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我終于出院了。
當我重新回到宮殿的時候,金澤亞激動地跑出來一把抱住了我。
「嗚嗚嗚……小羽終于回來了,太好了!」
「得了吧,你!」司馬熾瞪著金澤亞,把他拉開後,用手使勁地蹂躪我的頭發,亮出了一口白的可以拍廣告的牙齒,「歡迎回來啊。」
「啊……」能不用這麼特別的歡迎方法嗎?我的頭發……
「快讓小羽進來呀。」宥銘學長在屋里喊了一句。
金澤亞就連忙把我拖了進去。
看到這富麗堂皇的宮殿,我總會有一種歸屬感,一種家的感覺。住在這里的十二殿們,也都沒有變,皇甫幻仍舊在沙發上看報紙,只是多了根拐杖。
七月從樓上下來了,表情淡漠,天藍色的眼楮還是這樣澄澈。他看到我,只是點點頭,就往沙發走去了。
「七月,你這些天都在干什麼啊?」我走上前問道。
因為潔癖的緣故,七月都沒有參加,也不知道一個人住在這里會不會很孤單?我也好久沒有見七月了,他好像也沒有來醫院看過我耶。
「我回家了。」七月坐在了他平常坐的位置,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塔羅牌擺弄。
「咦,回家?」
「哦——七月你是不是參加那個啊!」司馬熾一听到這個就興奮地兩眼發光,一**坐在了他身邊。
七月皺了眉頭,往旁邊挪了挪,把塔羅牌攤在了桌上。
「什麼啊?」我疑惑地看著他們。
「這是七月的家族傳統,每隔半年都要回到本家去參加他們家族特有的佔卜比賽。」宥銘學長站在我身邊,微笑地對我解釋,「這個比賽的目的就是為了鞏固地位,七月是家族里的直系血親,是南門家族里最優秀的人才,已經被定為繼承人了。只是他們家族龐大,還有其他的親戚在爭著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呢。所以啊,半年舉行一次佔卜比賽,讓他們都知道七月的實力,鞏固地位。」
哦……原來如此,只是我怎麼覺得這個事情怎麼听起來這麼玄啊?家族地位靠佔卜的嗎?世世代代都以佔卜為尊,真的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哎?等一下,南門家族?
「學長,你剛剛說的是南門家族嗎?」我問。
「對啊,七月的家族就是南門家族。」
那,七月就是姓南門了?那,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嘛?
「那個……七月他叫什麼名字啊?」我小心翼翼地問。
「哎?」眾人听到我這個問題都愣住了。
「小羽你不知道嗎,七月的名字叫做南門七月啊。」金澤亞睜大了他那雙琥珀色的眼楮,滿是驚異。
哈啊?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七月原來就是叫做七月的嗎??呵呵……我抽搐著嘴角,難怪那次我問七月他叫什麼名字,他是那種反應——
「咳,七月,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小心翼翼地問。之前一直沒敢問,現在有空閑,我就鼓起勇氣問問。
七月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用那只漂亮的天藍色眼楮看著我,藍瞳和鏡片一起閃過一道寒光。
我嚇得連忙別過臉,當作我沒問過。果然是不能問的!
……
叫著他的名字,卻問他叫什麼,他不是閃過一道殺機就不錯了!
我很尷尬地揉了揉頭發,看著七月氣定神閑地在玩牌,好像我們說的不是他似的。
「那,後來贏了嗎?」我問。
「這還用問啊!當然是贏了!」司馬熾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我是個白痴一樣。
「對啊對啊,七月是百戰不勝哦!」金澤亞笑嘻嘻地說。
……是嗎?
「輸了。」
淡淡的兩個字組成的一句話,頓時讓整個宮殿都靜謐無比。連一直默默無語看報紙的皇甫幻都驚訝地抬起了頭。
七月一張張收起塔羅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怎麼可能!」司馬熾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表情似活見鬼了。
「是誰是誰?」金澤亞急切地問道。
「我不知道。」七月撿起最後一張惡魔派,輕輕地摩挲著。
「七月,難道不是家族的人戰勝你的嗎?」皇甫幻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不是。」
七月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他不知道是誰,一旦讓他知道,他必須要重新挑戰一次,贏了,一切都會恢復原樣。輸了,那麼,他就必須永遠離開這個萬惡之地。
這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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