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起床之後發現背上的傷幾乎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了,所以高興地在屋里東奔西跑地找薄言歡,想要當面給他說聲謝謝,畢竟自己是用了他的藥才好的這麼快,可是在屋里轉了老半天也沒找到薄言歡的影子。♀
出了屋子,古月發現了一條青石鋪就的小道,很好奇這是通到哪里的小路。
早晨天剛亮的時候下了一場雨,青石上濺落了許多泥點。枯落的竹葉被雨水粘在石板和泥土里,有種別致的破落美。
竹林里零星長著些喜陰的小草,有些還開著花兒,古月看著覺得這很有種小清新的感覺。空氣里濕漉漉的有種萬物被清洗干淨的味道,古月大口大口吐納,想著這樣也能把自己的肺葉洗洗。
在走了一陣之後,古月發現這完全就是一條沒完沒了的路,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而沒有吃過東西的肚子,也在這時咕咕響了起來。
古月停下來,有些泄氣,不知道該繼續往下走還是回去,或許回去的時候就會看到薄言歡弄了一桌子好吃的在等自己,一想到吃的,古月就高興地雙眼冒晶光,不再猶豫拔腿就往來時的方向走。
可是就在他往回沒走兩步,他就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心里一樂,沒想到薄言歡就在附近,干脆跟他一起回去吧,說不定他是給自己買吃的剛回來,那回去的時候也可以邊走邊吃。
想著美食,古月沒做多想就往聲音的來源走去。
「那你想告訴我的就是,他們逃走了?!」突然一個狠厲的聲音傳進古月的耳朵,這個聲音不是薄言歡的,他下意識地往竹林後躲了躲。
古月透過竹林的縫隙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薄言歡被一個男人一手摟著腰,一手掐著下巴,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間隙,而顯然的薄言歡在被那男人欺負。
這突如其來的景象,讓古月頭腦一熱差點沖了出去,不為別的,只為那曖昧的氣氛讓古月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了!
但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薄言歡應該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但為什麼他現在還被那男人制的死死的?
難道薄言歡有把柄落在那人手里?又或者薄言歡打不過那個人?再或者那人是薄言歡的大恩客,他不能得罪他?
「四皇子受傷了,想來也跑不遠,屬下已經派人去搜尋,保證無失。」薄言歡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似並不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擔憂。
「這就好,不過——你可是要為自己這次的失誤付出代價?!」古月听了兩人的對話,腦中閃過司馬玄冰的樣子,心里一頓,他受傷了?
但沒等他想個明白,下一刻他就看著那人邪笑了唇角突然壓向薄言歡,而另一只手也毫不含糊地伸入了薄言歡的衣襟內,撩撥著原始的**。
「薄言歡——你丫居然背著我出來偷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古月心里躥火,拔腿就沖了出去。
他眼楮直勾勾地瞪著狂吃薄言歡豆腐的那人,只恨不得能將他五馬分尸,千刀萬剮,雖然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但薄言歡是他的,就算是再帥的帥哥也不能跟他搶!
「你怎麼出來了?」見古月突然沖出來,薄言歡有些吃驚,不過卻為他剛剛說的話,心里一熱。
「王八蛋!難道你要讓我看著你給我戴綠帽子啊?!」古月一把推開薄言歡,心里憤恨不已。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古月把薄言歡歸類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他也暗地里為自己的舉動吃了一驚。不過他很明白的是,薄言歡的嘴巴只能親他!
「古月?!你怎麼在這里?」那個非禮薄言歡的家伙突然拉過古月的手臂,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愛在哪里就在哪里,關你什麼事?」古月沒好氣的想要甩開他的鉗制,心里為他剛剛的舉動很是惱火,他居然跟他搶東西!
「你……」顯然沒料到古月會對他說這樣的話,那人怔了怔,忽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只聞得一陣不濃不淡的檀香味兒,古月沒來得及出口的話便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緘封湮滅,而嘴唇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後,一個霸道的舌頭卷進了他的嘴唇里。
「唔……」
「太子殿下——」
事情發生的太快,古月簡直完全懵了。而薄言歡回過神來,心中一怒攬過古月的同時一掌拍在了司馬軒的肩膀上,逼的司馬宣連連後退了兩步。
「你——!」沒料到薄言歡會突然出手,司馬軒目露凶光,也是這冷厲的殺氣讓古月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二十五六的年紀。錦衣玉帶,衣袂輕揚,欣長身姿挺挺而立,劍眉橫掃,有著一種無視蒼生的霸氣。只觀這面容,古月便認定這是難得的一枚帥哥,但就是他那狠厲的透著凶光的眼眸成了唯一的敗筆,整體美感在古月心中瞬間跌落了十幾丈。
「薄言歡是我的!」古月看司馬軒瞪著薄言歡,很是凜然地把他護在自己身後,像是在宣告所有物那般。
「薄言歡是你的?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司馬軒不怒反笑,嘲諷問道。心里卻為古月突然的性情大變有些疑惑。
「他是什麼人我不管,我就知道我喜歡他就行了!」古月撇了撇嘴,心里很是不屑。他喜歡誰並不因為那個人是誰,他才喜歡。而是因為那個人是那個人,就這麼簡單。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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