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花園、超市、小巷……最近幾天我沒有在學校住,每天上下學都在家附近轉幾圈,可是很遺憾,我都沒有看見花沐聖的人影。而那個故人,也沒有撞見。
又是一天的傍晚,我背著書包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夕陽拉長了我的影子,交融于一棵棵樹影里。
唉……每天這樣來回很累啊,什麼時候能找到人啊?
我垂頭喪氣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剛過了一條巷子,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拖進巷子里。我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捂住了嘴巴,壓在了牆上。
「唔……」怎麼又是這樣!
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我有嘔吐的**。
是誰?
難道……又是社長嗎?
「呼——呼——」他劇烈地喘氣,很虛弱的樣子。
這時候,一群人飛快地從旁邊跑過,看那架勢似乎在追什麼人。
「終于走了,要死了……」他松開鉗制我的手,軟綿綿地坐在地上。
听到這個聲音,我忍不住翻白眼,又是社長!
我不耐煩地蹲下,沒好氣道︰「社長啊,拜托你能不能……」聲音戛然而止,雲層飄離了剛出來的月亮,微弱的白光照射在我的眼前……
社長靠在牆上,虛弱地歪著腦袋喘氣,黑色的發絲凌亂地遮住了那雙眼楮。白色的襯衫似乎經過打斗皺的不像話,最令人膽寒的竟是社長的左手臂上還在汩汩的流血!
「啊……」我被嚇到了,捂住了嘴巴。
「咳……」社長輕咳了一聲,扭過頭,那雙黑曜石般的透亮雙眸對上了我的眼楮,唇角溢出一聲與虛弱完全不符的自信微笑︰「小羽啊,在不幫我止血,會死的呀。」
……
我默默地幫社長清理傷口,上藥包扎,沉著臉把東西收拾好。
靠在沙發上的社長穿著哥哥的襯衫,滿臉的是對傷口的不在乎,見我臉色不好看,無奈道︰「小羽,你用不著對一個病號擺臉色吧,這點小傷沒必要去醫院啦。」
「什麼?」我猛地抬起頭,用夸張的收拾擺給社長看,大吼著,「八厘米耶!八厘米耶!這麼長得刀傷居然說是小傷?這個時候應該去醫院縫針啊!社長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豬踹了?我看你腦門是被夾了吧?」
換做平常我是絕對不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不過我現在怒火中燒,什麼也顧不上,就一股腦說出來了。
社長顯然被我這番豪言壯語嚇著了,愣了一會兒,居然也沒法火,只是涼涼地說︰「小羽啊,受傷就去醫院,豈不是會被那些人逮個正著?」
「關我什麼事啊!社長你一天到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追殺,干嘛跑到我這里來連累我啊?老實說,你是不是借了高利貸了?」
「我好餓啊……去買東西給我吃。」社長無視我的話,拿著遙控跟個大爺似的命令我。
靠!我才不去!他不過是一個社長罷了,憑什麼命令我啊?
……
「一共六十八元,謝謝。」
我付了錢,提著一袋東西從便利店出來。
好吧,我還是乖乖執行命令了,不是我沒有骨氣,而是…ok,我承認我沒有骨氣。
我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氣,拉好圍巾往家走去。
夜幕已經降臨,晶瑩的繁星點綴在墨藍的天空中。
不知道花沐聖現在怎麼了,她一個人怎麼過呀?帶著有些惆悵地心情,我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我抬起頭,遠遠地看見幾人人光明正大地在街上圍堵一個嬌小的女孩。
往前跑了幾步,仔細又看,我的天!那個女孩竟是一臉倔強得花沐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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