師傅當時助我,恐怕現在也已嗚呼哀哉了!對了,你們現在肖奇和敏兒都是有了屬于自己的聖寵了,那玉炎和文回你們可要努力了!」
方玉炎和文回見了這般陣式對這聖寵更是期待萬分了,他們只是不住地點著頭。
方玉炎不由地心生向往地道︰「許師兄,不知道您是不是願意在空閑的時候點撥一下我們?」
許吾打著哈哈道︰「這個不是問題!沒必要搞得這麼嚴肅,只要是有時間你便可以隨時來問我,我們雖然是師兄弟,但是年紀並不差很多,完全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嘛!」
方玉炎听了不禁滿面欣喜,隨著文回等人不住感謝行禮。許吾甚是不奈地擺著手道︰「再這般客套我便不習慣了!你們且各自回去吧!我還要把這些聖寵釋解回去呢!當時只顧得顯擺,現在可有苦頭吃了!嘿嘿,我的大坨,你且先回去吧!」
方玉炎等人也不禁為許吾的性格爽朗的笑了起來,苦于幫不上任何的忙,也只能隨許吾自行處理去了。一眾人邊走邊談論見到那些聖寵時的心情,不由地越談越興奮。
許吾看著眼前數十只聖寵,愁眉不展,喃喃自語道︰「這些小鬼,勾起了我的虛榮心,現在可好,這一個個的何時才釋解的完!」
方玉炎等人由較武場出來之後便迎面遇到了陸鳴。
方玉炎等人不敢含糊忙上前行禮稱道三師兄,陸鳴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看了看一邊的方玉炎一無表情地問道︰「你回來為什麼沒有到我那里去?」
方玉炎不禁有些詫異解釋道︰「師弟被師父傳喚問話,後來又和許師兄到較武場,還沒來得及向陸師兄請安!」
陸鳴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十分在意,他只是向方玉炎招了招手道︰「你隨我來吧!」
方玉炎一臉疑惑地向徐夕敏等人看了一眼後,便莫名地跟上了陸鳴。
徐夕敏向肖奇和文回伸了伸舌頭,打趣道︰「冷啊!」接著便做打哆嗦的動作,肖奇和文回亦是在陸鳴的面前感到十分的不自在,此時見了徐夕敏的動作不由地忍俊不禁。
陸鳴帶著方玉炎來到一間屋子里推門進入,方玉炎尾隨而至。屋子里光線較暗,乍一進入雙眼難以適應。
陸鳴只是站到屋子的對面語氣平淡地道︰「我既然答應做你的入門師兄,便要有所行動,從今日起你除了吃飯休息的時間,其余時間都按時到這個屋子里來,我會在這里等著你!」
方玉炎聞言大喜,語氣都有些顫抖道︰「陸師兄,您真的肯點撥師弟?」
陸鳴依舊是冷如寒冰的語氣道︰「那你認為我叫你來這里所為何事?」
方玉炎按下內心的激動,恭敬地道︰「玉炎自當盡心修習,絕不辜負陸師兄的教誨!」
陸鳴冷哼一聲道︰「我的教授恐怕與他人不同,先與你交待一下,我會在你所能接受的範圍之內與你全力相搏,在這之間我會點撥你一些幻術心訣,其余便由你在打斗之中領悟,至于修習到怎樣一個結果,那就要看你的資質和造化了!」
方玉炎听到這里也是倍感驚奇,但是既然能得如此強大的陸鳴點撥那必是受益匪淺自不必說,他只是連連相應道︰「陸師兄盡管放心,玉炎自當盡力竭力!」
陸鳴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開始吧!」他只這般一說手掌處一點炎印暴起,屋中突得亮起一道光亮,卻說不出的詭異。
陸鳴晃了晃手中的炎印道︰「我先試試你的能力!這是一蔟炎力想必你也清楚,但是只是這一蔟的炎印便有巨大的能量!你準備好了嗎?」
方玉炎聞言一震隨即氣息翻涌,身周幻力催生結界瞬間完成守在身周。
陸鳴贊賞地點了點頭,隨即將那一蔟炎印略顯隨意地拋了出去,口中道︰「你且感受一下!」接著那蔟炎印呼得飛出去直直擊到方玉炎的防御結界之上。
方玉炎看著那一蔟炎印若無其事地滾到了結界的邊緣上,接著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炎印如刺木之錐一般將結界震動得波動不止,漸漸地劇烈起來。
方玉炎暗呼不妙,隨即斂息凝神將炎力加持,一瞬間爆漲而起將屋子內映得亮如白晝。
但那蔟炎印卻是未見任何衰敗,反而借勢後勁更足,方玉炎將炎力集中,以幻力分流之勢將炎印聚集于那蔟炎印之處,卻不想那蔟炎印如受斥的磁石一般錯了開去。
方玉炎欲再施術卻已然不及,只覺那蔟炎印撲得撞到他的胸口之處。
方玉炎釋力護住心口,卻不想那團炎印隨風而逝竟是不見了蹤影。
方玉炎不由地漲紅了臉,卻不想只是如此小的炎印便可使他命在旦夕,這份幻力何等強大。
試想若是遇到如陸鳴這般的敵人,不出一招方玉炎便即死無葬身之地。
到了此時方玉炎不禁心中波瀾,對陸鳴的敬佩更是無話可說。
而陸鳴卻似這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他只是淡淡地道︰「炎印之形歸于幻力,但幻力絕非勝敗的根本,一個聰明的施術者懂得避強襲弱,炎兒你本是個聰明之人,但是切記戒驕戒躁,一蔟一殤炎力在一般人看來只是一個極小的組成,但是在一個強大的幻術者手中卻可攪動江河,觸發急流,這都是對炎印時機和勢流的把握。甚至只是一叢炎印,在一個初學者手中恐怕只是一個引火炙烤的貪嘴之能,而對于一個真正的幻術者來說,它便極可能是驚天雷火的藥引,其中強弱不言自明。當然明白了這些道理並不意味著就可以揮灑自如,那需要投入極大的精力,最重要的卻是超強的悟性和領悟能力。炎兒,你再將結界運使起來,今天的修習目標便是這一蔟炎印的反斥!」
他說著再次將手中的炎印祭出,向著方玉炎薄薄的結界拋了出去。
晚飯時分的方玉炎顯得十分的疲累,徐夕敏看著方玉炎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忍不住相問,方玉炎只是說與陸師兄切磋幻術。
徐夕敏眼楮放亮道︰「陸師兄果然肯教你幻術了?」方玉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徐夕敏才意識到什麼吐了吐舌頭,壓低了聲音問道︰「難道你這副德行都是拜陸師兄所賜!」
方玉炎無奈地點了點頭,扒了幾口飯便一臉頹然地道︰「我要去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徐夕敏格格輕笑著,向他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方玉炎報以微笑轉身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方玉炎到了小屋中躺在床上將今天的修習進行消化,他本擬可以在晚上自行修練參悟,但是此時的他顯然已經不具備那樣的精神狀態了,他只是將陸鳴今天所有的傳授和切磋在腦海中回憶了一翻,想著想著便被松弛的精神打敗,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方玉炎早早地起了床便到那小屋中去等候陸鳴,看得出陸鳴是個嚴守時間的人。
方玉炎即使再累也不願意給陸鳴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他拖著慵懶的身體來到這間小屋里,而當陸鳴推開門的那一剎,方玉炎強大的毅力再次使他精神煥發。
陸鳴並不擅言辭,似乎也不願過分客套,他只是一如昨日地在掌心處祭出了一蔟火印對著方玉炎道︰「你準備好了嗎?」
方玉炎幻力涌動,結界層出,毫無拖沓地道︰「準備好了!」
如此匆匆數月,方玉炎已然習慣了早出晚歸,現在的他雖已習慣了與陸鳴整日的切磋,習慣了少與同門師兄師姐的交流,他也開始習慣了陸鳴一次次加大的幻術攻擊,但是此時的他似乎更加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失落之中,他越是與陸鳴接觸便越是感到自己的弱小,越是在心底對陸鳴那無窮的幻力憧憬向往。那種沒來由地希冀和失望混和著讓他有些深陷其中。
陸鳴自然看出了這一點,今天的他沒有像往日一般一上來便進行連珠價的攻擊和傳授,他只是含著微笑坐在了屋子角落里的一張方凳之上,他示意方玉炎坐在他的邊上。
方玉炎盡管對陸鳴那和藹的笑容十分的不適應,但是他還是听話地坐了下來。
陸鳴沉悶的聲音在這間屋子里響了起來︰「炎兒,這些天你的進步十分的大,但是我非但沒有看到你之初那種興奮的狀態,反而感覺到你越來越不自信了!」
方玉炎不敢欺瞞他只是將自己心里的說法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陸鳴只是隨意的一笑道︰「你可知道我在這之前受過多少的苦楚嗎?」他看向方玉炎,方玉炎面對陸鳴那真誠的眼神不禁怔怔地搖了搖頭。
陸鳴輕輕拍了拍方玉炎的肩膀,第一次給方玉炎一種大哥哥的錯覺。
陸鳴只是緩緩地道︰「我的性子恐怕你也知道,除了師父願意和我有些交流和切磋之外,其他人都是避之不及,但是師父生性懶散,又是特別注重個人修習境界的人。于是我的大多時間里都是一個人困在這間屋子里完成的,這里有我無數的假想敵,那種感覺不知道你是不是體會的到?」
陸鳴望向方玉炎,方玉炎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再搖了搖頭。陸鳴露著一種本應如此的表情道︰」我在第一天就對你說要學會戒驕戒躁,其實你一直都沒有做到,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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