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冷苒若總是喜歡看青春偶像劇和純愛小說,然後哭得稀里嘩啦得跑來問自己各種傻瓜問題。(~
記得有一次,冷苒若又哭得像個淚人跑到自己身後,捂住自己的眼楮。
感到她的手沒有力氣的輕輕放在自己眼楮上,就知道冷苒若一定是又哭了。一把拉下她的手轉過身子看,果不其然。
「沐風,你愛我嗎?」
「愛。」
「愛到什麼時候?一輩子?」
「愛到明天。」
「什麼?!為什麼?」冷苒若震驚。
「因為明天過後還有明天。明天是永遠的明天呀傻瓜!」嚴沐風寵溺的刮了一下冷苒若的鼻子。
冷苒若笑著皺了一下鼻子。又想到一個問題︰
「那如果我消失了,比如死了,沒有了明天怎麼辦?」
「呸呸呸!烏鴉嘴!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嚴沐風一把將冷苒若摟入懷抱。
「我發誓,我嚴沐風,會永遠守護著冷苒若,疼她寵她不準她有事!」
冷苒若縮在他的懷里「咯咯」直笑。
就在這時,對面「 嚓」一聲,閃光燈亮了一下。
「你好,我是旁邊婚紗影樓的攝影師。看到你們這麼甜蜜,忍不住拍了一張相片,你們不介意吧?」說著,他從拍立得抽出了剛剛拍的照片給他倆遞過來。
嚴沐風接過來看,里面的自己很嚴肅很認真地舉著手向上發誓,懷里的冷苒若一個勁兒地傻笑。這幅畫面很傻,也沒什麼構圖美,但就是很幸福。
現在,嚴沐風模著這張照片,那時候的情景好像跟自己隔著千山萬水,而自己跟苒苒的距離也仿佛跨越億萬光年,而且越來越遠。
消失的不是冷苒若,而是原來那個自己。
他變了,變得冷心腸,變得唯利是圖,變得陰險。就連曾經最愛自己、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放過。
他不後悔,只是心痛。
「如果我消失了,你還會不會愛我?」
這個問題又響起在他的腦海。
他是怎麼回答的?
「不會。但我會隨你而去。」
那現在,苒苒,你會不會想起原先那個我?
或者,你會不會也隨我一起,消失?
嚴沐風把整個人嵌進座椅里,痛苦地閉上眼楮,被那些曾經甜蜜的回憶席卷。
他早就沒有退路了。
自從他眼睜睜看著冷苒若在自己面前害怕到絕望地跳入大海,而自己站在那里冷眼看著沒有去拉回她,甚至一步都沒動,就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她了。
經常午夜夢回那片海。自己站在懸崖邊往下看,冷苒若面朝自己慢動作掉落下去,就像電影回放。自己伸著手抓不住她。一滴眼淚掉下,滴進心里,夢醒。找不回曾經的回憶。
心里空落落的一大片。他把手撫上胸口,疼。
那里曾經滿滿的全是冷苒若的地方。現在是一大塊缺口。
苒苒,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我們,就一起消失吧!
……
冷苒若坐在一家面館,索然無味的用筷子挑著面前這碗已經被攪了好多遍的可憐的面,看著面前正在狼吞虎咽的葛奚。用手撐住下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臉頰。目光停在葛奚的臉上,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