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蓮蓮這個賤婦,她不是我的老婆。♀走,韓院長,你帶我捉奸去!」吳從喜的理智早就完全喪失掉,扯著老院長就往小路趕。
「記住了,等會千萬別提及李鄉長,最好也不要扯到我身上,不然的話,在松竹鄉沒有人能幫你討說法關鍵時刻,韓黔盛還不忘再次警告氣急敗壞的吳從喜。
「韓院長你放心好了,我吳從喜不傻男人埋著頭,大步的往田園走。恨不得腳下可以生風,趁著自己什麼都不顧及的時候,把陳如風和高蓮蓮給逮個現成。
近了,更加近了。吳從喜看到了自己的女人縮在一個男人懷里,一男一女倒在田園的玉米稈上仰望著天空。
「我擦!不要臉的表子!」吳從喜丟下走不快的韓黔盛,捏著拳頭,飛奔向了田園。這一幕,是真的刺激到了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吳從喜跑動起來的時候,氣得那叫一個渾身打顫。這個時候,他的潛意識里,已經沒有了抱著自己老婆的那個男人是松竹鄉一把手的概念!
奸夫!奸夫!吳從喜狂奔著,嘴里不停的罵罵咧咧。
「蓮兒,現在你相信我沒有性/病了吧?」渾然不知吳從喜怒沖過來的陳如風,仰面躺在玉米稈上,一手摟住高蓮蓮豐潤的腰肢,臉上露出壞笑。就在剛才,他是把小弟弟拿出來給高蓮蓮仔細檢查過,那個地方,真沒有看出任何毛病。
不只是沒有毛病,在高蓮蓮雙手逮住那家伙仔細看的時候,陳如風還豪邁的唱起了國歌。那家伙,直挺挺的證明著它的功效非凡。要不是陳如風考慮到這是大白天,生怕被人撞到奸情的話,他早就把高蓮蓮撲倒在了玉米稈上蠕動了。
「可是死鬼,你既然沒有性/病,那我的病癥是哪里來的啊?」高蓮蓮側動一子,這一側,嚇得她額頭上冷汗瞬間冒出來。♀
因為,她看到了只在幾米遠的丈夫吳從喜,那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正怒沖過來。
「蓮兒,怎麼啦?」陳如風看到了高蓮蓮的驚呆,隨之也把目光轉向了田地外。這個地方,完全的荒廢造就了大白天的也很少有人經過。哪知道,現在有一個男人卻是怒沖而來。而這個男人,竟然會是高蓮蓮的丈夫!
「高蓮蓮,你個表子!」吳從喜看到這對狗男女忙慌慌的從玉米稈上爬起來,立馬覺得世界都坍塌下來。可以想象,說不準剛剛一會兒,他們就在這玉米稈上蠕動!這事,想起來就讓吳從喜青筋暴漲。
「吳從喜,冷靜!」不愧是一鄉最高官員,即使被姘頭的丈夫給逮個現成,陳如風還是一側身,擋在了撲過來要巴掌伺候女人的吳從喜身前。
「陳如風,你……」揚起巴掌的吳從喜,一看到書記大人的冷目,即使心中怒氣升天,就是沒有勇氣打下去。常年侵婬在陳如風的官威下,這個男人早就失去了稜角。
原本以為一見到奸夫銀婦必定會撕裂對方,卻猛然發現,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的。至少,他吳從喜沒有那個勇氣一巴掌打在黨委書記的臉上。
「我?我什麼我?你這是要造反是不是?」反而,看到吳從喜臉上的憂色,陳如風把身子一挺,完全擋住了身後的高蓮蓮。
「這……」好一個悲劇性的人物,吳從喜揚起的手緩緩的放下去,他實在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剛剛被韓黔盛刺激得要殺人的心思,在陳如風無法抵御的官威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滾回去!」越見吳從喜沒有了脾氣,陳如風的膽子越發大了。要是這個捉奸的男人趾高氣昂,怕的肯定是他這個奸夫。可是,事實顛倒過來,在‘造反’兩字面前,開始還牛氣沖天的吳從喜悲劇的低下了頭。
「吳從喜,你他媽的聾子還是啞巴,我命令你滾回村支部,馬上,三秒鐘!」不愧是黨委書記,用手一指田園外,用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命令道。♀
「陳書記,我……」可憐的吳從喜看一下黨委書記的手指,很沒有脾性的退出了田地,然後戰戰兢兢的偷看一下躲在奸夫身後的高蓮蓮,小心的問道︰「陳書記,我……我可以把我家蓮蓮帶走嗎?」
我擦!這個男人,沒救了!這樣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陳如風惡汗,他被吳從喜的軟弱給弄得鄙夷不已。有了這份鄙夷,黨委書記回頭看一下已經不害怕的高蓮蓮,然後轉回頭,朝著站立不安的吳從喜喝道︰「吳從喜,我叫你馬上滾回去!」
「是!是!」吳從喜雙手捧著臉,轉身就往來路跑去,緊跟著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我擦!」田地里,陳如風朝著地面上我呸一口,對于吳從喜的男人尊嚴,他產生了嚴重的懷疑。這種情境下,不都是捉奸的丈夫吼叫奸夫的嗎?
「如風,你好威猛啊!」陳如風身後,高蓮蓮得意的笑著。
「必須的!」陳如風傲慢的把頭一轉,這一下,他極為得瑟的神情馬上凝固住。
就連高蓮蓮,也是馬上驚訝得長大了嘴。
「尼瑪,吳從喜,你他媽的開始要吃人的感覺,現在窩得像條狗,你狗/擦的,能不能不這樣慫啊?」田園外十幾米處,陳斌偉左手揪住吳從喜的右邊耳根,在鄉衛生院退休老院長韓黔盛的陪同下,大步的朝著田地走了過來。
「哎喲喲……李鄉長,你別扯著我的耳朵啊!」吳從喜的耳朵被陳斌偉扯在手中,痛得那是眼淚水都流出來了。一邊側著頭跟著陳斌偉走,一邊嘴角咧在一塊,一看就是一副極為苦逼的形象。
「我扯著你的耳朵,是為你壯膽,尼瑪!」陳斌偉恨其不爭的伸出一腳,踹在了吳從喜的蛋子上。隨之,笑眯眯的看向了田地里很不安的陳如風。
「陳書記,你好啊!」陳斌偉大大咧咧的一笑,給黨委書記打著招呼。那模樣,完全跟個沒事人似的。
「李鄉長,你這是干嘛?」陳如風很快的調整了一下心態,繃著一張臉,很是不樂意的看著步入田地里的三個男人。
「我吧,剛從這邊經過,看到了吳從喜這個孬貨,所以幫他壯壯膽子陳斌偉又是一腳踹得吳從喜哎喲喲叫著,這才鄙夷的看了一下膽小怕事的可憐男人,把扯住吳從喜耳朵的手給松開來。
「哎喲喂……」耳朵沒有了拉扯,吳從喜叫嚷著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
這時,陳斌偉也不閑著,在陳如風很不友好的目光中,走到了田坎的土石間,彎腰撿起了一個小玩意。
「李鄉長,你啥意思?」陳如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他一眼就看出那個小玩意是一個拇指大小的錄音筆。這一下,黨委書記心里抓慌了,悄悄的看一眼身後的高蓮蓮。
同樣的,高蓮蓮也被陳斌偉捏著的錄音筆嚇了一跳,仔細回味了一番,這才想起最開始,從這邊經過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難道,這支錄音筆,是那個男人丟放在田坎里的嗎?
想到這,高蓮蓮拉扯一下姘頭陳如風,幾下眼珠子擠動之間,給黨委書記傳遞著不少的訊息。
「陳書記,這東西,是你丟棄的嗎?」陳斌偉捏住錄音筆反復看著,很是不解的問著一臉驚異的陳如風,說道︰「陳書記怎麼能這麼不小心,自己的東西,怎麼就輕易的丟棄呢?」
「這個……」陳如風眼珠子一轉,他搞不懂陳斌偉在給他玩什麼花樣,可是這個機靈鬼不愧是松竹鄉的一把手,馬上把心中的不爽快強行壓抑住,帶著微笑靠向陳斌偉,說道︰「哎呀李鄉長,你瞧瞧我真不小心,怎麼就把這個東西給丟棄了呢。嘿嘿……」
陳如風說著話,伸出手來去抓陳斌偉手中的錄音筆。他和高蓮蓮的眼神交流中,多多少少明白了這支錄音筆有很大的問題。要是真有問題,那麼就意味著,他和高蓮蓮在田地間交談的一切,都會被錄音筆給記錄下來。
這,還了得?
「嘿嘿……」陳斌偉把手一縮,成功的避開了陳如風的手,鬼笑一下,說道︰「陳書記,要不我們一邊談談去?」說著話,陳斌偉朝著田園後使個眼色。
「好!」陳如風想都不想,馬上點點頭應諾道,隨即看一眼一邊不說話的韓黔盛,惡狠狠的瞪一眼老院長,這才跟著陳斌偉身後走出了田園。
陳斌偉一馬當先,領著黨委書記穿過好幾塊田地,兩人在距離韓黔盛等人幾十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李鄉長,有話直說!」這一下,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陳如風很是直白的率先發話,眼中只有陳斌偉把弄的錄音筆。
「爽快!」陳斌偉微微一笑,他對于陳如風直來直去的話語很滿意。笑過之後,陳斌偉抹一把臉,正色道︰「我相信陳書記是明白人,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無的放矢
「我知道,李鄉長從把高蓮蓮弄到衛生院檢查身體開始,其目的就是拖我下水陳如風沒有裝傻,此刻就他和陳斌偉兩人,正所謂是明眼人不說暗話。要是繼續和陳斌偉玩文字游戲,他佔不了多大便宜。
「陳書記,你這樣說就不太對勁了。我不是要拖你下水,而是希望陳書記能做一個公正廉潔的清官,為林穆然一事作出一個合理的判斷陳斌偉之所以弄出這麼多把戲,其結果就是要讓松竹鄉這位一把手站在自己這邊。
唯有拿捏住陳如風的小辮子,他這個剛來松竹鄉的副鄉長,才有資本和鄉長莫炎轅和人武部長祝志超扳手腕。看得出來,在林穆然事件中,黨委書記陳如風多多少少是知情的,只是介于這件事牽扯到鄉長莫炎轅,所以陳如風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陳斌偉就得讓陳如風就範,老老實實地站在自己這邊!這就是,陳斌偉整個計劃最重要的一環!
「我要是猜得沒錯,李鄉長失憶,都是和韓黔盛聯合起來忽悠我們的吧?」看著陳斌偉說話有條有理,陳如風頓然覺得自己真夠笨的,他居然連這個問題都是現在才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