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急忙趕來給佟菀診治,御醫診斷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是他診錯了嗎?娘娘的脈象怎麼會如此虛弱?御醫十分不確定,前幾日請平安脈的時候明明沒有,御醫又仔細診了診,「到底怎麼樣?」康熙焦急的詢問。♀
「回皇上的話,娘娘只是今日勞累過度,好好休養幾日。」沒有確定的事,御醫也不敢跟康熙隨便說,這些年皇上有多麼在意皇貴妃他很清楚。
「嗯,下去吧。」還真沒有見過她這麼做婆婆做額娘的,把媳婦閨女伺候的好好,自個倒是累病了。
保成他們也松口氣,胤小朋友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他明白這並不是勞累,這只是一個誘因,明年就是康熙二十八年,是她的大劫,胤手緊緊攥成拳頭,只有胤禛發現弟弟的異樣,伸手輕輕掰開他捏成拳頭的手握緊,仿佛是在安慰他一般,胤小朋友錯愣的注視著他,在這一刻,他終于了解額娘說的那番話,上輩子也許真是太多誤會造成最後的結局,四哥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只是從來不說,一股暖流緩緩流進心中。
胤小朋友明顯沒有剛才那般失落,但他知道這是個警惕,決定以後要好好盯著佟菀珍照顧好她。
胤小朋友跟著哥哥們出去,康熙一直陪著她,直到她醒來,佟菀珍睜眼就看見康熙,「表哥。」
「怎麼樣?還有哪不舒服嗎?」她昏倒的那一刻,他真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跟心驚。
「表哥臣妾沒事,可能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佟菀珍不想讓康熙擔心。
「你還知道你這段時間沒休息好?你看看誰跟你似的?為了孩子們把自己都累病了?以後可不許這樣,听到沒?」康熙擔憂的蹙眉頭。
「是,臣妾遵旨!」佟菀珍虛弱的笑笑,「表哥你去忙吧,臣妾真沒事的。」佟菀珍知道他肯定一直陪著自己,耽誤了不少國事。
康熙無奈的搖搖頭,再也找不到她這樣的女子,要是別的女人肯定會利用生病留著他不讓他走,而她卻處處為他為國家著想,皇祖母說的不錯,她比誰都明白責任,這樣的小珍珠讓他欣慰更讓他心疼,「好,你好好休息,朕晚點再過來看你。」
康熙離開口,李嬤嬤跟青衣就一直盯著她,不允許她下床,一定要她好好養著,佟菀珍也不忍讓她們擔心,靜養了好幾天,就閑不住了,「娘娘您還是好好休息,二阿哥那有女乃娘,還有奴婢呢!」她知道娘娘是擔心淑瑩跟孩子。
「嬤嬤我都躺了好幾天,早沒事了,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佟菀珍只知道自己恐怕時間不多了,她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李嬤嬤眼看勸不了,見她這些日子的確養胖了些,也就只能由著她,胤小朋友一下學就跑回來盯著佟菀珍,只要佟菀珍不老實就虎著一張臉,佟菀珍覺得壓力甚大,「兒子你能別老這麼陰森森的看著我嗎?」猶如餓狼看著美食,真的很不安好吧?
「額娘老實一點,兒臣自然就不盯著您了!」胤小朋友一副她不老實的樣子。
罷了,罷了,誰也沒有他重要,于是在兒子每天盯著之下,佟菀珍除了吃就是睡,頂多偶爾去看看淑瑩跟孩子,淑瑩為之前累病她的事感到歉疚,這樣好的婆婆再也找不到,佟菀珍寬慰了她幾句,就準備回自個寢宮了,不然胤又得擺臉色給她看,這年頭做額娘做到她這份,老憋屈,老可憐有沒有?
胤禛很明顯發現弟弟的不對勁,弟弟以前雖然黏著額娘卻也不會這麼黏著,除了睡覺上課,基本上都盯著額娘,還時常拉著他一起,他實在不懂,問過弟弟,弟弟卻什麼都不說,只讓他多陪陪額娘。
佟菀珍這一病,保雲倒是經常帶著孩子來看她,「額娘你真的沒事嗎?」在保雲的印象里,額娘一直比較健康,小病是有的,但從未無緣無故的昏倒。
「真沒事,保雲如今你也做了額娘,以後教育可不能心軟溺愛,要知道男孩子長大是要撐起一個家的,不然等你不在了,他如何保護自己的妻兒呢?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收斂些性子,要知道夫妻成天吵架,遲早感情都會在吵架之中消磨殆盡,到時候你哭都沒有眼淚,明白嗎?」佟菀珍不放心的叮囑閨女。
保雲覺得很奇怪,怎麼有種交代遺言的感覺?是她的錯覺吧?以前每次進宮,額娘都是如此叮囑她的,「嗯,額娘女兒明白。」
保雲絲毫沒有察覺佟菀珍眼中的傷痛,隨後的幾個月,佟菀珍盤算著如果她真如康熙二十八年那般,她應該怎麼為孩子們謀劃,一個月之後,迎來保成兒子的滿月酒,這是長孫,康熙辦的很隆重,滿月酒之後,他們也就要搬出去住了,這天寢宮里非常熱鬧,佟菀珍看著白白女敕女敕的孫子跟外孫喜歡的不得了,保雲的孩子名喚富察文雲,各取了他們夫妻的一個字,而保成的孩子名喚弘皙,倒是比歷史上早出生很多年。
不知道這倆孩子長大之後會不會像保成保雲那麼好呢?其實不需她擔心,這倆孩子好的比親兄弟還好,長大之後就差沒把皇宮給掀了,讓康熙保成文峰真是又愛又恨啊!
滿月酒之上有真心祝福的,也有來打醬油的,更有來吃吃喝喝事不關己的,好在滿月酒順利結束,結束後三天,保成他們就準備搬出宮,去新府邸,一直伺候保成的小太監也跟著去府里,這些年他對保成任勞任怨,忠心耿耿,一直伺候保成的女乃娘也跟著去了,在他們搬出的當天佟菀珍也去看了看,「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額娘您別擔心,東西媳婦都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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