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三人自然知道這樣一來必定行蹤暴露。♀
方玉炎與哈依門拓對視一眼,知道今日之事不容善罷,只是一交換眼神,兩人雙目之中便是殺氣重重,不得已只得將這些人盡數斬除了。
此時兩人心意相通,這個時刻若不滅口自然會引來無數的追擊,此意一決,兩人便不再多言,快速祭出聖器,一左一右飛身撲上。
那鼠目之人乍見方玉炎三人,不禁一怔,似是還未認清三人面貌,便見三人不由分說便是直撲而來,他略定心神便認出了三人相貌,他心頭大喜,隨即向著眾手下大聲喝令道︰「快快將這三人拿下,到時到主上的座下領賞,但教你們後世無憂!」
眾人听了不禁心中竊喜,不想今日鴻運當頭,竟然遇到如此美事。當下喝停飛獸向著方玉炎三人急掠迎去。
方玉炎與哈依門拓知道此時一旦給對方抽出空隙便是之後無窮的追捕,是故一上陣便是最凌厲的殺著,哈依香蘭緊隨兩人之後,知道情勢緊急,容不得一絲疏忽大意,便也快速跟上向著敵眾殺去。
那鼠目之人一見哈依門拓兄妹便知今日大功一件,卻不想自己時運如此了得,竟然在這窮鄉僻壤之處便可遇此天大奇功,卻不想他心中美事還未盡享,但見方玉炎手中斷劍玄光漫射,而那哈依門拓更是羽翼長劍祭出,瞬間便斬殺數人。那幾人眼楮眨都未眨一下便當場斃命,隨著飛獸的碎塊身體直向身下地面墜去。
鼠目之人見勢不由的一身冷汗。他曾與方玉炎三人有過照面,知道三人均是靈力一般,卻不想今日一見便是如此了得的攻勢,而鼠目之人乍一見下便知方玉炎與哈依門拓進境之快,實乃令人咋舌。
那鼠目之人狡詐多計,眼界不凡,方玉炎二人只這一招間他便分析敵勢,自知難以抵敵,他一向懂得審時度勢,圓滑至極。否則也不會如此一般幻力。卻是一直穩步上升,此時他鼠目一轉,大聲喝道︰「敵人了得,大家快快撤退!」說著當先調轉獸首。直向前飛速逃竄。
那一眾人見勢慌亂片刻。見到方玉炎等人威猛之勢不用多說便一並扭轉獸身沒命價地飛奔而去。
方玉炎斬月訣掠過。瞬間擊殺數只飛獸,那飛獸鮮血四濺,在半空中兀自盤旋不止。打了幾個轉後才身子下墜,一命嗚呼。
哈依門拓也不含糊,羽翼長劍當空劈斬,一時間那靈獸身形劈為兩半,帶著那斷首斷足的馭獸者一並墜落下去。
哈依香蘭天雨花枝幻化無數花瓣將那飛獸之上的馭獸人纏下獸身,摔落地面頓時斷氣。
鼠目之人只一個照面便敗得一塌糊涂,雖是心有不甘,但也是保命要緊,就算不能將這三人擒獲,但是有了這個完美的訊息,也一定會令上面龍顏大悅。♀
方玉炎三人哪容得他們如此輕易逃月兌,三人御風而行,奮力追趕。
只消片刻功夫三人又將幾只靈獸劈斬落下,馭獸者或是隨著靈獸一並嗚呼,要不然便摔落地面慘呼喪命。
方玉炎三人緊追不舍,劍光霍霍,殺勢凌厲。他們知道一旦到了下一座城關之處,便再也沒有回轉的機會,是故全力相搏,竟是毫不容情。
鼠目之人抽空隙見到方玉炎三人殺氣騰騰地趕了上來,自己一方的人數漸漸削減,不禁心驚膽跳,他奮力擊打那身下飛獸,不由冷汗浸透全身。耳听得身後手下慘聲不絕,心中怯意更增,本來想扭轉獸身拼命一搏的念頭,卻終究抵不過內心恐懼,只求月兌離此難,便謝天謝地,對于什麼奇功偉績便不如何放在心上了。
但是值此之時,鼠目之人就算不願再與方玉炎三人為難,方玉炎三人又豈肯放過于他。
眼見著身後手下一個個死于非命,他鼠目亂轉,不得已只得咬牙吩咐道︰「眾人快快分散三路,分別向最近的族城回報,傳令說哈依奉明之子出現族城之外,命當地城主發兵圍剿捉拿!但若是有回轉機會,一定要將對方拿下等我號令!」
他雖是迫于此時情境不得不分散兵力以求將此消息傳到上面,但又盼可以有機會捉住其中一人,這樣一來功績便更加了得,是故只是按照方玉炎的人數將隊伍一分為三。
得到鼠目之人的命令後,當下那數十只飛獸立時分為三路,一路由鼠目人領頭直向前方行進,而另外兩隊則是分別向北方與南方轉向而行。
方玉炎見勢心中暗罵,情勢所迫只得大聲地道︰「門拓兄弟,我向前追,你兄妹二人分開兩路,務求殺盡敵人,不留活口!若是此事成功便仍然此處會合!否則我們各自行進到目的地再見!」
哈依門拓大聲地回應道︰「我到北邊,香蘭你到南邊!」
哈依門拓看明兩方實力,將那處實力最弱的一處分派給哈依香蘭。
哈依香蘭知道情勢危急,當即答應一聲,不假思索向著南邊急轉追去。
如此一來雖然敵人人數減少,但是方玉炎等人也不得不被拆散開來。
鼠目之人急催飛獸,它身下飛獸彪悍異常,體形寵大,肉翼扇動有力,遠遠地將眾人拋開,一時卻是安全無比。
方玉炎不得已將那攔路之人一一斬殺,片刻之間便以斬月訣將那一眾飛獸敵人盡數殺光,眼見著鼠目之人越飛越遠,方玉炎咬了咬牙幻力催生,向著那鼠目之人急趕而去。
那鼠目之人遠遠地見不到方玉炎的影蹤,才心下稍安,但是仍不敢絲毫大意,他依舊不停抽打那飛獸催促快速前行,那飛獸吃痛。迫于他的婬威用盡全力撲扇著翅膀向前奮力飛去。
那鼠目之人知道此處最近的城關已然不遠,心中大定。但方此時但聞身後破空之聲襲來,他心頭大駭,只覺那身後如哨一般的風嘯之聲隱隱刮至,他情知不妙,身體斗轉而上,月兌開飛獸之身。而那飛獸沒有得到訊號兀自向前疾飛,但見一抹刀光瞬間劈至,那飛獸慘叫一聲,羽毛鮮血飛濺。當場破為二半。鼠目之人賊目圓睜。心中的月兌險之幸還未體會便被那之後洶涌的驚恐取代,他在半空中結界涌出,身形連連向後疾退。就在此時方玉炎早已持劍飛掠而至,鼠目之人驚駭莫名。倒吸一口冷氣。不顧一切地御風而去。
方玉炎大喝一聲斬月訣在御風之術下連綿飛舞。身形絲毫不見阻滯。
鼠目之人看著方玉炎那強勁的幻術知道厲害,頓時止住身形快速祭出了他手中的紫黑長劍,他鼠目之中精光四射。將方玉炎掠來的劍光盡數劈落,他冷冷地看著方玉炎咬牙切齒地道︰「小子!休要得寸進尺!」
只這一瞬方玉炎便飛近慢慢落到鼠目之人的對面,他看著對面的鼠目之人臉上寫滿了笑意道︰「老朋友,不想我們緣分難盡,竟然又在這荒郊野嶺再次相見!」
鼠目之人心中打突,嘴上卻冷笑道︰「只可惜你們圖謀不軌,早晚死在這木族境內!」
方玉炎哈哈大笑道︰「那至少我也要先找一個陪葬之人!」
鼠目之人臉上殺意無限道︰「就怕你還沒有這個能耐!」
方玉炎手持斷劍玄光燦燦,他望著那鼠目之人淡淡地道︰「有沒有這個能耐,你問過它就知道了!」說著手中斷劍劍波瀲灩,光彩絢爛。
鼠目之人不想這方玉炎進境如此之速,此時他手中的劍氣霍霍,鼠目之人紫劍格擋卻是招招艱難,直逼得他招架不得,心髒突突亂跳,知道此命難幸。他心中一怯手上章法愈加大亂,格擋之下那劍氣趁著空隙破空而入,隨之一道道劍氣破體而入,鼠目之人再難抵擋只見周身鮮血迸射,受傷不輕。
鼠目之人臨此危急時刻目光血紅,知道勢難抵敵,但是心中求生**更加強烈,手中長劍亂舞,那黑陰陰的紫氣一時彌漫而來,將方玉炎那凌厲的光刀盡數封在身體之外,此時他迸發了身體的極限,饒是方玉炎劍勢無窮亦是一時半刻近不得身。
方玉炎看清形勢並不急于進擊,只是高聲暢笑,劍勢不止,手中炎印催生,伴著劍光騰騰射出,撞在那團紫黑之氣前轟然生光。
鼠目之人此時求生本能意在透支身體,慢慢地身體內的鮮血流出,漸感不支,那手中的長劍再要揮持下去卻力有不逮,方玉炎看準機會,一團炎印送出,轟然聲響鼠目之人紫黑長劍月兌手而出,方玉炎不容分說一道斬月訣隨之斬出,鼠目之人身體飄在半空之中,嘴角溢血,終于露出了猙獰恐懼的神色,那劍光掠過透胸而過,鼠目之人賊目圓睜,氣息奄奄,眼見不能活了!
方玉炎看著那鼠目之人撲通一聲摔到了地面之上,久久不再動彈,知道已然死透,方玉炎為了掩蓋現場,便轟出炎印將那鼠目之人和那飛獸化于無形,接著他走到那長劍之前。方玉炎試著將那紫黑長劍釋解入如喚域中,不想竟然水到渠成,竟是不費絲毫力氣。
方玉炎一路回轉,將那路上被斬殺的敵人與飛獸盡數焚化,不一時便來到了相約之處。哈依門拓也遠遠地向這邊奔來,在飛奔的路上他只是遠遠地向哈依香蘭的方向望去,一見到方玉炎便輕聲問道︰「都解決掉了?」方玉炎看到哈依門拓欲要向哈依香蘭追去的方向而去,便知其意,一邊與之同行一邊點頭問道︰「你那邊呢?」哈依門拓做了個揮斬的動作,兩人朗聲大笑。
方玉炎問起哈依門拓是否處置了敵人的尸體,哈依門拓只是憂慮地點了點頭,隨即加快了御行的速度。方玉炎知道哈依門拓擔心自己的妹妹無法盡數滅掉敵人,那樣方玉炎兩人的努力便都白費了。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方玉炎兩人在路上只見到了幾具敵人和飛獸的尸體。兩人隨手將這些尸體焚化,但是行得越遠,便對哈依香蘭的擔憂愈加強烈。兩人知道只以那數十敵獸根本不是哈依香蘭的對手,就算再也不濟放跑了敵人,哈依香蘭也必不會被其所傷,但是兩個人越走越是擔心,如此行了有一盞茶的功夫,路上再也見不到半個敵獸的尸體,而哈依香蘭卻也不見蹤影。方玉炎兩人不禁心中擔憂起來,惟恐半路之上殺出個高手來將哈依香蘭擄走。如此兩人御行了一個時辰之久。一座城池遠遠在望。方玉炎二人再不存任何僥幸心理,知道哈依香蘭定是遇到了敵人,出了什麼狀況。兩人慢慢落下來,不管怎麼說先到此處城關探探虛實再說。兩人一般計議。此時確實再無其他良策。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遠處的城頭之上刻著「森宛」兩個字,便是此城的名字。方玉炎兩人走進此城,他們知道一旦踏入此城便極有可能已然到達了敵人的陷阱之中。危急之感油然而生,但是心系哈依香蘭安危只得拼死一搏了。方玉炎又再仔細望了望城頭上的兩個字,終于義無反顧得與哈依門拓前後走進了這森宛城之中,前途如何,早已不在預料。
但是二人一進入城中,便覺這城中怪異無比,城中人煙稀少,四處店鋪緊閉,有些已經破損嚴重,明顯是被外力損毀,其間早已人去樓空,屋子角落之中蛛網遍布,顯然已是許久未有人住了。在這城中偶有在街上走動之人見到方玉炎二人不禁投去怪異的目光,只是遠遠的躲避,似乎生怕方玉炎兩人會對其突然發難一般。方玉炎本想向這些人打听城中的情況,但見城中之人均是如此,便知就算去問也必然不會問出個所以然的,于是也只能作罷。
兩人心中起疑,莫不是這城中早已為二人設下了陷阱,但是只這短短的時間又如何能夠安排得這般周到,更何況街中雖是人煙稀少,但也不是說萬人空巷,更何況這城中除了城門處有守衛之人外,其余各處根本看不到一個巡視兵將的影子。
兩人正遲疑間,卻突見那城中不遠處驚雷之聲響起,震徹天地。方玉炎與哈依門拓對望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異之色。兩人不由分說向著那聲響之處御風而去,此時城中空虛,僥是兩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御行亦是不會引起絲毫的轟動。
兩人很快奔至那聲響之外,那處竟是此城中的城主府邸,此時大門破敗,城外無半個守衛的影子。方玉炎二人心知不妙,徐徐落下向著那府中悄然而去,但見那府中橫七豎八躺滿了尸體,處處血跡斑斑,四處破壞嚴重,顯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而在這城中方玉炎二人雖見到幾處被破壞的店鋪人家,卻絕然不會讓人聯想到在這城主之府中竟然經歷了如此恐怖的殺戮。那麼這些人又是何許人也,難道是從天而降?亦或只是旬天手下的一次鏟除異己的族內大變動?兩個人越猜越不明白,此時對哈依香蘭的安危更加擔憂起來,看眼前的情況恐怕只是剛剛發生的,那麼哈依香蘭若是被擄到這里,又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呢?兩個人一想到這里,再也按捺不住向著府邸之內走去。
在府中迂回連綿,穿廊過棟,似兩人看來這場對戰顯然是十分的突然,在這府中的侍衛個個面目恐怖,似乎是在生前見到了極其可怕或是非常不可能的事情一般。而越往里面行去,地上的尸體便越多起來,方玉炎兩人看到這些府中的人慘狀亦是不禁惻然,這些人死相可怖,不一而足。這些人甚至連女人孩子都不放過,看著場面這些人根本不願留下任何活口,無論是府中佣人,還是守衛兵士一律斬盡殺絕,不留一絲活口。
方玉炎和哈依門拓越走越是焦急,將府中大小屋子一個個推開,屋子中死尸遍布,卻哪里有哈依香蘭的影子,兩個人又喜又怒,喜得是哈依香蘭可能並不在這個城主府中,怒得是這些惡人竟是如此草菅人命。
方玉炎兩人一路尋來,終于來到了那城主的別院,但見那別院內外損毀更甚,地上的尸體鋪滿了院落,而尸體中除了城中的軍士外還有許多身前奇異服色的人,想必便是那些偷襲滅城的人。
方玉炎兩個人心中疑惑,此時但見這府中似乎無一生還之人,但是那驚天之聲卻是由此處響起無疑,兩人一路尋去未見任何聲音發出的跡像。兩人此時一般心思,悄悄走到那府門之處。兩人緩緩祭出護身結界,以防不測,接著哈依門拓緩緩推開手邊的大門,隨著那門緩緩打開之際,兩人見到那門內的情意,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直覺渾身雞皮疙瘩瞬間遍布全身,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未完待續……)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