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目標︰位面商店 第117章 FATEZERO番外卷

作者 ︰ 蕭蕭落秋

韋伯•維爾維特弄丟了他的隨侍人員。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不是個很難打听到的消息。極東之地的魔術比賽雖然很神秘,但只要有些關系,消息靈通的人士,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得到了戰斗的消息。

任離的名字上了魔法協會的追殺令,這更是一個很容易傳播開來的消息。但大多數人還沒有動作,時鐘塔的學生們依舊在觀望,觀望有沒有首先出手的人。

這並不需要等很久,不開眼的人無論在哪個世界都不曾缺少過。

韋伯•維爾維特的氣質有了很大的轉變,也仿佛什麼都沒有改變。他依舊對魔法書籍感興趣,沉迷在魔法的研究中無法自拔。但同時,他又開始與各種的人展開探討,尋求魔法上的交流,盡管願意這麼做的人鳳毛麟角。

在離開日本之前,他也曾認真的尋找過一個名為青木羽成的人,並試圖與魔法協會進行交流。魔法協會和聖堂教會一起提供的證據讓這個全心全意信任著任離的孩子有過整整半個月的迷茫。

在這期間,韋伯將住所翻了個遍,所有留下任離跡象的事物都被他找出,其中顯示出的蛛絲馬跡無不指出他這個內定弟子對自己的背叛。就在他再也忍受不住想要放棄之時,他才終于在廚房的冰箱里發現了那個人留下的信息。

很隱秘的方式,大概是想要趁他自己想要做飯時發現的吧。可惜在戰爭結束後,韋伯完全失去了自己做飯的心思,這才拖了很久。

留言很詳細,殘留的幻術保存的也很完美。任離將這些年來的布置、活動、計劃一點點拆開,一股腦擺在韋伯面前。甚至連任務的要求也是,用「想要研究魔法」的借口,從頭到尾展示了自己的陰謀。

真的是從頭到尾。任離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接近他,本就是計劃中的一步。

這是個很殘忍的決定,任離下決心的時候有過猶豫,但還是這樣做了。韋伯•維爾維特必須成長起來,未來,他會成為一個舉世矚目的魔法師,在任何他想要成為的領域。最後任離坦誠的說著。

留言到此為止,韋伯決定他應該憤恨,應該憎惡,應該悔恨。但事實上留下的感情,卻只有滿滿的不舍。滿臉的淚水很好的詮釋了他的心情。話說到這份上,那個人還會回來嗎?就算回來,之前的日子,卻再也不會出現了吧。再次出現的時候,會是敵人嗎?

從今天開始,韋伯•維爾維特,真的是一個人了。背負著重要之人對自己的期望,一個人,前行。

在被人堵住的時候,韋伯的反應很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不可置信與義憤填膺,魔法的釋放中規中矩,並沒有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卻成功拖延等到了救援人員。

人們等待著這位從未被襲擊過的魔法師會做出怎樣的反應,結果讓人大跌眼鏡。韋伯•維爾維特成為了埃爾梅羅二世。這個象征著魔法界尊貴、神秘,掌控者魔法協會三分之一的姓氏,就這樣加諸在十幾歲少年的肩膀上。

韋伯•維爾維特並沒有因為姓氏與榮耀的改變有任何轉變,依舊是原本的樣子。瘋狂的研究魔法,但同時他開始致力于傳播魔法,並在言談間偶爾提及某個古老的英雄,一個頂天立地的殘暴征服者,語氣間滿滿的崇敬。但他拒絕提起那個曾陪伴了他五年之人的名字,哪怕只是相似的發音。

這個曾經還只是孩子的單純魔術師,在經過戰爭的洗禮,真正沉澱為一個成熟的魔術師。他睿智而聰慧,機敏又博學,漸漸組建起自己的團體,用他獨特的魅力擴大著影響力。實現理想的道路上所必須經歷的部分,韋伯•維爾維特正堅定的闖蕩著。

未來有著「天慧教授」及「sterV」「大笨鐘☆倫敦明星」等稱號,教出時鐘塔至少三分之一的優秀弟子,被學生們所尊敬和愛戴的韋伯•維爾維特平穩的向前行,事情有條不紊的發生著。而任離這個人物,由于沒有人特地提起,也漸漸消失在魔法界的視線里。

想要消化一個人物的死亡,再正常不過。連魔術三大世家埃爾梅羅的死亡最終也只是激起了小小的波瀾便隱匿,哪怕是他的家族,也已經找到了足夠代替他的存在。埃爾梅羅二世的日常軌跡正漸漸向著他應當承擔的方向前進。

魔法師似乎與生俱來的冷漠氣質,使他們除了對魔法根源的追求外,基本沒有任何可以被稱之為感情的東西。卑劣,殘忍,血腥,情感,這種東西對他們的影響實在太過低下,以至于他們從來不認為死是一個怎樣殘酷的字眼。

對于正宗的魔法師而言,死亡並不是一件很令人恐懼的事情,追逐魔法根源的路上,倒下了太多的魔法師,又有哪個人沒有手染鮮血呢?基本上在成為魔法師的那一刻起,邪惡這個字眼就與魔法師如影隨形。

與邪惡相對的自然是正義。

正義,是個很美好的詞。

我要成為正義的伙伴。這個理想伴隨了衛宮切嗣整整二十年,也或許說,是整整一輩子。只是最後的那幾年,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這個夢想。但當月光下,那個拯救了自己的少年用平穩的語氣說出「那我來幫你實現吧」的時刻,他才恍然發覺,時間可以帶走很多東西,榮耀、力量、生命,但唯獨深入骨髓的理想,難以割舍。

人老了之後,很喜歡回憶過去。

衛宮切嗣不算老,短短三十幾年的生命,哪怕不是從魔術師的角度來看,也絕當不上老人這個稱呼。可惜舊年留下的傷對他身體的損傷過大,豐富多彩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也讓他完全有了成為老人的資本。衛宮切嗣已經老了。

坐在台階望著庭院的衛宮切嗣深刻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並開始回憶過去。

那些年的冒險不斷在腦海中回放。驚險的瞬間,生死一瞬的時刻,千鈞一發的轉折。衛宮切嗣的回憶里最不缺少這些東西,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做這些事情,這些在曾經的他看來最為無用和浪費的事情。

身體狀況日益糟糕的後果是,最近一次探訪艾因茲貝倫城堡時,他連魔法結界都已經快感應不出了。

這真是個足夠糟糕的消息。雖然對魔法深惡痛絕,但一旦要失去某樣東西,每個人都會有反應的,更何況他只是個普通人。正義的使者,最終他也沒能得到這個稱呼。

偶爾回憶起過去的時候,衛宮切嗣會想到在最後那場戰爭,以及之前中有過接觸的人們,並且分析他們的目的,對比他們現在的情況,一點點的消磨時間。

經歷決定,衛宮切嗣接觸過很多魔法師,在與周圍熱心的普通人相比之後,不可避免的加深了對魔法師這個職業的厭惡。

這其中,或許任離會是一個例外。

某一天,正搬著盆栽去院子里的衛宮切嗣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盆中的竹子瘦弱挺直,晃動著葉子摩擦發出的沙沙聲,讓衛宮切嗣不自覺的再次墮入回憶的漩渦。

那是個黑暗的日子,對于習慣了在黑暗中游走的衛宮切嗣來說很普通的一天,一直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驚訝、試探、迂回、比拼、合作、矛盾。衛宮切嗣為對方的情報與頭腦嘆服,不知不覺的踏入了對方的步調。

在衛宮切嗣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個合作伙伴出現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時候,一切都已成定局。「這一切都是經過我計算的。」當初像是連他這種疑惑的想法都讀獲的從未見過面的人,毫不客氣的發來囂張的宣言,張揚而謹慎。

真的是每一步都經過了精密的計算。如果當時沒有那條短信,他一定會警覺,從而展開雷霆的反撲。過河拆橋這事兒衛宮切嗣輕車熟路。對方的坦誠換來了合作的繼續,同時麻痹了當時他的神經。現在想來,那個男人能把當時的情況看到如此清晰,將人性算計的恰到好處,單憑這份本事,想做什麼又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那個男人的實力,太弱了。

手段很重要,使用手段的實力也很重要。顯然這點阻礙了男人的發展,但這絲毫沒有阻擋男人完成自己的目標。當初問到的理想也必定只是謊言吧。

「我想覆滅魔法界,來幫忙?」

輕巧的謊言,偏偏戳中了他的死穴,如果不是三年過去也沒見那個男人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到現在為止恐怕他還是無法看破這個簡單的謊言吧。

正因為自己的理想簡單而不可置信,便用同樣簡單而不可置信的理想接近,最後為止,就算看穿了一切的謊言,卻依舊無法對這個男人升起任何懊惱的情緒。有的,只是平淡的回憶。或許連這樣的情況那個男人也考慮到了吧。

衛宮切嗣有些不確定的想。他突然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分辨青木羽成這個人與他說過的任何一句話,真實和謊言的界限模糊不清,混雜在一起,緊密糾纏。連姓名也是,最後那個人告訴他的名字是任離,但誰知道這又是不是下一個計策的鋪墊呢?

但也說不定他想的這一切都是錯的,那個人所說過的話都是真實,只是暫時蟄伏起來暗中活動也說不定。

衛宮切嗣不想接著深究下去了,他已經累了,這些事情留給後輩吧。

「老爸已經是大人了所以可能沒辦法了。但是我沒問題。所以,交給我吧,把老爸的夢想——」

「是啊。啊啊——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安心了。」

理想,傳遞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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