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傲九玄 第088章 五族之外

作者 ︰ 芒山

第二日那老嫗便向族人宣布了方玉炎加入之事,隨即為方玉炎做了入族儀式,並由長老向方玉炎介紹了各自名稱和職位,並向方玉炎講了族中的一些規矩禮義,這樣一來,方玉炎便成了這個族中的一份子。到此時方玉炎才知道這個族被這些人稱為「世族」。這個名字的由來還要屬于哈依門拓的功勞,本來這個族是叫作「天族」,哈依門拓升任長老之後認為這個名字太過狂妄無知,于是便決定重新擬定一個名字,由于這個族中包容了包括五族中的所有種族,于是便取了一個包涵世界的意思,稱作「世族」,這樣既涵蓋了五族一統的族訓,又不至于如之前的名字一般庸俗狂妄。因此這個名字一搞即定,並沒有產生太大的爭議。

方玉炎參加完族中儀式與眾人一一見禮後,便不發一言地向阿朵的那個水域行去。

哈依香蘭見方玉炎行動異常,便隨後跟了上去。

方玉炎再次來到了阿朵棲息的那片水域之中。他向著水面大聲地呼喊阿朵。阿朵似乎就潛伏在附近,听到方玉炎的呼叫之後,忽得便從水面上露出了腦袋,它帶動著那嘩嘩的流水由它的皮膚傾瀉而下,如同那斗然而落的瀑布一般聲勢逼人。方玉炎祭出炎印沖到水面之上,向著阿朵大聲地道︰「阿朵,今天我們就接著昨日的約定,你覺得怎麼樣?」

阿朵只是吱吱地鳴叫,聲音極是歡悅。

昨日的方玉炎與阿朵一翻激戰之後。便發覺阿朵有著無窮的幻力,這對于方玉炎來說,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太過難得。他所學龐雜,每一個都是世間極強的幻術,方玉炎盡管天資絕世,但是想一下子消化如此多的幻術卻也是不得其法。但是方玉炎慢慢悟出了萬法互通的道理,只覺這些幻術法力均可在自己炎印與水元性之間找到一個互融的橋梁,那樣這些幻術便不會界限分明,不得其法。相反將會變得相輔相成,互相衍生。而阿朵正是能夠促成他完成這一切的絕好搭檔。于是他便決定每日抽出一些時間來與阿朵打斗玩耍。一方面對自己的幻力精進大有裨益,一方面更可以促進他與阿朵的感情。

阿朵對方玉炎的這個方法也是樂此不疲,像阿朵這般龐大的靈獸幻力非凡,自然十分的孤獨。能有方玉炎這般幻力強勁的對手與它玩耍自然是求之不得。因此它每每听到方玉炎的呼喚都是渾身有勁。毫不猶豫地便冒出頭來。

哈依門拓兄妹站在水域的遠處看著方玉炎和阿朵在水面之上酣戰。

哈依香蘭眼神悠遠,水面上火光與水浪此起彼伏,經久不息。

哈依門拓悠然嘆道︰「玉炎兄弟此番經歷定是對他打擊十分的大。恐怕想要恢復過來是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吧!」他這番話看似是自言自語,卻似在調解身邊妹妹的心結一般。♀

哈依香蘭秀眉微蹙,輕聲嘆道︰「被族系摒棄確實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哈依門拓突然想到了自己,他和師傅葉陽子,妹妹哈依香蘭又何嘗不是與方玉炎一般身世,一樣的背井離鄉,回族的日子一樣的遙遙無期。哈依門拓緩緩地收回心神來,看著水面上方玉炎那凌厲無匹的幻力,只是悠然神往地道︰「想不到玉炎兄弟這些時日不見竟然精進至斯!」

哈依香蘭則是有些不以為然地道︰「那哥哥不是也一直在與師傅精研幻術的嗎?」

哈依門拓則是一臉苦笑地道︰「但似乎還是無法趕上玉炎兄弟的腳步吧!」

哈依香蘭不禁面色微變,隨著哈依門拓的目光看向方玉炎道︰「我自從見到他以後,便知道他絕非尋常之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果真成了我們的朋友!」

哈依門拓爽朗地笑道︰「這恐怕也是我們的福氣所在吧!」

哈依香蘭只是抿嘴輕笑,目光仍然注視著遠處水面上方玉炎那縱躍自如的身影。

這些時日方玉炎除了參加一些族中的儀式活動之外,一有時間不是將自己磁在屋子之中修習所學的幻術功法,要麼就是來到水面上與阿朵相互搏擊打鬧,時間長了方玉炎便會趁著阿朵興起將那斷劍祭出,修習斬月訣。阿朵初時對那斷劍頗為忌憚,有時方玉炎使用的劍氣霸冽時,阿朵會一頭扎進水中躲得遠遠的,任方玉炎如何呼喚也不願出來。方玉炎無奈只得過一段時間後再次祭出斷劍,如此反復鍛煉阿朵,從初時的阿朵的忌憚躲避,有時好幾日都不敢露面,有時但是再也不理方玉炎,任方玉炎如何逗引都是氣呼呼的不給予理會。但是時間長了,阿朵似乎看出來那斷劍實為方玉炎控制,而方玉炎根本不會對它有任何的敵意,于是它便開始試探著與手持斷劍的方玉炎對陣,慢慢的時間長了,阿朵便再也不會擔心那斷劍了。方玉炎不免心情大好,這樣一來方玉炎的斬月訣在阿朵強大的幻力下與日激增,而那斷劍與方玉炎的融合更加遂心。

這一日方玉炎與阿朵照舊每日的在那水面上游斗,卻聞那岸邊上有人擊節而唱,盡管方玉炎與阿朵斗得天昏地暗,聲勢浩大,但那歌聲卻是清亮地字字真切地傳至方玉炎的耳中。那歌聲唱道︰

飛花慕雪仙人闕

亂世豪情幾世爵

雙宿雙飛殘陽夜

風雲際會兒郎血

只道是

一個人的英雄豪杰

兩個人的風花雪月

歌聲由一干裂般的嗓音悠然唱出,雖不如絲竹彈撥,妙音旋繞,卻也別有一番江湖韻味,渾然灑月兌。說不出的一種男兒氣派蕩然而生。方玉炎不自禁向那岸上望去,卻見一身披麻衣,步履艱難的落迫之人由這水邊經過,那歌聲正是由此人口中發出,方玉炎不禁起疑,但見那落迫之人搖頭晃腦,歌聲反復,竟是豪情不減。

方玉炎細細品著歌中意味,只覺那詞意簡潔,意味無窮。方玉炎默念著「一個人的英雄豪杰。兩個人的風花雪月」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少年英雄心性。他雖不算英雄但也對英雄頗為鐘情羨慕,而那風花雪月卻不得不令他想起那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那一身紅衣的徐夕敏,顏若桃李,笑如春花。只覺這句歌詞大妙。其間道出了男兒之志的一人豪情。又道出了男女之情的風花情意,說不出的美妙。

方玉炎對詩詞本不甚通,但只覺此歌由此人唱出尤增意韻。回味無窮。他不由听得痴了,但見那人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方玉炎才緩過神來,想要追上去相問,卻終究不知如何開場方才作罷,但心中一直放不下那句「一個人的英難豪杰,兩個人的風花雪月」,反復念來,心中惆悵。

阿朵見方玉炎神思飄忽,便俯來在他身上蹭來蹭,這已然成了阿朵與方玉炎溝通的一個最直接的動作。果然方玉炎感應到阿朵的撫慰,轉過身來撫模著阿朵,道︰「我們再來!」

阿朵听了方玉炎的話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方玉炎不再多話手持斷劍繼續擺開了陣勢,阿朵歡跳向後,吱吱連聲,一人一獸便又在水面之上大戰了起來。

如此過得數月時間,族中派在水族與炎族的探子打探到炎族與水族這期間並未因為方玉炎之事產生任何矛盾,而炎族此時已不再對方玉炎進行通緝,那一張張通緝畫像也已撤去了城關,現在早已恢復了城關的通暢。而水族雖是沒有任何要放棄尋找方玉炎的意思,但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淡。而隱隱約約地听說那賀南似乎又在水族的某個地方出現過,後來經過一番大戰後再次銷聲匿跡,水族反而對他的通緝一直都沒有放松過。這樣一來,族中那些反對派也慢慢地安心下來,既然方玉炎不會再為族中帶來危險,就不會再有人對方玉炎的存在產生異議。

方玉炎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那水域中與阿朵纏斗,此時的他精進神速,無論是筋骨、幻術都有了明顯地提高,而且方玉炎還隱隱地感覺到那斷劍之身中的共鳴更加強烈起來,有時在打斗到激烈之時那斷劍嗡嗡龍吟不止,且在斷劍劍身之處方玉炎的炎力慢慢聚攏為形,竟是一柄完整長劍的模樣。方玉炎初見之時不由興奮,但後來再想成形時卻是又無法實現,方玉炎隱隱覺出這柄斷劍絕非灰度之輩,它似乎有著無窮的力量有待方玉炎去激發。

而這期間那小葉龍長勢其快,現在已然長成了一匹馬一般大小,它神威凜凜,噴出的火焰可以達到炎印的殤印級別。它身周隨著它的呼吸散發著柔柔的玄光,頭顱頗大,在長長的頸上搖晃擺動,頗為滑稽,它的身軀細長,四掌寬大,背上生有一對蝠翼一般的一對肉翼,尾鰭鋒利,直插似劍,顧盼自如,霸氣非凡。此時它的食量亦是驚人,一頓飯便可吃下一頭牛,好在這山區附近野生之物頗多,倒是不用愁它的食物。方玉炎有時帶著它撲到水中任由這葉龍自行覓食,這葉龍似乎頗為好水,潛在水中有時半日不見回來,阿朵初時與這葉龍頗為不和,但時間長了便也相敬如賓,雖不會相互玩耍,卻也不致水火不容。

方玉炎知道此物必然可以飛翔,于是時常在水邊的山頂上鍛煉它飛翔,但是這葉龍似乎十分的蠢笨,方玉炎每次將它帶到懸崖之時,它都會在方玉炎的催促之下毫不猶豫地縱身而下,但是雙翼在空中撲扇幾下之後卻是根本無法形成滑翔之力,總是功敗垂成,咚的一聲摔在水中。阿朵總會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每看到那葉龍掉在水里的狼狽相它都會得意地吱吱怪叫。那葉龍似乎也不生氣,只是撲騰著身上的水珠,完全不去理會。方玉炎無奈只得鍛煉它在地面上快速飛奔後展翅飛起,但是葉龍奔跑起來左搖右晃緩慢至極。想讓它這樣便飛起來,似乎更加不可能。漸漸地方玉炎發現它除了可以噴出那強勁的火焰之外,竟然一無是處。方玉炎不知就里,心想若是許吾師兄在這里就好了,恐怕也只有他知道為何這個小東西這麼濟了吧!方玉炎漸漸灰心,但任由它在水里捕食玩耍,便不再鍛煉它的飛行。即使它現在長得這般大了,方玉炎依舊按照文回起的名字還稱呼它「小東西」。哈依香蘭第一次見到這個葉龍的時候不由好奇,听到方玉炎叫它「小東西」,只笑得前仰後合。方玉炎向她講述了這個葉龍先前主人的一切之後。哈依香蘭才收住笑容。不再取笑。而哈依門拓只知道這個「小東西」是傳說中的葉龍,是十分了得的靈獸,但至于它有什麼習性,該如何培養卻是一無所知。而招來了族中稍有見識的人。見了都是搖頭晃腦不是所以。但有人猜測雖然這葉龍看似長得極大。但是以方玉炎的介紹它似乎還未根本長成形。于是它可能還沒有飛行的能力。方玉炎覺得此人說的非常的有道理,也不禁自嘲起來,他只是以體形來評判葉龍。卻忘記了到現在為止,它卻連一年都不到,恐怕現在還屬于一個淘氣頑皮且不懂事的小寶寶呢,想到這里不禁為自己那偏狹的思想發起笑來。

族中人不想方玉炎竟然擁有兩大傳說中的靈獸,對他的敬畏便更加深了。而方玉炎這個所謂的世族馭靈使者便被更多的人承認。而之後世族之中更是推舉長老之時,方玉炎力挫族中眾強手,穩穩坐陣,被那族主老嫗封為馭靈長老。方玉炎初次與人交手,卻不想幻力大增,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感到吃驚。那之前與方玉炎交過手或見過方玉炎幻術的竟門、鬼面人等更是瞠目結舌,驚嘆的話都說不出來,因此方玉炎再次以強大的幻力和驚駭的馭靈征服的族中之中,成就了族中堅實的地位,樹立了空前強大的威信。

方玉炎升到了長老之位,便對族中的一些私秘開始了解。原來那老嫗實為木族中靈烏城中的一個郡主柴英悅,只因木族之中大亂,木族分崩離析,再無一統之勢,族主哈依奉明為篡權者所殺。現在由篡權者自立傀儡族主哈依邵武,與坤族族主夜孤暗地勾結,不知孕育著什麼驚天陰謀。那柴英悅眼見父親為賊人所殺,最終帶著一眾忠心之士月兌離木族,最終四處游蕩籠絡族中各處有志之士,只是無甚名望,是以未能攪起反逆之浪,只得帶著眾人四處尋找安身之處。最終找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方,卻對外聲稱在此生活已然數百之年,以掩外界耳目,經過長年的發展,竟是集聚五族義士,勢漸壯大。

方玉炎听罷不禁聳然動容,卻不想這個世族竟是這樣發展起來的,而他前後一思量,不禁心頭一驚,他向著哈依門拓看了一眼,不禁大膽設想道︰「難道……」

哈依門拓似是已看出方玉炎的想法一般,他只是苦笑道︰「玉炎兄弟所猜不錯!哈依奉明正是令尊!」

方玉炎雖是猜出大概,但是此時得到印證亦是不禁心中波動不止,方玉炎一加思索便知前後始末,怪不得哈依門拓竟是如此輕易便坐上了世族中長老的位置,恐怕若不是他年少無為,恐怕就是坐這族主之位亦是不只不逞多讓。想必那柴英悅族主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未讓賢。另外一點原因恐怕是此時已絕非木族之眾,而世族之中五族聚集,恐怕以木族原族主的繼位人任族主還是有待商榷。

方玉炎此時才明白為何哈依門拓三人總是對人冷漠遠離,難以親近,原由多為貴族之習,更是初經大難,對人戒備之心尤為強烈。是故哈依香蘭當日竟是以方玉炎為敵,反助對手。方玉炎一旦了解了哈依門拓的出身,這之前的一切疑惑便隨之迎刃而解了。他一想到哈依門拓兄妹的身世,不禁覺得同病相憐,竟是比自己還要悲慘幾分。他只是看著哈依門拓安慰道︰「因果循環,那篡位者定當會遭到報應的!」

哈依門拓冷笑道︰「想不到玉炎兄弟那信這般因果報應?」

方玉炎微微一笑道︰「我信的不是因果報應,我只信但要自己努力付出,定會東山再起,殺盡惡徒!」

哈依門拓聞言不禁聳然動容,他語調激動起身道︰「玉炎兄弟能有如此胸襟大合我意,不知玉炎兄弟願否助我蕩平惡徒,還我河山!」

方玉炎毫不猶豫地道︰「甘腦涂地,在所不辭!」

那柴英悅聞言眼楮一亮,哈依門拓不想方玉炎竟然這麼爽快便答應下來也不禁一愣不知該說些什麼。

方玉炎忙阻住了哈依門拓欲要說出的感激之辭,他只是悠然地道︰「我知這篡位之人恐怕便是那旬天老兒,無論是炎族與水族都是在這個老兒的計劃之內,就連我此時境地亦是拜那老兒間接所賜。此人若是不除天下難寧!我無論是以炎族兒郎的身份,還是以世族長老的地位,或是只以你我兄弟的情份,對于這旬天老兒的剿滅,方玉炎都在所難辭!」他語意堅決,只教在座的柴英悅與哈依門拓淚光泫然,情緒激憤。(未完待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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