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蔣濤明顯感覺出有些不對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之前操作順利的幾支期貨突然都跟見了鬼一樣,眼看走勢良好,跟其他炒家的配合也十分默契,但是到了快要閉盤前,突然就是一陣波動,輕則逼近他的保證金底限,不得不繼續投錢維持盤面,重則直接爆倉,血本無歸。
這種波動如果是放在上個月第一次宣布貼息時可能還會提前察覺,但是這個月本來就沒什麼大行情,他們哥兒幾個坐莊又做的相當穩健,根本就是一路順風順水就把價格炒了上去,可是眼見還有幾天就可以收網時,就突然爆出了冷門。
第一次是措手不及,還以為走了霉運,但是接連幾支期貨都遇到了相似的情況,就讓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巧的情況,這才幾天,賬戶里的資金就少了一小半,如果錢都是他的還好說,可是這里面還有銀行貸款,還有替人操作的資金,萬一有個閃失,他能賠得起嗎?!
有了警惕,看問題的眼光就發生了變化,蔣濤敏感的察覺到,自己可能是被什麼人盯上了,但是究竟是什麼人呢?他在圈子里的身份根本就沒隱藏——別說沒隱藏,估計還被夸大了好幾倍——在北京這個地界根本就不會有莊家跟中經開系統出來的作對,這里面可都是內|幕消息,不跟著撒錢還唱反調,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這麼干吧?至于那些被拐來的中小散戶,他們倒是不了解詳情,但是也不會有這個能量翻自己的盤子啊。
這他媽的是犯著哪路閻王了……
心里犯著嘀咕,但是動作可不敢大意,這幾天他和幾位同伴開始上了心,不但操作上謹慎了許多,也撒開了網子,打探起來小道消息。但是所有能夠聯系到的關系,都是個一問三不知,而盤面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本來好好的,一到快要收盤就是一波突襲,而且來的又快又猛,根本就防不勝防。
如此一周下來,蔣濤臉都綠了,錢已經到了警戒線,甚至搭伙的幾個同僚都開始撤手,跟自己撇清了關系。這一撤效果就更明顯了,其他人的操盤馬上就恢復了正常,但是他自己面對的依舊是那種見了鬼的態勢,根本就沒個消停。
草你大爺的!!又忍了三天,蔣濤終于忍不住了,賬面上只剩下了140萬,連做個小莊都成了問題,彥文亮那邊已經開始哭窮,說銀行找上門來逼債。幾位贊助人也紛紛有了抽身的意思,其中最強硬的那個直接就盯上這百來萬了,要一口氣拿走。蔣濤能說什麼,這可也是一位上官,他敢攔著嗎?但是都給了他,其他人的錢要怎麼應付!
到了絕境,蔣濤的思維反而清晰了起來。一定是有什麼人在搗鬼!他好歹也算是圈子里的一號人物,能這麼輕輕松松就被搞倒嗎?!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他拿出了整整20萬,開始疏通起來,只要探明了對手是誰,就由不得那家伙再張狂下去。
然而這一試之下,頓時一股徹骨寒意包裹了周身。不知道的那是真不知道,吃著喝著玩著故作著玄虛,根本就問不出個所以然。而知道的,應該也還是有的,但是他們唯一的動作就是——敬而遠之。不答話、不接觸、甚至連禮都照臉上扔了回來,見都不肯見上一面。
他也是中財出來的人啊!雖然沒能進中經開,沒能進財政部,但是也是真正的嫡系人馬,搞了這麼多年關系,怎麼可能連點基本的面子都沒人肯給?!面對這樣的情形,再傻他也該懂了,這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吧……
究竟是誰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事發了。
彥文亮旗下的一個樓盤資金斷鏈,銀行馬上氣勢洶洶逼上門來,賬目一查,大量的不良融資頓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年頭哪有一點不沾黑的地產商,只是看後台夠不夠硬,關系做沒做足罷了。只是這兩條上,彥文亮明顯欠缺的厲害,轉眼間人就鋃鐺入獄。
彥文亮這一倒,整個團體里的資金就見了底,眼看債主們就要氣勢洶洶逼上門,幾人都坐不住了。
「蔣總,得想想辦法啊!」
已經沒錢去長泰那種地方消費了,幾人窩在姚飛的老巢里開會,連叫女人的心都沒了。
面對茂恆春的訴苦,蔣濤也是一肚子火。掮客有你這麼當的嗎?該用到你的關系時,給個一問三不知,還他媽要老子跑斷腿!
一旁陰著臉的姚飛則冷哼一聲,「要不找人堵幾個交易所的紅馬甲吧,錢套不出的話,拳頭總能行……」
「放屁!」蔣濤忍不住一拍桌子,「這他媽是四九城,商品交易所那是誰開的,是誰的地盤,容得著你放肆!」
姚飛的蠻勁也被頂上來了,「那你說咋整?!現在還能撒手嗎?那麼多錢光憑你能填上是咋地了!還中財的大拿呢,大你媽逼!別人一擠兌就跟孫子一樣,你那牛氣跑哪兒去了?!」
被姚飛這麼一罵,蔣濤臉都氣紅了,但是又不敢發作,這種混人,同富貴的時候還能拴著,現在落難了,又是他家地界,萬一發起狠來自己可受不住……
「姚哥,蔣總~~都消消火,現在大難臨頭,咱們可不能先窩里反啊……」眼看局面不對,茂恆春趕緊上前攔了一把。認真想了想,他有點猶豫的說道,「蔣總啊,我可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只是這次跟你對上的那家,手腕真的很厲害嗎?」
蔣濤深深吸了兩口氣,把憋屈感壓了下去,冷冷道,「不厲害我這邊5家聯手怎麼都頂不住?對家不但有錢,還確實有人在。」
如今仔細一琢磨,蔣濤也回過味來了。對方不是簡簡單單的跟自己對賭逼莊,而是用的溫水煮青蛙的手法,先把自己的胃口一步步釣大,把價格喂上去,然後反手一擊,讓人防不勝防。這樣的心思和手法在當今的期貨盤面上還是很少見的,在股市方面倒是……
等等!股市?蔣濤臉色突然一黑,是啊,他怎麼沒想到!後牙槽咬的死緊,狼似的雙眼里透出了一股陰狠,蔣濤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一句,「恆春,你和老彥找來的那個雛兒,是不是有個什麼‘拆莊高手’的名頭啊?」
這話一出口,場內突然一片靜,過了片刻,姚飛拍的一聲用力拍在桌面上,「草他娘的!真的是他?!老子找人做了他!」
茂恆春背上的汗刷得一下就下來了,一瞬間,他想起了那個年輕人在給他銀行卡之前的眼神。那是憋屈或者認命嗎?不是,那分明就是恨之入骨了啊……可是,可是他……
「不能是吧,他哪來的那麼大能量……」伸手往腦門上一模,一串粘膩的汗珠子滾落,茂恆春是真的怵了,跟陳遠鳴接觸的從來都是自己,如果這真是一條鯊魚,那自己不就……
「恐怕還真是……」蔣濤牙咬得格格作響,這是常年打雁終被啄眼啊,明著推拒或者直接逃走都不會讓他放松警惕,可是偏偏這小子一個服軟,讓自己放松了警惕。拿3百萬釣魚,這他媽是個什麼手腕,誰有能想到呢?!
「蔣哥,你說該怎麼整吧!」姚飛這時的眼神已經透出殺意了,敢這麼玩他的,如今不是沒出生就是滾到陰曹地府報道去了,一個小|逼孩子還敢這麼玩,這是活膩了吧!
低頭沉吟了片刻,蔣濤陰森一笑,「只敢來暗的,怕是只能玩暗的吧?這小子消失了一周,看來是又抱上什麼粗腿了,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咱們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拿人?」姚飛意會,嘿嘿一笑,「只要兔子不挪窩,總能堵住……」
「等等!」茂恆春這時再也憋不住了,緊張的喊了一句,「咱先別搞這麼大,直接拿人靠得住嗎?要不先試試從他朋友那邊下手……」
「朋友個屁!」姚飛呸了一聲,「別說是他這種剛認識的,就是咱們這種老伙計,你被人抓了,我會掏錢贖你?別他媽傻逼了,那種程度的關系,根本就劃不著數兒!」
被姚飛噴的臉色一綠,茂恆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忍住罵娘的沖動,「但是他的身份現在太難捉模了,萬一撞上鐵板……」
「哼,你也就這點膽兒了。」姚飛不屑的反問道,「如果你真有那麼強的實力,還犯得著在場子里對賭嗎?早就開過去把對手碾平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他媽高材生呢……」
「行了。」話說的太難听,連蔣濤都忍不住了,出言攔住了姚飛的話頭,「是不是他咱們還不敢肯定,但是這人是個肥羊卻沒得跑。就算止不住如今的勢頭,再從他身上敲一筆也沒差。恆春,他最近還在上學嗎?」
這個茂恆春倒是很清楚,肯定答道,「在上,這一周都沒變過樣了,上午準時到,下午曠課。」
听到下午曠課這句,蔣濤臉色更難看了,狠狠瞪了茂恆春一樣,如果早知道這種情況,他不也有個防備?只是這時多說無益,冷冷哼了一聲,他湊到姚飛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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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個布置法還合心意吧?」
平面設計圖,效果展示圖,還有個七八分成品樣貌的展示間,肖君毅不無得意的炫耀道。
「挺不錯。」陳遠鳴微微一笑,如今這個樓盤已經臨近竣工,跟北大那邊的接洽也進入尾聲。等到那邊談妥注資協議後,點金石公司進入中關村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這個寫字樓不像是 谷那邊花園洋房式的設計,反而處處透著高端大氣的嚴肅味道,之前喬納森也提出過意見,說這種風格並不能給人舒適感,可能會影響咨詢者的心態,但是陳遠鳴卻覺得這樣剛剛好。國情不同,面對事物的期待值自然不同。
在中國,借貸從來就不是個輕松的事情,太過親切的環境反而會讓人心生疑慮,更別說這種賠本了也不用償還本金的天使投資。所以提前讓他們重視起這個贊助商,鼓勵他們發揮勇氣和智慧才是關鍵。它需要的恰恰不是朋友般的親切,而是嚴師一樣的監督和鞭策。
等到公司在這邊落戶後,就先去看看金山公司的發展情況吧……
「對了,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一句話打斷了陳遠鳴的思緒,他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青年。
肖君毅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古怪,模了模鼻子,「就是你在堵的那兩只老鼠……」
「還行,已經把他們堵在牆角了,就看是選擇投降還是反撲……」陳遠鳴並不避諱,干脆答道。
「我總覺得你這次玩的有點過火了,不過是幾個小角色,根本犯不著嘛……」
陳遠鳴笑了笑,「也算是讓凱文他們試試手,習慣一下中國的期貨市場吧。」
只是為了練兵?未必吧……早在兩周前,陳遠鳴就拜托張剛拉了一隊人馬回來,都是身份可靠的退伍兵,戰斗力和警戒心相當過硬。但是人卻沒有安排在自己身邊,而是派去保護那對母子了。
如今陳遠鳴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只要不是腦子進水的,都不會輕易來招惹他了,這還是財政部那邊沒有傳來準信,如果準信落地,更是坐實了身份地位,不會再有不開眼的前來惹事。但是這樣的實力,他還是擺出了一副猛虎搏兔的姿態,下手半點都沒有留情面,也把路子封到了絕處。
這就不是單純的懲戒了,而是殺雞給猴看,隱含在其下的意思也再明白不過,他想保身邊人的平安。這種品質和氣度並沒有錯,但是放在肖君毅眼里,卻始終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保護也就算了,拿自己當餌是不是有些過頭了?對付那些雜碎真的不至于啊……
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神情,陳遠鳴倒是有一份了然,「現在不會跟當年一樣了,放心。」
一句話,兩人都想到了一年多前那條窄巷,陳遠鳴的目光掠過對方的左臂,輕輕重復了一遍,「不會跟當年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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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十二月,北京的街頭早就呆不住人了,朔風呼嘯,跟刀子一樣剜肉刮骨,恨不得把人都吹上天去。往大街上一站,再厚的棉衣都壓不住寒意,不一會就凍得清鼻涕亂流。
站在姚飛身邊,一個黃毛湊了上去,「姚哥,他們是走這條路嗎?」
狠狠擼了一下鼻涕,姚飛罵道,「消息不是你們報上來的嗎?不是走這條道老子揍死你!」
一聲罵頓時讓小弟們縮起頭來,一心一意盯著前面的馬路,等著人上鉤。又過了半個小時,好多人腿都凍木了,遠方一輛汽車終于慢慢駛來。
大切諾基!有人眼楮就是一亮,「來了!」
大切諾基雖然沒有悍馬那麼霸氣,但是這年頭開的人也不多,實在是豪車就是為了擺身份,寶馬勞斯萊斯那樣的車標才算氣派,悍馬路虎大切諾基這種越野車還不算時興車型。因此陳遠鳴的座駕不論到了那里,都是一等一的搶眼。
只是坐在車上的人,卻絕不是為了出風頭。
「老板。」前排駕駛座傳來了一聲低呼,隨即車子就停了下來。「前面有埋伏。」
陳遠鳴越過前排椅座,打眼一看就明白了過來,只見馬路中央放著一條木板似的東西,正好在路燈的亮光下,看不太分明。應該是條釘板之類的玩意兒,不小心直接把車開過去,馬上就會爆胎打滑,這時候在被人一堵,就鐵定包餃子了。
但是車上兩人卻沒有半絲驚訝,陳遠鳴還贊了句,「果真是這條線。」
是啊,張剛他們已經研究了好幾天地形圖了,好幾個人都指在了這條路上,只要對面的人不傻,十有□會選擇這里。為了抓賊抓髒,他們也已經在這邊釣了好幾天魚了。如今魚兒終于上鉤,陳遠鳴也不由放下了些心,只要今天解決掉他們,另一邊就徹底安全了。
姚飛他們幾個可不知道陳遠鳴的心思,一看車子並沒有開過來,心頭不由都是一緊,這要是讓入網的魚掉頭跑了,再抓可就難了。想到這里,姚飛大手一揮,「給我沖上去堵住了!」
隨著一聲號令,七八個年輕人從路邊的陰影里沖了出來,直朝車子圍來,各個都拎著長刀短棍,凶態畢露。
張剛扔下了手里的電話,朝後座的陳遠鳴點了點頭,「2分鐘內就會趕到,老板你先坐著,我去攔一攔人。」
按理說,張剛一個人對付這群都是輕輕松松,只是職責所在,又不能讓人逃月兌,自然要安排的穩妥。現在消息一經發出,周圍包抄的4、5個同伴馬上就會趕來,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包餃子,半個都跑不掉。
「嗯,小心為上,不用留手。」陳遠鳴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在車內安坐,而是也推開車門,站在了路上。如果被堵在車里,是怎麼都施展不開的,還是車外更加方便。
剛剛站定腳步,身前的漢子就已經沖了出去,明明手里空無一物,身姿卻似同虎入羊群,只是一個照面就有兩人倒飛了出去,那些本該有著十足威脅力的武器根本就不得近身,往往幾招內就被卸掉踢飛,只是一人之力,卻像一道堤壩,擋住了潮水般的攻勢。
正經的東北虎,又豈是這群缺乏血氣的街頭混混可以消受的!
所有人都沒料到這個保鏢會如此厲害,姚飛心里頓時就是一緊,難怪這小子敢如此托大,必須速戰速決!再也就顧不上藏身,他也抽出後腰別著的剔骨刀,帶著親信就朝陳遠鳴背後繞去。
雖然聚精會神的看著張剛那邊的戰斗,但是陳遠鳴也並未放松半絲警惕,姚飛剛剛從街口冒出頭,他就已經看在了眼里。眼看對方有繞過人堆向自己從來的意思,他露出一絲冷笑,解開身上的長風衣往車上一扔,活動了兩下手腕。
「老板,小心。」沖前面傳來一個聲音,看來張剛也留意到了那邊的動靜,出聲示警,但是從人堆里抽身而出也不是個簡單事情。
陳遠鳴干脆應道,「看到了。」
他確實看到了,對面人手里匕首上閃現的寒光,口鼻噴出的白氣,眼中閃爍的惡毒殺意。時間仿佛刷的一下拉回了兩年前,但是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無力抵抗的孩子。
身體微微下沉,一個側身讓過了刺來的匕首,肘部已經狠狠擊打在了對方側月復,在那聲悶哼中,他搶前一步,拉住了那條持著凶器的手臂,用力一扭一絆。
姚飛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栽去,手腕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用力向上厥去,一股鑽心的劇透傳來,再也拿不穩匕首, 當一聲刀刃掉地。
緊跟在後面的打手就是一怔,這才一個照面,自家主帥就被人摁揍在了地上。那個看起來不怎麼危險的年輕人慢慢抬起了頭,銳利的目光刷的一下向自己射來,不由心頭一緊,他後退了一步,突然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老板!」
「老板!」
、兩條身影從街道里閃了出來,剛才把人打翻在地的那個健碩身影箭步沖了上來,壓住了想要掙扎的姚飛。援兵終于到了。
輕輕吐出一口氣,陳遠鳴站了起來,這時慘呼聲才從姚飛嘴里嚎了出來,卸掉一條手臂還被人如虎似狼按著的滋味可不好受,已經太久沒見過血,他怎麼可能忍住這種疼痛。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陳遠鳴後撤一步,抬腳沖那人的面門就是一踹,呼聲戛然而止,口鼻之間噴出血來,兩顆黃褐色的牙齒落在了地上,這禿子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有了幫手,收拾幾個小混混還不手到擒來。不一會,場內就已經靜了下來,幾分鐘後,三輛吉普風馳電掣的駛來,還沒停穩就從車上跳下一人。
「遠鳴,怎樣了?」
看著對面來人焦急的神情,陳遠鳴微微一笑,「讓肖少掛心了。」
「你他媽的這時候還給我裝大頭蒜!」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肖君毅冷眼看著地上被捆成一串的粽子,冷聲喝道,「扔這兒影響市容嗎?都他媽給扔公安局去!」
跟來的可是正經帶餃的兵,把行凶歹徒往車上一扔,呼嘯著就朝警察局奔去。看著地上零零落落的血跡,以及噴在陳遠鳴褲腳的那抹血污,肖君毅輕輕嘆了口氣,「爽了麼?」
陳遠鳴沉默了片刻,抬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左肩。
「還好。」
持械綁架在哪里都是重罪,更別提是被一群官兵提來的那種了,公安局反應的速度可一點也不慢,姚飛的老巢當晚就被查抄,蔣濤、茂恆春二人也順勢落網。伙同綁架、行賄受賄、挪用公款一系列的罪名順勢被翻了出來,這個小小的團伙被應聲拔起。
但是陳遠鳴的目光已經從他們身上挪開了,12月已經過半,真正的行動剛剛拉開序幕……
(防抽分割線,本章完啦)
作者有話要說︰嚶嘰寫死窩了……大章夠粗長吧QQ
哼哼,踩死了臭蟲,繼續清理水池吧==
是說最近每次看排行都會受到驚嚇,大家投喂太踴躍了讓窩忍不住都要哆嗦起來啦,一個個用力>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