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縣縣政府,斜對面的一家飯店門口。
「李鄉長,你怎麼支走卓小姐的?」來到門口迎接陳斌偉的是侯韶輝,他過來餐館的時候,馮菲和單一冬還在趕回來的計程車上。
「這還不容易嗎?走……進去談!」陳斌偉極為得瑟的打個呼哨,領著侯韶輝往餐廳包間走。
「李鄉長,給我說說唄進得包間把門拉上,侯韶輝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情況。
「听好了小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是我泡妞二十一年的經驗了陳斌偉恬不知恥的一笑,一坐在了椅子上。
「哈哈……李鄉長,你今年才二十一歲好不好?難道你在娘胎里就開始泡妞把妹啦?」侯韶輝吐吐舌頭。
「夸張的說法而已,別太較真陳斌偉眼圈一滾,繼而說回了正題︰「听好了小侯,女人,她只要一旦對一個男人動了真感情,哪怕是這個男人當著他的面抱住一個女人狂吻,在她要動怒的時候,你只需要在她耳根前柔聲說一句話,她便會馬上喜上眉梢
「什麼話?」侯韶輝馬上來了興致,這種話題,是他這種還沒有交往到女朋友的**絲最想知道的。
「你只需要告訴愛著你的這個女人︰老婆,那個丑女人的嘴真的很臭,比起你的香唇來說,相差十萬八千里。開始我吧,只是想體驗一下凡塵女子和仙女老婆的區別而已啦,我愛的,永遠是你,我的仙女老婆,抱抱……」
陳斌偉這廝,說著以上那番話,那是神色和動作兼備,只把侯韶輝唬得一愣一愣的。♀
「李鄉長,這能行嗎?」侯韶輝抹一把臉,很是狐疑的看著賊笑的陳斌偉。
「行不行,你以後找到老婆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實踐出真知嘛!」陳斌偉哈哈一笑,笑得都咳嗽起來了。
「李鄉長,你耍我啊……」直到這個時候,侯韶輝才猛然醒悟自己被耍了一道。
「別……別生氣,咱們兩兄弟開開玩笑而已。其實吧,我就給卓若嵐說了一句話,她便開開心心的走了陳斌偉正經起來,點燃一根香煙。
「什麼話?」雖然剛被大鄉長忽悠了一把,也不影響侯韶輝的積極參與性。
陳斌偉得瑟一挑眉,笑道︰「我告訴若嵐,我是大男人,得有公務需要辦理,知道她愛我懂我,一切會為我考慮。這句話,首先彰顯我是個大男人,很忙碌的大男人;其次吧,也讓嵐兒覺得她不理解我,就是不愛我,嘿嘿……」
「高!李鄉長,你實在是高!從卓若嵐到若嵐,再到嵐兒的稱謂,一次比一次到位,高!」侯韶輝豎起大拇指,哈哈一笑。
「你小子,也開始取笑我了,誰不知道嵐兒早就是我的女人啊。得,罰你去點菜陳斌偉把桌上的菜單往侯韶輝手中一塞,現在他有些餓了,和侯韶輝的扯淡也該告一段落。♀
「成,我點菜,李鄉長買單,嘻嘻……」因為和陳斌偉接觸得久了,這個小科員也有了開玩笑的話語。
就在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單一冬和馮菲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關門!」陳斌偉一聲令下,包間門關閉得死死的。
緊跟著,包間里,一女三男彼此述說了一下具體情況之後,四人定下了下午三點去往縣政府匯報祝志超案件的策略。這期間,陳斌偉當著馮菲的面,雖然談及了卓若嵐,可是和美女一些打情罵俏的片段,卻是全部省去。
陳斌偉很清楚,馮菲對自己的感情正在與日俱增。這樣的情況下,決不能讓性格火辣的馮菲知道沈依依和卓若嵐的曖昧,要是一旦被馮菲知道,準得破壞掉現有好局面。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蘿莉暴力女孩,會不會馬上就翻臉不認人。因為吃醋,而變成一個魔女?
「兄弟姐妹們,一切按照計劃執行,今天下午,面見王紫飛,加油!」討論完畢之後,陳斌偉率先伸出了手掌。
「啪啪啪……」陸陸續續的手掌拍下,其它三人也是信心十足的吼著加油,包間里四個人的手掌重疊在了一起。
「爸爸,他怎麼樣啦?」木屋里,韓小月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的阿爸。
「他胸口遭遇到十七次猛烈撞擊,而且胃部有著氰化物毒素。加上他腦細胞缺氧受損,體內水分也是嚴重流失,阿爸我……」
說話的男人,膚色黝黑,帶著蓄起來的黑色胡須,顯得很是精神。
「岳笑笑他……到底怎麼樣嘛?」韓小月凝視著床上昏迷的男人,從阿爸回來之後,被取名岳笑笑的男人,便沒有醒轉過。因為就在見面當時,韓小月的父親韓庚山便把失憶的男人一拳砸暈了。
然後,不等韓小月弄懂是什麼狀況,韓庚山便怒氣沖沖的指著昏迷的岳笑笑,吼道︰「小月,虧你還是跟著阿爸學習了五年多的醫術,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精氣神撐不起他看到陽光嗎?你是要他死嗎?」
正是父親的震怒,韓小月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本來她就是憑借韓庚山留下的一些藥物,勉勉強強把岳笑笑給弄醒的。
回憶就像刮骨鋼刀,想到岳笑笑昏迷了又是一天一夜都沒有醒來,再看看父親也是愁眉苦臉的樣子,韓小月心中很痛,她的淚水從眼眶里滾落出。這幾天的日夜照顧,朝夕相處之間,這個在山林里長大的淳樸女孩子,已經喜歡上了失憶的男人。
岳笑笑,一個因為她韓小月而取名的男人,不可自拔的駐扎在了女人的心中。
「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因為阿爸癥療之後,我猜測這個男人被活埋過,這才會導致他腦細胞缺氧、腦積水也有干沽的跡象。而你吧,傻傻的,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去曬太陽,你這是要加速他腦死亡,從而不是成為植物人,就是死亡!」
韓庚山嘆息一聲,他也看到這番話之後,自己的愛女再次淚涌而出。
「阿爸,你要救他啊,你是無所不能的神醫,得救下岳笑笑……」韓小月哭得傷心欲絕,父親的話,無疑是嚴重打擊到了她的心理。曾經摟著熟睡的男人幻想過,等到岳笑笑恢復記憶的時候,兩人在菜花地里捉迷藏……
「我沒有說不救他,要是不救他,我也不會一拳打暈他。只是,哎……」韓庚山走到了木門邊,仰頭望著天空。
「只是什麼?」韓小月馬上抽噎著跟了過去。
「女兒啊,阿爸經常給你說,一個人的生死自有天命,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韓庚山憐愛的撫模著女兒的辮子,臉上浮現出來的神情看得韓小月哭得越加是傷心了。
「阿爸的意思,岳笑笑他即使再次醒來,不只是失憶,而且也……活不長久,是嗎?」韓小月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裂開了,要是父親點頭說是,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再能拯救已經駐扎于心的岳笑笑。
「是!我即使費盡心思救下他,因為毒素已經進入了腸胃,我只能保他一年性命。女兒,這就是天命!」韓庚山呼出一口氣,不敢再看女兒慘白的淚花臉。
「哇……」韓小月抱著自己父親的腰畔,最終,她還是听到了最殘酷的審判。那就是,躺在床上昏迷的男人,只有了一年可活!
「哭吧,要是哭出來好受一點,女兒大聲哭吧!」韓庚山的眼眶也濕潤了很多,柔聲道︰「一年時間不長,可是彼此珍惜,卻比有些情侶在一起十年要幸福得多。月兒,阿爸支持你的選擇……」
「阿爸……」望著淚水滴落的父親,韓小月的哭聲,在木屋里盡情的宣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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