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目標︰位面商店 第138章 死神(下)番外卷

作者 ︰ 蕭蕭落秋

櫻花飄落的季節,應是早便過去了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朽木白哉走在回六番隊的路上,沉穩到嚴苛的腳步丈量過土地,嚴肅認真的態度永遠挑不出錯。

旅禍帶來的影響漸漸消去,三番隊與五番隊等隊長職務的擔當也提上日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繼續下去。所有人都在努力向前看,過去只能掩在記憶深處獨自感傷。

朽木白哉在見到那個名為青木羽上少年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誰了。或許他可以騙過別人,騙過曾經的隊友,騙過曾經相識的、不相識的人們,但卻騙不過曾與他最為親近的人,不管是敵人還是友人。

青木羽成。

追逐著自由卻進入護庭十三隊,行事放肆卻又堪堪走在規矩的內里,每次都像在走鋼絲一樣肆意活著的男人。

朽木白哉現在仍能夠清晰的憶起三人一起喝酒的日子,狡黠靈動的目光配著溫和恬靜的面容讓人無法拒絕端過來的任何一杯酒,仿佛就著杯中酒便可將這笑容一並吞入月復中,永久珍藏。朽木白哉在很久之後才知道當時自己羨慕的東西是什麼,那種隱藏與對方眼中,他想要永恆珍藏的東西,名為自由。

現在的朽木白哉已經足夠強大,無論是身還是心,堅定不移的走著自己的路,貫徹自己的原則。那份追逐自由的心被他親手撕裂,埋葬。恪守規則的日子在埋葬那份自由心之後好過了很多,慢慢也變得有滋有味。雖然前一段日子兩個誓言相沖突,但也在旅禍一群人的干擾下成功維持了平衡,只要日後露琪亞不再出什麼亂子,他便可以一直走下去。

在這種時刻,他才終于有了回憶友人的機會。

黑崎一護,與志波海燕實在太過相似。青木羽成這次回來是為了他嗎?志波海燕的死,他又知道多少?甚或海燕的死,就有青木羽成出的力?百年前總是在灌輸藍染右介不簡單要遠離的青木羽成,如果不是對那個尸魂界的叛徒如此了解,又會說出這種話嗎?

友人,曾經的友人。我該為了你而打破自己的誓言嗎?

朽木白哉轉了方向,走向尸魂界暫時的權力中心,步伐整齊而規律。體內那股用于封印的靈壓消失,青木羽成已經解開了封印。之前幫你隱瞞身份的事,算是對得起友人二字,現在既然你自己已經打破封印,遵從貴族守則的我便認同「曾經」二字,貫徹到底。

「喜助,青木呢?」黑貓靈巧的跳上桌子。

一頂白綠相間遮住眼楮的帽子下露出一雙神色晦暗不明的眼楮,「誰知道呢,大概又去什麼地方玩耍了吧,現在的年輕人可是活力十足啊。」

「白哉說他破了身上的封印。當初為了驗證他到底是不是青木羽成,白哉特意提出用這種方法做保險,沒想到居然真的……」

浦原喜助苦笑拉開門指了指凌亂的店鋪,「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怎麼回事?」黑貓疑惑的說,掃了眼現場頓時明白過來,問,「你沒有攔住他?」

「年輕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可攔不住啊。」眼看黑貓就要撲過來,浦原喜助連忙搖著手中的扇子認真解釋道,「他的能力增強很多,完全是有備而來,在暴露身份之後立刻發動黑腔消失了,還帶走了我不少的研究物,我才是損失最大的人啊。」

「黑腔?」黑貓敏銳的抓住重點,詢問,「喜助,你覺得這具體是怎麼回事?」

「就算你問我也……」這次黑貓將理想化為現實,狠狠地在帽子之下脖子之上的地方留下四道爪印,終于得到滿意的回答。「大概是附體吧。」浦原喜助的聲音里帶著疑惑。

「從身體上來看真的變了很多,盡管有與平子真子他們一樣的變異,但其他方面又有很多不同,如果再給我時間的話能調查出來,可惜……所以我想或許那個人真的是青木羽上也說不定,隨一護他們一起去尸魂界之前的人,都是青木羽上,有點小聰明但過分認真死板的十五歲小孩。」

「去尸魂界之前?」黑貓總能一下子抓到重點。

「沒錯。在尸魂界後我沒跟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你們話中推斷,一到尸魂界後青木羽上就開始反常,行為處事與平時相差甚遠,據我推斷,那個時候青木羽成就已經蘇醒了。」

浦原喜助合攏扇子,「就像是寄生在合適的軀體一樣,自己孫子的身體與自身最為契合。根據羽上的回憶所說,小時候基本沒見過父親,只和祖父有過接觸,而他祖父還常對他的身體做研究,改良特殊體質。這就不排除青木羽成做什麼動作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根據我的推測,青木羽成已經可以近乎完美的改良羽上的身體,但自己卻在最緊要關頭死掉了,實在很可疑。」

「你的意思是,青木羽成故意死亡,然後附在了孫子的身上?」黑貓頭大的總結。

「差不多就是這種意思,真是難為夜一的腦子了,這麼復雜的事情交給我來想就夠了,來夜一,舉高高……」

白痴的舉動以再度添加的四道爪印暫時結束,浦原喜助正襟危坐接著解釋。「青木羽成這個人當初與藍染右介的接觸極為頻繁,並且同市丸銀關系很惡劣,如果是演戲的話,他基本上可以說是藍染那邊的人了。單就這次青木羽上的靠近來看,我覺得他的目的很可能是黑崎一護。」

「一護……」黑貓的聲音頓時復雜起來。

「嘛嘛,都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準啦。」沒正經兩秒又恢復本性的浦原喜助歪歪斜斜的坐著,打開扇子悠哉的搖,「反正不管我們再想什麼,藍染一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候一切就明了了。」

「你啊……」黑貓無奈的接受了這樣的結論。「先別管那些,對一護他們該怎麼說。」

「就說青木羽上回家結婚生孩子去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看到青木羽上的兒子呢。」浦原喜助壓著帽子,語氣輕快而好奇,「真是……期待啊。」

「呦西,愛上姑娘跟著姑娘萬里追妻的故事不錯。」黑貓自顧自定下結論,絲毫不在意這樣的解釋會造成多少人的多少黑線,為了理解這種解釋又會死掉多少人的多少腦細胞,愉悅的完成了問題。

盡管,他們得出的答案實在離正確這個詞相去甚遠。

擁有正確答案的任離現在走在虛圈,正在體會望山跑死馬的感覺。

虛圈真的太大了!

無數次任離想要直接趁著沒人注意點下閃亮亮的月兌離世界按鈕,但每次都被各種各樣的想法壓了下去。

比如現在……說什麼也得讓那個非要把東西建在虛圈中央的家伙郁悶上一次!否則多對不起他辛苦的雙腿啊。

開黑腔是很耗費體力的一件事,也是很考驗靈壓的一件事。很明顯,任離沒有那麼高級的靈壓,能夠到達虛圈也多虧了主神多式多樣的情報提供。只是這種方法使用過後傳送的地點完全隨機,以至于走了近兩天,感覺虛夜宮還是如此遙遠。

等任離終于站在華美壯麗的虛夜宮門前時,反倒有些猶豫了。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大腦突然一片空白,任離想不起來自己一口執念非要走到這里的理由了。是為了揍藍染一頓為海燕的死報仇?是為了揍藍染一頓為露琪亞的事情出氣?是為了揍藍染一頓為他離開尸魂界時那句話對自己產生的影響?是為了揍市丸銀一頓因為看他很不順眼?無論目的是哪個,最關鍵的「揍XX一頓」條件任離是百分百無法達成的——如果要揍的話會死的一定是自己吧!

沒等任離接著想出什麼東西,虛夜宮的大門打開,任離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都到這個地方,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偶爾全憑心情做一件事感覺應該不錯。他也被熱血漫的主角帶壞了。

一路走得順暢無比,任離想到日後一護小強將要進行的過五關斬六將活動,不禁感慨如果被一護知道他現在走的順暢程度,會不會嫉妒的直接一刀砍過來。

應該是照顧到他的渣力量屬性,一路連門都是提前開好的,任離只需要挪動雙腿走進去就可以了。

穿過最後一道門,高高的王座上,白衣棕發的男人撐著臉,懶洋洋的聲音卻帶著無盡的威壓,「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青木羽成。」

「藍染隊長,好久不見。」任離下意識掏出了百年前備受壓迫時的態度,恭敬而不失風範。

「思考百年,得出了什麼樣的結論呢?」藍染意有所指。

任離頭疼的發現,無論過多久,他還是喜歡不上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要是直接問,「你丫一百多年前不同意歸順于我,怎麼到現在終于想通了跑來投奔,中間經歷了什麼,思想覺悟怎麼樣,打算怎麼表忠心啊」——好吧,這種問話方式如果出現在藍染身上估計離世界毀滅也差不了多遠了。

「如果是結論的話,倒是得到了一條無與倫比的結論出來。」任離跟著開啟了廢話模式。

藍染適當的做出我在听的表情,任離眼角掃了一下大廳,不意外的在王座背後牆面左邊的小角落的縫隙處發現了一只笑眯眯的狐狸。原諒他奇怪的形容詞吧,實在是大廳太大,一扇門也只能被看做縫隙。

任離莊重起表情,誠懇而嚴肅的說,「那條結論是,現世的糖果種類比尸魂界的多的多,味道也好上不少。」

藍染眯起了眼,聲音從始至終沒有什麼變化,高高在上的氣質異常顯眼,「哦?羽成對甜食真的很執著。」

任離笑而不語。

「有什麼中意的種類嗎?」

又來了!這種看起來是在問表面的問題實則是在問象征意義,但你必須將象征意義轉化為表面的答案傳回去回答的復雜對話方式!任離感到跨越時間空間的熟悉感和無力感重新回到了體內,笑容愈發鎮定從容。

「藍染隊長對這些應該不會感興趣的。」

藍染眉毛一挑,「羽成認為我對什麼感興趣呢?」話題轉移的再自然不過,同時留給了自身彰顯野心的機會,也給予了對方表忠心的機會,實在是……實在是太廢腦了。

任離稍稍歪過腦袋,空蕩的左眼眶對著王座,視物的右眼偏向市丸銀,平淡疏離的笑著,「藍染隊長的心思,羽成一直都猜不出來呢。」

連續三次問話都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甚至都沒能進行在想要的方向,藍染就算再遲鈍也應該察覺到了他的漫不經心。只怕剛才那已經是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就要給警告了。

果不其然,藍染的聲音中帶上凜冽的寒意,褪下老好人面具的藍染在微笑時更多的表現出一種盡在掌握的霸氣,「羽成,百年已過,你還在妄自菲薄嗎?」

「我記得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教過你,不要吝嗇展現自己的實力。你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特別的一個,無論是劍術、鬼道還是情報方面,我一直懷疑有什麼東西是你還不知道的。」藍染說上了癮般,不停歇的直指中心,「恐怕在你掌握的事情里面,連‘未來’這種是有神才可能推測一二的東西也並不缺少吧。」

任離終于知道藍染右介對自己一直以來這麼寬容大度的原因了。原來早在那麼久之前,這個聰明的男人就已經推算出了他掌握未來劇情走向的能力。怪不得一次次面對他的挑釁、敷衍與推辭都能容忍下去,未來,這個詞對有野心的人而言還真是死穴。

見任離默然不語,藍染沒有停止他的長篇大論。

「擁有著這樣能力的你想要做什麼呢?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在百年前,你做了在我看來十分愚蠢的決定,現在看來那個決定說不定是你預測到了如今可能發生的事才做出的。為了引出你,我暗害了志波海燕,你沒有出現,但在我打算徹底反抗尸魂界的時候,你卻再度出現在眾人面前。我覺得我看不透你,羽成,能告訴我你一直以來想追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嗎?」仿佛前輩對後輩的諄諄教誨,藍染的聲音低沉蠱惑,溫柔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任離突然找到了他這次為何非來見藍染一面不可的理由。

他不懂藍染,不明白藍染為什麼對他這麼執著,不明白藍染一直以來用溫和的方式在他這里追尋的理由。而現在謎題揭開,一切都那麼可笑,他將藍染想的太簡單,以為只是收攏一個手下而已,事實上對方卻早已想的更多,更遠。同時他又將藍染想的太復雜,以為是其他的原因才導致藍染遲遲不用暴力手段對他下手,哪想到,暴力手段藍染早就用過了,而之前一直不用的理由,只是因為連藍染也想多了,沒能找到青木羽成想要追尋的東西無法對癥下藥,僅此而已。

任離現在突然很想輕松的笑笑,接著對藍染說,「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其實只是主神造成的誤會而已,您真的想多了。我在百年前用的那個理由是真的,僅僅想得到血液,沒什麼復雜的含義。百年後我來這兒,全部的意義都在現世和尸魂界那幫人身上,和您是真的半點關系也無。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就走了,相不相信隨您吧。」可惜這種話就算說出來憑藍染多疑的性子也一定不會相信,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任離抬手,為什麼要放過一個,殺害了自己的朋友,逼死了自己一次,甚至日後還要無數次給朋友造成威脅的人呢?就算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利用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惡心惡心人這種程度,他還是做得到的吧。

空曠無人的大廳——在場的確實沒一個算是人——任離如他所想般露出輕快的微笑,「藍染隊長,您的所作所為,總是無限趨近于真實。」

仿若弟子對師傅羞赧的提問,聲音溫和而輕柔,「卻永遠達不到真實。」

藍染右介可惜的搖著頭,一如百年前,「包括你的選擇也是,羽成,你總是讓我看不懂。」

回應這句話的,則是一道紅色的火焰,與從容地吟唱,「赤火炮。」

綻放的火花點燃了戰斗,與須臾消散的火花不同,戰斗反而持續了很久。

眯眼的狐狸青年玩耍般戲弄著僅僅站立就拼盡全力的少年,絲毫沒有下殺手的打算。

「沒想到你的身手退步這麼多啊。」

「如果可以,我想永遠都沒有身手這種東西。」任離苦笑感嘆,「這就是我和你們不一樣的地方吧。」

「銀。」王座的男人發出最後的號令。

刀刃貫穿脖頸,沒有了義骸束縛的靈體也終于失去力氣,任離露出在這個世界最後的笑容,恬靜溫和。

「晚安,藍染隊長。」

驟然消散。

作者有話要說︰藍染的部分總是那麼費腦子。

剩下一些任離的心理活動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就留給下一章的新世界交代吧,這章就算對正直君的大放送了[yi]

猜啊猜啊猜的陰謀論滿滿的死神卷終于結束……其實死神卷原本在大綱里可是最後一卷,結果被我提前了RZ

B什麼的請允許我無視吧[n]

一不小心就說的多了點,話說這章字數這麼多強烈懷疑訂閱又會減少一部分作者的心要碎了[b]

于是舉著旗子號召一下支持正版

以上,快來猜猜下章寫什麼世界啊其實作者也在猶豫哦x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綜]目標︰位面商店最新章節 | [綜]目標︰位面商店全文閱讀 | [綜]目標︰位面商店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