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百度搜索八•零•書•屋,看好看的言情小說!)
陳斌偉從約見楊月兒的五星級大酒店出來的時候,夜已深。此刻的省會,卻沒有因為臨近午夜,而有任何的冷冷清清感覺。
車流依舊如梭,即使行人也是人頭簇動。在這個夏日的夜晚,誰也沒有注意一個落寞的身影。
這個身影,屬于陳斌偉。因為楊月兒已然知曉了他的身份,早前的一切似乎都變了味。現在的陳斌偉,不知道哪一天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光環就被無情的剝離。
那一天,將會讓他陳斌偉再次淪為一無所有!楊月兒沒有揭穿假主席,都是要讓陳斌偉待宰而已!讓他待在其位,做出在李智淵沒有出現之前的假象位置。並且,還要幫著李智淵查明誰在謀害真正的廳長公子?
想起這些郁悶的事情,陳斌偉實在是提不起興致,不管現在如何努力,都是在為李智淵打基礎。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真正的替身。早前想過用假醫療文件去糊弄別人,看來在現實面前,那根本不管用。
「唉……」陳斌偉輕嘆一聲,把頭望向了夜空。他不知道,早前肯定為自己自豪的母親,會不會看到如今自己的尷尬身份而哭泣?
想到母親,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同樣缺乏母愛的馮菲,也不知道,現在的馮菲在錦瀾市打人之後的情況如何?想起馮菲,必不可少的想起了李智淵的女人卓若嵐,要是那個全身心愛著李智淵的白富美也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卓若嵐會不會找人殺了自己?
「我的天啦,現在我應該怎麼辦?我的身份遲早得曝光,是不是應該找到小侯談一下?」陳斌偉的思緒又拉回到松竹鄉,那里有著絕對和他談得來的侯韶輝。要是把真相告訴侯韶輝知道,結局會怎麼樣?
而林穆然呢?那個如今很多事已經不會刻意想起的第一個女人,她會不會還願意跟著一個絲生活?
走在街頭,陳斌偉想得越多,他的頹廢感覺也越濃烈,不知不覺之中,走進了一家酒吧。他需要此刻,用酒精來麻醉一下自己!
是不是,喝醉酒了,就能遺忘所有的痛苦?是不是,買醉的時候,才會放下心中一切的不如意?
陳斌偉找不到答案,他不是哲學家,他只想趁著這個機會,用酒精來取代無法停歇的思緒紊亂。
找個最偏僻的角落坐下,叫上一打冰鎮啤酒,也顧不得這里距離衛生間很近,一口氣把一瓶涼徹心扉的凍啤酒喝下一大半,點燃了一根香煙吞雲吐霧起來。
沒有人上來和這個一看就是落寞人群的男人打招呼,陳斌偉自顧自的狂灌著酒,直到第三瓶酒喝下,他有了強烈的尿液。
起身,轉入身後的衛生間,這里分為了男女兩個廁所。♀陳斌偉鑽進男廁所,噓噓了一半,他听到了隔壁女衛生間有人在說話。
「這份文件,你確定來自李智淵?」
這句話,讓正在拉尿的陳斌偉猛然菊花一緊,腦子里浮現出田野光子取走自己文件自己,在省城和一個神秘女人交接的畫面。李智淵?文件?那不是正是說的自己嗎?
「嗯,我是從李智淵公文包里面取出來的,絕對錯不了!」這個女生,更加讓陳斌偉的尿液活生生的夾住,此刻的男人,腦子一陣轟鳴。沒錯,這個說話的女人,正是那一晚上把自己第五腿弄腫的日本妞——田野光子。
陳斌偉的心,狂跳不已。他沒有趁著酒興馬上撲到女廁所去揪出這對可惡的女人,現在,他必須得鎮定下來,能夠多听一句對方的對話,也是好事情。
「嗯,好的,我會把這個情況給上層匯報。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女衛生間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腳步聲。
陳斌偉馬上鑽出男衛生間,搶在女人出來之前,又像一個醉鬼一般的縮在角落里。但是,他此刻的手中,卻是多出了一個閃光的針尖。這個東西,正是從沈依依同學禿頭那里拿走的針孔攝像頭。想不到,此時此刻,卻是可以用在這個地方。
十幾秒鐘之後,一個渾身黑色的窈窕女子,從陳斌偉身邊而過,一股子香風拂動,隨即,那個黑衣女子很快的出了酒吧。
「我跟著誰?」陳斌偉很糾結,現在的情況是,他用攝像頭拍到了黑衣女的身材,卻是拍不到那女人的面部長相。因為,那個女人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斜斜的壓下,正好擋住了她的臉頰。
眼看著黑衣女離去,手中的女士包里肯定有李智淵的文件,要是這個時候跟上黑衣女,估計能有所作為。可是,還沒有出衛生間的田野光子,陳斌偉又很想從她身上作為突破口。畢竟,是田野光子竊走了資料!
就在這一刻的猶豫之中,陳斌偉听到了身後衛生間傳來的高跟鞋聲響,他知道,現在即使自己想要追黑衣女,也是不可能了。因為,此時的田野光子已經走了出來。
「咕嘟咕嘟……」陳斌偉很聰明的把身子半扭著,提著酒瓶直接往嘴里灌酒,以此來遮掩住田野光子往四處看來的目光。那個美艷的日本妞,站在衛生間出口處,機敏的正在四處打量著。
足足半分鐘,田野光子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之後,這才扭身轉向了酒吧的一個包間里。
「臥槽,這死女人,還有膽子在這邊繼續喝酒?」陳斌偉等到田野光子完全消逝之後,這才轉過身來,也不把頭伸出去,而是微微低頭,在自我嘀咕著。
現在,陳斌偉必須做出一個決定,是現在馬上結賬走人,讓答應在適當時候幫助自己的楊月兒找人來逮住田野光子,還是怎麼樣想方設法潛入包間里,得悉到底日本妞在和別人做什麼?
有了兩個不同的選擇,陳斌偉看向了手中的針孔攝像頭,眼圈猛滾之間,他的臉上終于閃過了一抹笑容。
正所謂,成事在人!早前為了防患縣委書記張天辰而帶著的針孔攝像頭,居然會在這個時間段,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咕嘟嘟……」陳斌偉一口氣把手中的啤酒喝光,然後吐著酒氣走向了酒吧大門口的一個男服務生。
現在,他必須冒一次險!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讓楊月兒派人來抓捕田野光子,那就失去了知道包間里究竟發生什麼事的機會。而要是自己如此這般一番,很有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幾分鐘之後,陳斌偉成功的說服了酒吧男服務生,用了伍佰元錢,換上了服務生的那套工作服。緊跟著,從酒吧吧台里取出一個托盤,放上幾瓶啤酒和幾個酒吧,深呼吸之間,站在了田野光子進入的包間門口。
要是能在這里听清楚里面人物的對話,那簡直就是最好不過。可惜的是,陳斌偉試著把耳朵貼在門上,也是听不到任何對話。包間里,只能依稀傳來了音樂聲,可見這個酒吧的隔音效果很不錯。
「沒有辦法,只能孤身犯險了!」陳斌偉心中議定,整理一上的工作服,然後刻意用手揉動一下頭發,以此可以暫時性的蒙蔽一下認識自己的田野光子。
等會兒,彎著腰、弓著身、低著頭,進入包間後,把手中的托盤放下,然後直接離開就行。因為,那個針孔攝像頭,放在了托盤的底部,只需要隨意的用手一抹底盤,那枚攝像頭便能神不知鬼不曉的掉落在放酒的茶幾下。
「嘿嘿……陳斌偉,加油!」包間外,陳斌偉一咬牙,敲打兩下包間門,夾著嗓門喚道︰「老板,您們的酒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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