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滿樓。請使用訪問本站。花滿樓對鮮花總是有種強烈的熱愛,正如他熱愛所有的生命一樣。
任離倚在小樓的門前,看著那個沐浴在黃昏的光線中撫模著花瓣的白衣男子,覺得連夕陽都溫暖了起來,溫和的風吹來,拂過那抹醉人的溫柔笑意,讓人沉浸在花香中無法自拔。
真是個平和而寧靜的傍晚。
「陸小鳳。」轉過身,那雙本應無法視物的眼楮準確的對上了站在樓中的紅披風的位置,白衣男子露出見到朋友而愉快的表情。
「嗯。」無論春夏秋冬總會帶著紅披風的陸小鳳回應,隨即對還悠閑的倚在門邊的任離介紹,「花滿樓。」
任離直起身子,走近些。
「是你的新朋友嗎?」花滿樓雖然是在問陸小鳳,但眼神所對的方向卻是任離走動的方向。
「嗯。」音調起伏有些奇怪,陸小鳳看向任離,示意這個愣是一個月一個字都沒說的家伙自己做自我介紹。
任離瞥了一眼已經陷入「這個月的黑暗回憶」中的陸小鳳,對已經開始不解的花滿樓做自我介紹,「任離。」
花滿樓愣了愣,顯然是听過這個名字的,「你就是鬼醫?」
「是。」
「最近他們說陸小鳳身邊多了一個小廝,我還曾經很好奇,沒想到竟然就是鬼醫本人。」花滿樓笑著,邀請他們坐在桌旁,準備茶水。
陸小鳳走向桌子的步伐因為「小廝」兩個字踉蹌了一下,隨即趕緊穩住。
無論是吃飯睡覺上茅房都被人跟著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陸小鳳風流不斷泛著桃花的時候旁邊還有雙飽含戲謔的眼楮盯著能干什麼啊,整整一個月啊,他都要神經衰弱了啊。
而且每天無論在什麼時候有意無意都會看到這麼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從來不說一句話什麼的,就算不被嚇到也很累神經啊,特別是對于練武之人那敏銳的神經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啊。
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擔心踫上什麼不該踫的東西,但在確定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整的想法之後剛剛放下警戒心就發現晚上吃的飯全部成了超辣口味的感覺,糟透了!
最可怕的是,這些完全不能找原主發泄啊。只是不讓提起來名字而已,為什麼會整整一個月一個字都沒說。
幸好只是一個月,如果時間再長點兒,有這麼一個人跟著他,就一直不可能去會見自己的各路知己——紅粉的那種,再加上和一個不會說話的溫潤男子形影不離……
陸小鳳打了個寒戰,在好友投來的充滿擔憂的視線下搖搖頭,趕走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決定專心應對面前好久沒喝過的茶。
「陸小鳳告訴我,他想讓我給你看看眼楮,但是看到你我不想治了。」任離開門見山的話差點讓陸小鳳灑了茶杯。
「沒關系,已經瞎了這麼多年了,真的沒什麼。」倒是花滿樓,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嗯,那就這樣吧。」任離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我倒是比較好奇。都說這次的鬼醫沒有定下條件,雖然我對陸小鳳一項很有信心,但他是怎麼請到您的呢?」花滿樓坐在任離對面。
「喂,等……等等。」陸小鳳反應過來,急急放下茶杯,看向任離,「你怎麼又不醫了。」
「我還是有條件的。每代鬼醫都有的規矩我不可能破壞。」任離欣賞著這幅由夕陽、鮮花和溫潤男子組成的美景,有些愜意的放松了笑意。
「哦?那麼可以和我說說嗎?」花滿樓的語調也帶上了些好奇。
「我定的規矩是順從本心。」任離嘬了口茶,「陸小鳳雖然人很混蛋,但作為在這個世界我的第一個朋友,所以就想著來看看。」
「陸小鳳會是一個好朋友的。那麼,你介不介意再多一個朋友。」花滿樓注意到了那個「第一個」,真誠的邀請著。
「我可是個比陸小鳳還要混蛋的混蛋哦。」任離挑起嘴角,沒有作答,然後轉向已經站起身的陸小鳳。
「我一項是個守信的人。你既然沒有對別人說出過我的名字,我自然會同你來到這里。現在我答應的已經做到了。」
「你……」陸小鳳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這一個月的相處已經讓他相當了解了這個喜歡吃甜食的大夫到底有多固執。
「至于花滿樓的眼楮,我或許能治,也或許不能治。如果沒有看過,我也不能斷定。」任離臉上的微笑變得疏離而不真實,「但是我不會看他的眼楮。」
未等陸小鳳問出來,任離就堅定的回了他。
「因為我不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陸小鳳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無奈的坐了下來。
順從本心。這就是對方的規矩。他從一開始就是因為這句話才想要交這個朋友,現在他自然不能違背自己朋友的原則,盡管是為了另一個朋友。
「那麼,現在你還想和這樣一個混蛋交朋友嗎?」任離見成功安撫了快炸毛的陸小鳳一只,重新看向花滿樓。
「我喜歡誠實的人,也喜歡守信的人。所以為什麼我們不能做朋友呢。」花滿樓的臉上滿是認識了新朋友的愉悅。這個人總是有著偉大的看法與胸襟。
「看來陸小鳳說的沒錯。」任離笑了笑,這次的笑容帶上了真摯的感情。
「哦?他說了什麼。」
「他說認識你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任離看向那些盛開的花,「還說,我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明明是臨近夜晚帶些涼意的光,照在滿樓鮮花中,反讓人感受到絲絲暖意。
暮色輕柔。
「反正最近我也沒地方去,就讓我繼續做你的小廝吧。」
有著微涼月光的街道上,離開花滿樓的小樓,任離叫住想要施展輕功的陸小鳳。
陸小鳳頓住了腳步,沒敢回頭。
雖然沒能治好花滿樓的眼楮比較遺憾,但本來就只是有些無聊又對鬼醫比較好奇才去尋找的,所以也沒有太大的失望。
最重要的是花滿樓本人也不介意。他能夠理解花滿樓的想法,也明白花滿樓對治好自己的眼楮並沒有太大的期盼,所以他做到找來鬼醫的程度已經足夠,再強求就有些越界了,畢竟兩人都是自己的朋友。
但是,這不代表接下來的日子他還要忍受這個任性的家伙的s擾啊!他得想個辦法擺月兌這受到嚴密監視的日子。
「難道你沒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了嗎?」努力穩住聲調,陸小鳳開口問。
「啊,有啊。」任離漫不經心的回。
陸小鳳驚喜的跳回原位,面對著任離。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你確定要讓我去做那件事?」任離仿佛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
「嗯,去吧。」陸小鳳點著頭。
「那好吧。」任離點了點頭,恢復了微笑,對面前的陸小鳳說,「那麼未來一個月還要繼續麻煩你了,記住,不要在別人面前叫我的名字。走吧,今晚去品紅苑,我記得你和清婉有大半年沒見面了。」
品紅苑。
陸小鳳掙扎的和清婉道別,無奈的看向坐在一邊擺出一副看好戲表情的月復黑大夫。
是誰說這家伙是優雅溫和的,明明里面裝的都是墨汁。
「你想要做什麼?」陸小鳳斜靠在椅子上,聲音懶懶的。
「不逃了?」任離挑挑眉。這個家伙聰明的很,又懶得很,想讓他幫忙做事,還真需要費一番功夫。原本以為至少還要磨上兩三個月呢,沒想到這就放棄了。
「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我推得掉嗎?」陸小鳳有些無奈的答。
「你有機會。」任離指出。
「你從半年前就開始計劃這些了吧。」陸小鳳並沒有正面回答,「以往的鬼醫雖然各有特性,但很少有如此大張旗鼓的宣告出山的。」
任離微笑著示意陸小鳳繼續。
「你故意定了一個沒有規矩的規矩,應該是算準了,以我的好奇心,還有和花滿樓,肯定會找到你。」陸小鳳的臉上並沒有太過緊張,「我一直很懷疑你為什麼要定下和我形影不離的條件,因此也一直暗中觀察。你好像對我用過的東西都很感興趣,有不少我曾經用過的東西都不見了。」
一點都不為對方發現這些驚訝,他動手的時候沒有特意隱藏,反正隱藏了也會被這個心細如發的男人發現,還不如直接鋪在面上。任離繼續享受品紅苑的杏仁糕,點點頭示意對方他有在听。
「說實話,你的這個習慣讓我想起了我另一個朋友。」陸小鳳聳了聳肩,然後接著分析,「雖然你這一路很少說話,但我發現你似乎知道很多東西。甚至包括……」
「清婉姑娘其實挺不錯的。」任離微嘆了口氣,笑著接口。
「所以,你這麼了解我,又從那麼早就開始計劃,我不認為我能逃得開你的算計。」陸小鳳淡定的轉移話題。
「好奇心遲早會害死你。」任離無所謂的拍了拍手上殘留的糕點渣,「其實你就是好奇我到底想做什麼而已吧,用得著把那麼久之前的東西都扒出來嗎?」
「但是我實在是不確認,如果什麼都不說的情況下,你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才會把事情說出來。說實話,你這看戲的性子真的很惡劣。」陸小鳳最後給任離下了評語。
被說中的任離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保持著微笑回,「我只是想看看風流成性的陸小鳳到底能忍受沒有美女相伴的日子多久而已。」
原本以為對方怕麻煩的懶惰性子會持續的久一點,沒想到那麼快就敗給了好奇心這種東西。怪不得陸小鳳就是個麻煩的吸引體。
「其實,事情挺簡單的。」任離習慣性摩搓左手的環,注視著對面一臉激動的陸小鳳,「帶我去找西門吹雪吧。」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還會出場的正文最後一句話,其實可以無視……
表示時間上,這里是劇情開始之前……此劇情君會根據需要,可能永遠不會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