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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走在一個個墓碑中,很順利的走到了其中一個的前面。墓碑上的遺照是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掏出兩罐汽水,啟開,一罐拿在手里,一罐放到墓前。
落雨看著眼前的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是不是世界上真的有雙胞胎之間的感應?閑院落楓,她的雙胞胎哥哥。自出生起,身體就不好,被送到美國來養病。原主每次放假,都會過來這里看看。
兜兜轉轉,說是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可是這個人,自己從沒見過,可是,總覺得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來得親切。
在落雨還沒穿過來之前,就去了。閑院家卻沒有聲張。說是落楓說,本來知道自己存在的人就少,不想死後,別人都知道了,來的人卻還是很少,不如就不通知了,他走的還安靜些。
落雨這3年來,常來這里坐著。閑院落楓很喜歡和喝ponta,可是身體條件不允許。所以每次落雨來的時候,都會帶一罐,既然以前沒有怎麼喝,現在就喝個夠吧。
「落楓,我要走了,回日本。」落雨看著落楓,「對不起,我想,我需要頂著你的身份過一段日子了。」
落雨起身,想起了和哥哥的對話。
「爸媽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回去,高中和大學就都在這里念了。」
「我想回去。」落雨頓了頓,又開口道。
「恩?」輕風的臉上全是疑惑。
「我不想把這個心結放在心里一輩子,因為這件事,一輩子不會日本。本家還在那里呢。」落雨低垂著眸,說。
「可是……」輕風看著落雨欲言又止。
「我想借著落楓的身份在日本待一段時間。」落雨抬起頭,看著清風說。
「落楓?」輕風明顯的驚訝在臉上出現。
「我現在回日本,不遇著他們倒好,遇著了卻極是尷尬。當年的事,我們都有錯。而且,他們也沒想到。」落雨低低的道。
確實啊,當年的事,她想了一下,確實不僅僅是他們的錯。有誰會料到,手冢攔著他的時候,她會因為在孤兒院養出來的下意識本能躲開呢?又有誰會料到,她會一腳踩空,滾落樓梯?還會有誰想到,她的手腕會那麼恰好的滑到凸出來的鐵角?
也許,就是上天告訴她,前一世,她什麼都沒有,只有網球,這一世,給了她所有,除了網球。不過,如果真是讓她在兩者之間,做個選擇,她也會選這一世的,沒有親人,朋友的感覺太孤單。
「再說,我想以落楓的身份去看看世界,這是我答應過他的。」落雨想起了原本不屬于她的記憶中,那個女孩哭著,答應了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虛弱的男孩,要帶他看世界的要求。
她沒有辦法帶著他去,那就以他的身份去吧
最後,輕風和爸媽還是妥協了。
她去了理發店,剪了飄逸的碎發。用激光,打輕了手腕上的疤。拜托老哥做了一個及逼真的喉結。將一管和自己膚色相同的膠,放到包里。
從今日開始,她是閑院落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