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笑來不及思考縱然她的心里是萬般不願意但她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肢體伸手拉住了安玉的衣角
安玉在花間笑拉住自己衣角後伸手拍了拍花間笑的頭道︰「那听個曲子吧」
安玉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片葉子那是一個極綠的葉子根本在這個季節不可能有
就在花間笑還為之疑惑的時候安玉雙唇抿住葉子竟吹出了聲音
聲音不大卻具備穿透力婉轉悠揚
這聲音花間笑只覺得好听但未發現它的威力所有的冰下尸都捂著雙耳停止了前進這葉子所奏起的音波就像是畫了一個圈將花間笑和安玉包圍在里面
音消失人也消失了
神譽和小白兩人本來已經低落至地底小白單手抓著地底的石壁另一只手則拉著神譽馬上就快堅持不住了地底的冰下尸卻突然停止了前進讓他們有機會上來這對于神譽來說實在奇怪
等神譽找到單獨坐在樹林里的程寂離時才發現對方表情變了些
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爹爹花間笑呢」
「被人救走了」
「被誰救走了這除了我們幾個還哪里有活人」
程寂離拍拍身上的土然後撕了塊自己衣服上的布料給自己的肩膀包扎他很不方便小白看著也不舒服于是上前幫忙
神譽環顧了下四周沒有一點花間笑的氣息她有些火大聲音大了點道︰「花間笑被誰救走了你倒是說啊」
話語間沒有一點對待自己父親的尊重
「被人救走了……不好嗎你能救得了她嗎是你還是你的侍衛還是我我們都沒有能力救她」
「放屁」
神譽氣急已經爆了粗口
「你有能力的只是你不用而已你把心髒放在娘親的水晶棺內你要證明什麼那種無知的情感能讓你得到什麼倘若你拿回了心髒的話這些冰下尸根本不算什麼」
神譽大吼起來聲音在整個樹林以至于以外都帶上了回音
「你覺得無知我覺得是至寶;我愛她我要證明我的心永遠屬于她她死了我的心就死了……要不是這個世間還有你我早就連肉身也拋去了……」
神譽呼出一口氣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她真想把這個跟她除了血脈以外沒有一點關系的爹爹拍死
只是她被小白攔下了
小白雙手握著神譽的手道︰「主子……不能打爹的……」
神譽丟了石頭頹然坐在地上任憑冰冷浸透皮膚
「那花間笑算什麼呢你知道娘親轉世了也好還是有一半靈魂埋在花間笑身體里也好你既然心里有的只是娘親那還同意我這麼做干什麼你說你同意花間笑跟著你回冰雪國干什麼呢」
「我也在糾結……我不知道我這樣算對算錯我不會真的完全去愛花間笑但我又不能看著花間笑死去而把那一半靈魂帶回去……」
「你自私」神譽不等程寂離說完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嘛你讓娘親給你一個孩子生下我卻不管我那你當初要我干什麼啊好吧你愛娘親我可以理解……你守著水晶棺一守幾十年我也不聞不問可是你突然跑走來找花間笑又是為的什麼啊你完全只管你自己我多需要你陪伴你為什麼不陪陪我啊」
程寂離听著神譽的控訴只是低頭並沒有反駁什麼
「我問你花間笑被誰救走了」
程寂離沉默片刻道︰「被安玉救走了」
「那條蛇」
「其實他們這輩子是今生有緣之線是我們拆散了他們他們應該在一起的……」
「你說什麼在一起」神譽又氣的從地上站起來「你想讓他們在一起」
程寂離點點頭
神譽仰天尖叫起來那不是恐懼、不是害怕只是發泄單純的發泄而已
「那我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我挑撥離間、坑害別人甚至和地獄的刑司聯手干喪盡天良的壞事我不惜一切地還殺了河神你知道的吧我弒神了哎會受到天罰的我做這一切你最後只來這麼一句‘他們應該在一起’那我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啊你說啊我可是你的女兒你女兒要完蛋了要完蛋了」
神譽小小的身子氣的發抖他爹爹現在要發慈悲了要裝好人了那她做的這一切究竟得到了什麼啊
程寂離回去還會守著水晶棺
自己還是那個地位岌岌可危的國主
她的身邊仍是只有一個侍衛其余什麼都沒有了
那有什麼意義啊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她一定要帶花間笑回冰雪國再說了花間笑都失憶了那條蛇難道還想重新修復感情不成
神譽轉身要走程寂離叫住神譽道︰「你干什麼去」
「爹爹說花間笑被救走了總也離不開這附近太遠吧就算那條蛇帶著花間笑又返還素水鎮也還是需要時間的吧我去找來就是」
「神譽……」
神譽沒有理程寂離叫他而是直接走出了樹林一邊叫一邊找
小白看了眼神譽的背影而後回過頭沖程寂離鞠了個躬也追著神譽去了
他是神譽的侍衛縱然很膽小但他也不能讓神譽一人去尋找不能離開神譽的身邊
而另一邊花間笑卻在矮山的一個山洞內
山洞內陰寒較重但花間笑奇怪的是矮山上竟然還能有山洞她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
花間笑伸手欲模卻模到了一冰涼絲滑的東西那東西竟然還動了一下
這下花間笑知道那是什麼了
她立即站起身大叫︰「蛇是蛇」
「沒錯是蛇你不要動你還要感謝它們是它們騰出了地方讓你呆的」
聲音從花間笑身後傳來花間笑回頭就見到安玉抱著一堆干樹枝走進來「衣服濕了總要讓它干的一會兒點了火你就在旁邊烤著吧」
花間笑上下打量安玉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只說了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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