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牆下,剛才還號叫著的凶狠的混混們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不時還發出幾聲痛苦聲。♀
靠著牆深深吐出一口氣,皇甫幻抬起頭看著被雲層擋住的太陽,冰冷緊繃的面部線條終于柔和下來。
站在皇甫幻旁邊的一個戴紅邊眼鏡的少年整了整剛才打架時弄起褶皺的衣服,拍拍胳膊上的灰塵,神情悠閑地仿佛這里剛才並沒有發生一場血腥的打斗。
司馬熾揉揉嘴角的淤青,復雜的看著紅邊眼鏡少年,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皇甫幻︰「幻哥
皇甫幻淡漠的看著在一群「尸體」間晃悠的紅邊眼鏡少年,許久,才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為什麼?」紅邊眼鏡少年雙手插進褲袋里,笑眯眯地對他說,「你們不是很希望我出現嗎?」
皇甫幻微眯雙眸,暗沉的紫眸中透出點點無法理解的色彩。他很少有迷茫的時候,但是此時此刻,他真不無法讀懂眼前這位紅邊眼鏡少年的想法。
「你還好意思說!擅自消失,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了嗎?以我們十二殿的背景勢力,找個人有什麼難的,除非是你自己躲起來!」司馬熾神情微怒,面部表情讓他牽扯到了傷口,呲了一下嘴。
「熾,你還是沒有變啊。「紅邊眼鏡少年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我當然沒有變,變的是你!」
司馬熾有些惱火,他根本就沒在听!每次都是這樣!
紅邊眼鏡少年勾唇一笑︰「你們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我,而是她吧?」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從兩人掃過。♀
「她?」司馬熾怔了一下,有些疑惑,「她是誰?」
皇甫幻猛然間醒悟,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是樸璇羽
紅邊眼鏡少年淡笑,點點頭。
皇甫幻臉色變了變,皺起了眉頭,他無暇理會紅邊眼鏡意味深長的眼神,飛快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到通訊錄尋找那個存了很久卻從未撥出的號碼。
撥號。
連接……
頭一次,他感覺到那莫名其妙的焦急與緊張交織在一起的心跳。
「我是因為她,才會冒險出現紅邊眼鏡少年看著不停撥號,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皇甫幻,微微眯起眼,目光越發微妙。
「幻哥,怎麼了?」司馬熾也有些著急了。
皇甫幻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話,抬起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他冷冷的問︰
「她在哪?」
「醫院紅邊眼鏡少年聳聳,輕笑一聲,說,「別急。她頂著一頭血亂跑,遇到我的時候,哭喊著讓我去幫你們,告訴我你們的位置後就暈過去了。我把她送到市中心的醫院,應該沒大礙了
剛才有些著急的兩人松了一口氣。
「幻,很少看見你這麼關心一個人啊紅邊眼鏡少年調笑道。
皇甫幻抿了抿唇,冷冷的撇過頭。
「也很少看見小羽這麼拼命
「你認識她?」司馬熾很驚訝。
「當然了!」他笑眯眯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紅邊眼鏡似乎不想再說下去了,轉過身擺擺手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
皇甫幻冷不防丁的問。
他沒停,繼續往前走︰「我該去的地方
「呵……」皇甫幻冷笑聲中夾著幾絲嘲諷,暗沉的紫眸閃爍著精光,「你想怎麼樣,這麼大一個爛攤子就這樣丟下不管了嗎?你要走就走好了,是有多手賤才把不該拿走的東西拿走!」
說到後面,竟不自覺地心生怒火。
紅邊眼鏡少年的身影頓了頓,他沉默不語。雲層被風吹走,陽光鋪天蓋地灑下,浸沐在陽光中的少年最後也沒說,默默地離開了。
……
餐廳。
樸慎寧坐在兩個弱弱的一男一女面前,抱著胳膊,面色微冷。
「我姐人呢?」
夏小染眼神跳了跳,然後訕笑了起來︰「那個……她……」
「不要說謊樸慎寧似乎知道夏小染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冷冷地打斷了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在我們面前是說謊,你敢亂說一個字試試看
其實他已經知道上一次樸旋羽為什麼那麼晚都沒有回來了,他特地去問了十二殿每個人,結果金澤亞支支吾吾地說出了真相,居然是被學校的女生欺負了,還不敢吭聲。他一直沒說出來。
最過分的就是這個叫做夏小染的家伙!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說著像真話的一樣的謊話,頓時有種讓他覺得被侮辱藐視的感覺。
可憐的夏小染哪里知道自己在樸慎寧心中的形象已經爛成渣了,她還是保持著最完美的笑容,想著既然是小羽的弟弟,應該不會太為難自己吧……
「小羽她,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去啦夏小染這次說的是真話,可惜樸慎寧根本就不信。
「呵,你當我白痴嗎?她一個小時前還給我打了電話說要和你們去吃午飯,我哥打了那麼多個電話她都不接,你說你不知道?」樸慎寧狠狠地瞪著夏小染。
「我真的不知道嘛!」夏小染委屈死了,又不是狼來了,為什麼不可以信她一次啊,更何況這還沒有三次呢!
「夏小染是吧?」樸慎寧微眯起雙眼,眼神有點危險,他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我記住你了他站起身來,離開了。
夏小染傻呆呆地看著他遠去,糟糕!剛才那個笑容戳中她的萌點了!天啊,好有型啊……好帥啊……
傻坐在旁邊的秦躍被無視地徹底,他看著發花痴的夏小染,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
剛走出餐廳的樸慎寧接了一個電話,臉色一變,急忙打了個一個電話,攔了一輛出租車︰「哥!出事了!」
……
等我睜開眼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啊啊——
這時夢吧,還是我撞壞了腦子了出現嚴重的幻覺?
這一大屋子的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圍觀我的目光如此詭異?
皇甫幻、樸闌風、司馬熾、七月、樸慎寧、南宮雪、南宮昱!天啊,這種超強豪華陣營也太恐怖了吧!
我閉上眼再睜開眼,閉上眼再睜開眼,無論怎麼閉怎麼睜,還是這麼個情景。
「咸魚,我記得你撞得是腦子吧,怎麼眼楮也抽筋了?」司馬熾看著我的白痴行為不耐煩地說。
「白痴皇甫幻瞥了我一眼。
不是夢!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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