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離覺得自己的生活自從認識了某只厚臉皮的妖怪之後就徹底的顛倒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原本任離的生活規律就被突如其來的語言天賦給擊打的七零八落了,而在晚上被夜襲的次數越來越多之後,索性任離就開始了晝伏夜出的日子。
奴良滑瓢不愧是能組織起百鬼夜行的妖怪,人格魅力非同一般。最能夠作證的就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是秀元大人做的引薦。
「呦,上次你說對這個小鬼很感興趣?正好這兩天我有事要出去,你幫我看兩天吧。」
當被自家光頭師兄逮住扔到家主房間,看見家主笑眯眯的對那個三天前還刀劍相向的妖怪這麼說的時候,任離一度懷疑那個秀元大人是不是被某個妖怪給附身了,而真的扔過去了一個惡咒。效果不錯——來自剛剛練習了兩天的某天才陰陽師。
結果就是偉大的秀元大人披著花花綠綠的頭發把大白天還有些犯困的少年扔到了正在爆笑的妖怪懷里。而任離也就在陪某個閑不下來的大妖怪聊天的同時,認真的在妖怪的大本營里鑽研了一個月之久的陰陽術。
可能是那次失手放出去的咒術給秀元大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接下來的任離肆意逃課的日子算是到頭了。
明明已經算是二十五六的人還偏偏充滿了孩子氣的家主大人同樣小心眼模式全開,任離為了躲避那個幽怨的猶如實質的目光,只能加強了和某只看戲大妖怪的聯系。
任離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心胸寬闊的人,如果對朋友或者自己認同的人,總是有些特別的優待的。比如,可以拿來實驗一些比較新型的研究品啊什麼的,簡而言之,殺熟。
也因此,花開院秀元和花開院羽成在維持了長達五年的師生默契之後,以花開院本家和奴良組本營為場地,展開了一場涉及實力、計謀、琴棋書畫各個方面的拉鋸戰。
「小鬼,給,你的金平糖。」
「嗯,謝謝。」放下手中的書,任離接住飛過來的袋子。「你有付錢嗎?」
「啊……嗯,應該……哈哈……你現在在看什麼書,還是講結界的?我覺得你學這個還不如多陪著我來兩次百鬼夜行呢,還是要有實戰經驗啊。」男人轉了轉眼珠,毫無愧疚感的轉移話題,說到最後還堅定的望向少年。
「算了吧。」放過了有關錢的問題,任離知道指望滑頭鬼知道吃東西要付錢什麼的估計要等下輩子了,不過這不耽擱任離稍稍的打擊一下對方的自信,「三個月前,某只妖怪好像差點被砍去了半個胳膊。我還是先補充好理論知識再說吧。」
「那我就不管你了。」大妖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找個舒服的位置坐下,「說起來,你好像也不小了啊。」
任離挑了挑眉,微笑著回,「今年,應該是十六歲了。」
「十六……我看你們人類一般十四五歲就結婚了吧。」某妖怪看似漫不經心的提出,但聲音中明顯的八卦意味還是出賣了他。
任離抬起頭,溫和的笑著,用很認真很認真的眼神盯著那只看起來想耍什麼陰謀的妖怪的臉,不說話。
先受不了的絕對是忍耐度為零的奴良組總大將。
「好吧,是秀元要我問的。他想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女孩兒。」妖怪大人果斷的出賣了好友。比起遠在江戶的孩子氣大人,還是眼前只有笑容這一個表情的小家伙可怕點兒——就算是為了奴良組的小妖怪們著想了。畢竟不是所有妖怪都很享受陰陽師的治療方法的。
「秀元大人……」想起那個就因為把頭發變了顏色就和他斗了大半年的師傅,任離還是有些頭疼的。這個家主大人也真放心把他扔到遍地是妖怪的地方做什麼訓練。
那次真是個意外,原本那個咒語就只練習了兩天,本來的效果應該是有殺傷性的,結果因為對一路上被比他高的光頭師兄拎過去產生了相當的怨念,又看到了一個名義上十分危險的大妖怪出現在家主房內,偏偏那會兒剛醒過來還有點兒迷糊……
「說起來,雪女好像很喜歡妖怪先生呢。」任離表示這位大妖怪的桃花那是相當的旺盛,每次都能看到一堆的美女往上湊,偏偏這廝還是一副風流樣子,來者不拒也誰都不放心上。
「哦?你對雪麗感興趣?」立馬去掉懶散的樣子,某滑頭鬼精神滿滿的問。
「碎冰很好吃。」還以為這回滑頭鬼開竅了呢,任離暗自頭疼,這個滑頭鬼的想法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主要是,太奇葩了……有時候能很正經的和你談問題,但下一秒就不知道歪樓歪到了哪里。結果相處久了,好像他也被傳染了。
「就知道吃。」琥珀色的眼楮透出明顯的鄙視。
「妖怪先生有什麼感興趣的人嗎?」任離淡定的轉移話題。
「感興趣啊……」滑頭鬼拉長了語調,有些期待的說,「還真有一個,據說京都有一個絕美而溫柔的女人,我倒是很想找機會去看看。」
任離愣了愣,這廝是嫌招惹的對象不夠多嗎?
「決定了,明天就去看看吧。」總大將自顧自的下了決定,「啊對了,你不是有個師兄叫……叫什麼來著,那個光頭的。」
「花開院是光?」可憐的師兄,你抓了一年的廚房小偷居然連你的名字都沒記住。
「哦,對,就是他。那個公主家還請了你的師兄去做防護呢,是個相當有錢的大小姐啊,只是不知道是否真如傳言一般……」
「那個公主,是叫櫻姬嗎?」打斷了某只鬼的聯想,任離還是決定問一下。
「沒錯。居然連小鬼你都知道,我可是對她越來越好奇了。」穿著和服的男人站起身,「決定了,等不到明天了,我現在就去看看。小鬼,好好的念你的書吧。」
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任離沒什麼誠意的為正在工作的自家師兄祈禱了一下,慢悠悠的往嘴里填著金平糖,欣賞著平和的夜景。
說起來櫻姬,這個也是任務目標之一吧。
六個任務目標里,花開院秀元的在這打打鬧鬧的一年中已經完成了,任離甚至還保留了一縷半紅半黃的頭發做紀念。
奴良滑瓢的也搞定了。
這個倒是最簡單的,他只是盯著那頭黑白色橫著長的頭發盯了三天,忍受不住的總大將大人就自動的跑來詢問了。也不怕他拿那些頭發和血液做什麼詛咒,居然很爽快的就貢獻了出來。
任離不自覺的拿眼前蹦的妖怪和陸小鳳比過,後來不得不承認,這完全是因為某妖怪的實力足夠強盛的原因,至于豁達和信任……他們那會兒還是敵人呢。
牛鬼的份也得到了。
任離的存在在奴良組里面並不是公開的,雖然有很長時間待在這里,但他基本上只是在獨屬自己的房間看書或者下棋。帶他來的總大將看他一副不想和妖怪做過多接觸的樣子,干脆直接把他的房間列為了禁地,就算是帶他出去也會用妖力裹上,幫他隱身。
不過總有些人很敏銳的察覺到什麼,牛鬼就是其中一員。當初三四個高級妖怪涌進房間的情形任離還記得,也多虧他曾經在眾妖的宴會上露過一面,用這個作為證據拖延了不少時間,否則還真就被這幾個護住心切的妖怪送去見主神了。
之後總大將出現,將他的無害性在幾位高級妖怪面前重申了一下。于是任離就在眾人的默許下順勢開了實驗,時不時的找些小妖怪練習練習自己的治療水平。
而在經過半年的無害確認後,終于完成了牛鬼的任務——治療這個面癱的時候對方臉上不信任又必須要听從總大將命令的表情很好的娛樂到了整天投入研究的任離。
剩下的三人,任離皺了皺眉。
櫻姬倒不是問題,只是既然滑頭鬼已經注意到了櫻姬,這也就讓任離想到了頭疼的羽衣狐。
這個站在人類的舞台支配人類的獨一無二的妖怪,自古以來就是盤踞在京城的大妖怪中的大妖怪。
在和奴良滑瓢接觸的一年里,任離就不只一次的感慨過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敵對,更不用說那個連奴良滑瓢都無法打敗的羽衣狐了。
完成任務所需資料的多少和人物的實力是成正比的。也就是說,越強大的人就需要越多的資料。之前的世界不夠明顯,但這個妖力靈力都十分強盛的情況下,任離很容易就察覺到了這點。
想起不久之後會因為櫻姬引起的大阪城內的大戰,揉了揉腦袋,任離嘆了口氣。
他必須保證自己在羽衣狐被打敗後還活著,因為奴良鯉伴現在還沒有出生。或許他沒有辦法親眼見證自己的好友成為魑魅魍魎之主了。
不過他本就是個商人,用性命之危去換一個觀看大戰的機會,還是太不值了。況且,就算到時候他想去,恐怕也會被家主給攔住。雖然對自己總沒什麼好臉色,但事實上那個才二十六歲的男子恐怕是把他當兒子看待了,又怎麼會吮許他接近危險的地方呢?
拾起書卷,燭光搖曳。窗外月色迷蒙,暈著自己的顏色,粉色的櫻花瓣飄舞在空中,華麗而優雅。
作者有話要說︰第五章了啊
話說,秋真的無良的開了P的坑正在存稿
標上一萬七千字督促自己
哦,同志們,元宵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