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騏把面前的東西挪到一邊,空出一塊地方來︰「小妹妹來,你蘸著酒寫在這里,你可想好了啊。♀」
賞明錫按照他說的,食指蘸著酒一揮,「汪」在桌子上淌淌地出現了。
汪家騏點點頭︰「繼續。」
「一看就知道,你是一個顧家的男人,所以……」她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家」字︰「對嗎?」
「你這家的構字不是很好,兩撇太短,要寫好這個字是需要好好練習一下的。」汪家騏不改神色,講解起書法來。
寫好干嘛,寫對就可以了。賞明錫心里想著,嘴上說到︰「哎呀,這第三個字要好好想想了。‘qi’有那麼多字,你看這個對不對?」
她在桌子上寫了一個「琪」。汪家騏剛要說話,賞明錫趕緊用手擦掉。
「不對,不對,還是這個吧。」
她一畫,桌子上出現了「麒」。
賞明錫見汪家騏得意的一笑即將說話時,她又擦去桌子上的字。
「你到底確定了沒有,再改就要罰酒了。」汪家騏依然得意,篤定賞明錫寫不對他的最後一個字。
賞明錫思忖︰「我們古文剛學了一個字,意思是千里馬,我看挺適合你的。你父母取這樣一個名字,肯定是寄了很多希望在你身上,希望你日行千里帶著你們家族繼續前進。」
賞明錫暗笑著在汪家騏一晃而過的驚訝中寫下最後一個字。
汪家騏很快恢復鎮定,和顏悅色道︰「算你厲害,這酒我喝的心服口服。♀」
說完他端起賞明錫倒的酒一飲而盡。
「喝得差不多了,你陪我去跳會兒舞。」汪家騏摟著身旁的女人走出包間。
賞明錫嘀咕道︰「明明說了喝一瓶嘛,倒挺會賴的。」
包間里另一個男人听見了,對女人說,「你去幫我拿一杯特調。」女人也走出包間。
外面嘈雜的鬧聲,不絕于耳的傳入包間,盡管包間只剩兩個人,沉默中,被喧鬧聲包圍著。
男人先發聲了。
「你好像也有東西欠著我,是不是也要賴掉了。」
賞明錫本被這環境尷尬著,怎麼坐都不自然,被這個阿恰這樣一說,她替自己辯解道︰「我是想來找你的,今天忙嘛。」
「你說你忙?」男人反問道。忙著跳到酒吧的舞台上撒野,還真是不良少女。
確實,賞明錫今天一回家就接到噩耗要家訪,演了一下午戲,再然後深夜酒吧尋人,這麼排下來是挺忙的。可是就算一一跟他細說他也不會相信。真要那麼忙怎麼會在酒吧里出現呢。
賞明錫也承認這樣的忙只是一種借口。她排斥去找他,去償還給他,她希望明天後天繼續有那麼些無關痛癢的繁雜的事,給了她一個不去想這個欠債的正當理由。
「我那天有給你留張紙條的。」賞明錫想起了這事。
「我沒看見。」他回答的很干脆。
「就在你書桌上,台燈下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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