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意亂情迷 虛幻情人

作者 ︰ 默漾

男人與男人對峙著,無打斗,無辱罵。♀沒有硝煙的戰場,無疑是一場心理戰,拼的就是心理質素。

霍霖霆是天生的商人,天性使然,狡黠如他。他早早算準了康亦風的無可奈何,打蛇打七寸,他深諳此道。

是啊,康亦風能奈他何?難不成要沖出去告訴眾人,自己的準未婚妻在洗手間與別的男人亂∣搞?康亦風丟得起這個人,康家可丟不起!

也許是綠帽子的光環太閃亮,此刻康亦風的臉也泛著綠光,像是吞下了一只蒼蠅。

「奸∣夫婬∣婦!」康亦風怒目圓嗔,沖兩臂交∣纏的男女啐了一口,轉身離去。

霍霖霆深刻五官構成的俊臉上,浮出一絲心滿意足的得意。他微微轉頭,睨著臂彎里的佳人,嘴角彎起的弧度更高了。

「奸∣夫?呵!寶貝兒,為了你背負這樣的虛名,你還不讓我真做點什麼,對得起我嗎?嗯?」

顧師師冷笑一聲,打掉他的手,徑直向前邁了幾步。走到門口處,她稍稍轉身,干淨的面頰上,漠然的神情,決絕的眼神。

「逢場作戲對于霍少來說只不過是家常便飯,我就不跟您客氣了,再見。」話音未落,顧師師便抬腳向前邁去。

夕陽余暉下,只剩下霍霖霆孑身一人。活了將近三十年,瘋狂無度的事情他做過不少,像今日這麼過分的事倒是第一次做。憶起剛才的舉動,他有點忍俊不禁,竟然當著別人的面承認自己是奸∣夫,更可悲的是,他只踫了一點腥!

英雄救美,還以為能打動她。未曾想到,她竟是這般陰晴不定,令他難以揣摩。不過,只要是他霍霖霆想得到的女人,沒有搞不到手的!

待顧師師回到包廂之後,兩家人仍在談天說地,唯獨今晚的男主角,不見了。

「師師,你怎麼才回來?沒事吧,剛才亦風說你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剛回來水土不服啊?」未來的婆婆很是關切地問道,一臉的擔憂。

顧師師在心里冷笑,霍霖霆還真是個算計精,算準了康亦風不會將她抖出去。

今晚,總算見識了什麼叫表里不一,康亦風如是。♀表現得那麼喜歡姐姐的他,竟然下那麼狠的手,玩家庭暴力一點也不遜色于《不要跟陌生人說話》里的變態丈夫安嘉和。

可怕的男人!

「喲!我的天,師師啊,你的臉怎麼紅腫了呢?」香頌尖聲叫道。

顧師師捂住臉,一臉尷尬地說道︰「沒事,洗手間里太滑了,我一個不注意絆倒在地上,摔的。」語氣很自然,讓人起不了一點兒疑心。

對于一向乖巧听話,老實本分的女兒,香頌從來沒有質疑過。但是女人的臉有多重要,更何況是生活在上流社會的女人,她比誰都要明白。

「那我們趕緊去醫院,快,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癥了!」

「媽,沒事,這才多大點事啊,回家擦點藥就好了。」嘴上這麼說,顧師師卻在心里揶揄道,敢情富家小姐都喜歡這般小題大做?

一旁的康氏夫婦相互對視,而後,皆點頭微笑。未來的兒媳婦果然符合他康家的標準,落落大方,儀態萬千,更難得的是竟然沒有一絲公主病。

鑒于女主角「身體不適」,兩家人便開始告別,結束了今日的飯局。顧師師終于得以月兌身,波瀾起伏的一天,終于結束。

顧師師走在飯店長長的走廊上,經過一個包廂,虛掩的門口里傳出了一段對話。

「給沒給霍少安排人啊?」

「霍少說沒興致,走了。」

「霍少在國外吃飽了?」

「不知道啊,我也愁著呢。誰也模不準霍少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啊,愁人!」

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物,卻是一樣的性質。

霍霖霆如同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雄獅,就算不動彈,也會有源源不斷的獵物送上門或是被送上門。

曾經的李師師不就是這樣嗎?!

顧師師踩著恨天高,穩穩當當地邁著步子,猶如一只傲然的天鵝。這一次,她不再是獵物,而是獵人!就算霍霖霆是保護級動物,她也不介意背負上作奸犯科的罪名,非擒住他不可!

奔波了一天,終于得以回家,顧師師恨不得能夠立刻躺在大床上,好好休息一番,養精蓄銳。♀

只可惜,不行。

香頌讓佣人準備了花瓣浴,還親自試了水溫,督促著顧師師寬衣解帶。

「師師,快點泡泡澡,這是我托朋友從南非帶回來的非洲菊。你剛從德國回來,難免不適應都城的氣候,這非洲菊啊,有調節皮脂,平衡水油的功用。」

顧師師無法招架,只好唯命是從,乖乖地寬衣解帶,淨身沐浴。

剛剛闔上眸子,門外又傳來香頌的囑咐聲,「洗完了要擦乳液,抹晚霜,別忘了!」

雞毛蒜皮的事情,母親不耐其煩地叮囑,生怕她忘了。

靜下心來,顧師師抬頭望著繁復燈飾發出的暖光,眼前突然浮現今日那些婬∣靡不堪的場景,想起他在她耳畔廝磨,想起他叩打著她的私密處,心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被他用須根磨蹭著的面頰,至今仍然酥麻。

泡了許久,如凝脂般的肌膚吸收了足足的水分,粉粉女敕女敕的,她才從浴缸里起身。涂涂抹抹一番,才披上浴袍。

就像母親說的,保養對于女人來說,其實很重要。

外表,在通往愛情的道路上,是一塊敲門磚。目前,她要的不是愛情,而是接近他的機會。對付這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外表就是她的敲門磚。

沐浴過後,身上的乏意全無。她看了看手機,一驚,今日正是一號。

那人的郵件,來了!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筆記本,進入郵箱,卻依然是空空如也。五年間來從不間斷的郵件,每月一封,今日竟然沒有發。詫異之間,顧師師安慰自己,還有一個小時才過十二點呢,再等等吧。

這些郵件的收件人自然不是她,而是真正的顧師師。

空閑間,顧師師打開了以往的郵件,又觀摩了一遍。

--rose

下雪了,要是你在我身邊,不打傘,一起走,是不是可以走到白頭。

jack

矯情,又摘抄網上的心靈雞湯!顧師師啐了一句。但在姐姐的記憶里,姐姐看到這一封郵件的時候,面頰發燙,心髒如小鹿般亂撞,心里甜如蜜。

就算是心有靈犀的孿生姐妹花,她終究沒辦法去體會這一份美好。愛情,非主角,感覺不到。

愛情?算嗎?顧師師不止地一次捫心自問。一個就連相貌如何,身高幾何,姓甚名誰都不清楚的男人,竟然是姐姐日日夜夜牽掛的人。她跟他扮演著rose與jack的角色,並且樂此不疲。

甚至就連自殺,也是因為他!

顧師師抿了一口祁門紅茶,試圖提提神,搜索著屬于姐姐的記憶。

即將歸國的一個月前,姐姐從哥哥顧城那里得知自己要嫁給康亦風的消息,她不想成為家族生意上的陪葬品,她憤懣,委屈,卻無處發泄。

後來,她給jack打了電話,顯示地竟為柏林,她激動不已,以為能夠立馬與他見面,立馬投入他溫暖的懷抱里!

可是沒有,有的只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聲嬌∣喘。

一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邊是愛人的出∣軌,崩潰的姐姐和著紅酒,吞下了安眠藥,長辭于世。而這些,顧家人都不知道。

顧師師回想著這些記憶,不禁嘆道,姐姐,你怎麼這般傻!就算是常年陪伴的枕邊人都有變心的可能,更何況是一個陌生人呢!

讓她哀嘆的從來不止這些,一向溫柔大方、儀態萬千的姐姐,竟然拍下了那些性∣感暴∣露的私∣房照,傳送給了那個所謂的jack。雖然每一張都p掉了相貌,但是暴∣露的尺度,簡直讓她難以置信。畢竟,姐姐那樣的公主,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原來,為了心愛的男人,哪怕能填補到他的一點空虛,給予他一絲愉悅,即便再高貴典雅、高傲不止的女人,也心甘情願放段,卑微到塵埃里去。

對于姐姐的愛情,理智如她,一直沒辦法去理解。姐姐到底愛他什麼?

姐姐剛出國的時候,正值桃李年華。獨自一人,闖蕩異國。雖然身為富家小姐,生活卻也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光鮮。

那時候,即使是天賦凜然,但是文化、語言、膚色的差異,卻仍在圈子里被人忽視,一心追夢的她倍受打擊。

那日,她偷偷听到白人導師私下說了一句,「就那黃皮膚的小丫頭,拉出來的都是屎!」

姐姐失落、彷徨、甚至帶著絕望,她的自尊和自信已經蕩然無存,柔弱的她迫切地需要安慰。而就在那時,郵箱里傳來一封郵件。只有寥寥幾字,「rose,你是我心中的一句驚嘆!」。巧合的是,她也正正是叫這個英文名。

墜入黑暗的深淵,求生的欲念被磨滅,卻偏偏在一個陌生男人疼惜的語氣中,讓她看到了曙光,看見了生機。

就是因為他,姐姐堅持著夢想之路,終于破繭成蝶,成為了眾人艷羨的大藝術家,聞名圈內外。

五年來,他們之間,只憑著每月一封的電郵交流。男人的浪漫,女人的柔情,水乳∣交融,奏響了一曲柏拉圖戀愛之歌。沒有討論身份,沒有談及金錢,有的只是精神上的愉悅,頂多就是給他發了幾張艷∣照。

憶起這些,顧師師莞爾一笑。拿起桌子上的相框,姐姐坐在演奏椅上,靜靜地拉著大提琴,神態高雅,眼神充滿著希望。

「你是在想jack吧,傻瓜姐姐。」顧師師說出了口,語氣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手機兀自響了。顧師師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今日那個混蛋!

混合著姐姐的記憶,她心情很差,語氣很不好地問了一句︰「霍霖霆,干嘛?」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我就說了,我們心有靈犀嘛。」

「白痴,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備注。」

「••••••」

「幼稚!」

「成熟是給陌生人看的,幼稚的一面才是給最愛的人看的。」

顧師師怒不打一處來,世界上怎麼那麼多口是心非、滿嘴謊話的男人!jack如是,霍霖霆如是。就是因為有這些到處發∣情,四處風∣流的公子,世界上才有那麼多受傷害的女孩。

姐姐,便是最讓她心疼的例子。千萬別讓她遇到這個所謂的jack,否則,非把他抽筋、扒皮、水煮、清蒸、炮烙、五馬分尸不可!

「我說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都是一個德行!都以為亂編幾個心靈雞湯,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把小女孩耍得團團轉!無恥!」

「哦。」霍霖霆冷冷地應道,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兩人沉默了一分鐘後,電話里只有彼此不疾不徐的氣息聲。倏爾,電話那頭的男人低醇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是我的小婬∣婦’,不是小女孩。」

風∣流如他,本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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