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際花身後站著一個相當年輕的男孩,個頭不高,身材也十分瘦削,夾在腳蹬高跟鞋的長腿美女中根本就顯不出頭來,但是臉蛋著實精致,比一般女乃油小生還要漂亮幾分,再加上發型略長,都有了點雌雄莫辯的味道。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還愣著干什麼?!」看到那男孩杵在原地僵著不動,馬強臉上的橫肉一抽,大聲罵道。
像挨了一鞭子似得,那孩子哆嗦了一下,腳步虛軟的湊到了陳遠鳴身邊,緊挨著沙發坐下。
「老……老板……」
男孩的聲音不太大,還帶上了點渾濁的鼻音,似乎強忍著淚意,頭垂的也很低,都快扎進了桌子底下。
「嘿嘿,這種雛兒夠味吧。」桌對面,馬強早就摟住了一個湊過來的艷妞,爪子也不規矩的伸進了衣襟下,揉弄著尤物的縴腰豐臀。「雖然不敢保證是原封未拆,但是總比那些妖里妖氣的好多了,哥哥可花了大工夫挑選呢……」
「別是逼良為娼吧。」緩過最初的驚訝,陳遠鳴沖馬強挑了挑眉。
這種特殊服務他確實是沒想到,但是也不算奇怪,生意場多得是風花雪月,陪酒取樂更是天經地義,就連上輩子開公司攬生意時,他也沒少經歷如此陣仗。只是這輩子年齡實在太小、又長期身居高位,但凡有點體面的人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耍這些花頭,加之又沒跟人透過自己的性向,會送男人上來的更是絕無僅有。
趕巧馬強還真就是「僅有」的一位了。未發跡時就提攜過自己,關系難得的熟絡,還不巧知道他這口愛好,這人又是一貫沒節操沒下限的俗人,就給演了如此一幕。陳遠鳴心底也略感無奈,這人送個小少爺來,是真心想給「四鐵」再加個砝碼呢,還是單純好奇,想看自己的笑話。
「嘿,哥哥我是這種人嗎?」馬強濃眉一豎,故作不忿的答道,「要不是惦記著老弟你,哥哥我會花這鳥功夫。嘁,這電影圈看起來風光,烏七八糟的事兒別提有多少了,真是個‘良’,就別上趕著往圈里跳啊。」
「跳也不是往你床上跳吧。」陳遠鳴笑了笑,「只是香港電影圈這邊水深,強哥你可別大意失了荊州。」
「我可是守法良民,怕那些混混啊。」不屑的嘖了一聲,馬強轉了轉眼珠子,「我說這次食兒都送嘴邊了,你還廢什麼話啊?之前說不同道也就算了,現在道都給你鋪好了還不落腳,不會是專門為了落哥哥面子的吧?」
馬強嘴里說的嚴重,但是表情實在太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他心理在鬧什麼鬼。陳遠鳴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抬起了男孩的臉。那孩子哆嗦了一下,但是沒敢掙扎,乖乖仰起頭,陳遠鳴只覺觸手一片光潔,又帶著一絲干爽滑意,只是一掐就知道是撲了粉的,嘴唇上也涂了層厚厚的唇蜜,就連眼瞼都畫上了妖媚的淺紫色眼影,配上大大圓圓的眼楮和濕漉漉的睫毛,還真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
只是這種白斬雞似得美少年,對得恐怕是那些走兩道的胃口吧。
「脂粉味太重。」淡淡扔下句評語,陳遠鳴撒開了手。
「什麼?」一旁正津津有味等著看好戲的馬強就是一愣,「這種小兔子不是正好嗎?」
「太女敕,沒味道。」陳遠鳴臉色紋絲不動,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只是看也沒看又往沙發里縮了幾分的男孩。
「嗤,說的跟你多大年齡似得。」這答案馬強明顯不買賬,「而且你們這口不都喜歡玩女敕的嗎?再大幾歲渾身都是肉還怎麼啃下嘴啊?」
陳遠鳴啞然失笑,「怎麼,就許強哥你喜歡波濤洶涌型啊?」
仔細琢磨了下「波濤洶涌」是個什麼意思,馬強當場就是一呲牙,「我操,你別勾我想這個!」
「行了強子,玩玩就行了,別鬧的太過。」實在看不下去了,馬磊揮了揮手,打斷了自家不靠譜的堂弟。
陳遠鳴笑了笑,也不追究,繼續聊起正事。馬磊這邊干的雖然是個穿針引線的活,但是跟飛燕方面、乃至勁科和利達的溝通還是有的,做好了可是一大助力,同時他對馬磊電連鎖方面的構思也挺感興趣,九十年代是民企發展的絕佳時機,但也是大批民企老板落馬沉淪甚至下獄入罪的高峰期,一些該規避的東西還是要事先提點一下。
如果說之前陳遠鳴還單純把馬氏兄弟當成是一步好棋,那麼當馬磊的遠景規劃攤開後,他對這人的興趣就發生了轉變。這已經不是一個單純二道販子的格局了,不論是做盟友還是做幫手都有了相應的資格。在大陸玩黑是行不通的,但是這種灰色地帶卻永遠不缺買賣,多個聰明有能力的人幫襯再好不過。更妙的是等下面的盜版盤子建起後,馬氏兄弟對于自己的依賴性也會越來越高,身份地位都能穩穩壓住對方,關系又熟絡知根知底,不正是最好的發展線路嗎?
對于陳遠鳴的想法,如今馬磊也隱隱有了察覺。是和其他很多只圖錢的走私販不一樣,馬磊其實對權勢和地位還是有追求的,否則當年也不會蓋起賄賂官員的小洋樓,更不會直接跑去香港拍電影洗錢,換了身份再到大陸投資正經買賣。因此當再次見到陳遠鳴,並且窺到了他指縫中露出的冰山一角後,他是真的心動了。這可不是當年那條小賊船,而是條真正的金光大道啊。
只是對方真正的實力還很難推測,更別提萬事開頭難,如今也不是貿然行事的時機。因此熱絡歸熱絡,馬磊倒也沒失了底限,只是聊得越來越投契,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接觸。
然而兩人聊的投機,馬強卻覺得無聊透頂。一半是雲里霧里的商業內容,另一半又是讓人酸掉牙的互相吹捧,他最不樂意參與這種商談了,要不是今天想看看陳遠鳴的窘樣,估計根本就不會耗在這里。
結果窘樣沒看到,倒是被人涮了一通,連圍在身邊的鶯鶯燕燕們都不敢打攪大老板的正事,變得跟正經服務生似得,端茶倒水別提多貼心了。再看看窩在陳遠鳴身邊,連茶水都不會招呼的小兔子,他心里別提多窩火了,越看那張涂脂抹粉的臉越火大,如果這小兔崽子能主動點,就算人家不愛這型的,也未必會推開吧?
被馬強不善的眼光盯著,男孩抖得更厲害了點。要知道馬強裝正經人時還有點憨厚模樣,可是一凶起來,臉上的刀疤就顯出了十足的流氓氣息,他可是正經跑走私出身的,打打殺殺、爭地盤搶貨源就沒少干,比大部分香港混混都要有黑社會氣質,這時的電影投資人又多魚龍混雜,更是讓他的身份多了幾分神秘。如今惹惱了這麼一位大佬,怎能讓人不怕?哆嗦著偷眼看了看身邊的那位年輕老板,男孩死死咬住了嘴唇……
也許是氣氛著實古怪了些,又或者身邊閑雜人等太多,不適合深談。只是又聊了一會兒,陳遠鳴就笑著起身告辭。最近處理完碟機的事情,他還要回趟香港,跟邵爵士溝通致謝,正好馬磊最近也要回港,就約了改日再見。
笑著謝絕了兩人的送行,陳遠鳴走出溫柔鄉似的套間,尚未闔上厚重的屋門,就听里面傳來了一聲怒罵,還有杯子應聲而碎的脆響。腳下一頓,他猶豫了幾秒,卻沒有停步,徑直朝外走去。只是剛走了幾步,尚未離開走廊,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就從身後響起。
小宋上前一步,把包里裝著的手機遞給了陳遠鳴,「老板,電話。」
如今知道這個號碼的人著實不多,他只是打眼一看就停下了腳步,鈴聲又響了兩聲,陳遠鳴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接起了電話。
「喂,遠鳴嗎?」從听筒里傳來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親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陳遠鳴抓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聲音卻平靜自如,「怎麼現在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怎麼,這才9點多,就打攪你了?」那聲音帶出了一絲調侃味道,「只是听小叔說你最近回國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手頭那些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小事一樁。」陳遠鳴輕笑一聲,「還不用煩勞肖少掛心。」
「陳董的事要能讓我掛心就好了。」對面答的干脆,笑聲中卻摻雜了些古怪意味。不過還沒等陳遠鳴回答,他就又轉變話鋒說起了別的,「對了,最近我們的掌上電腦出原型機了,五大類功能,還有三個拓展項目,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台試用機,到時見了面可以听听你的意見,只是有些功能還不夠完善,上市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試用機……陳遠鳴不由想起了自己手上那兩台藍色烤漆的小靈通。當年收時只當是正常的關系往來,而如今,卻不得不多想幾分了。只是這人用得卻不是步步緊逼,也從未坦白說出過什麼,然而每當自己毫無準備的時刻,又會冒出來給他來一下出其不意。
輕輕吸了口氣,陳遠鳴的聲音依舊穩健,「哦,那可太好了,等我回北京一定先去拜訪肖大哥。」
對面的話筒靜了片刻。「那就等見面再談吧。」
「好的,晚安。」
掛斷電話,陳遠鳴拿著手機愣了片刻,似乎想要甩月兌什麼東西似得搖了搖頭,正想把手機遞回給保鏢,就听背後傳來一聲怒喝。
「站住!」
微微皺起了眉,陳遠鳴扭過身,只見小宋伸手攔住了一個身影,正警惕的瞪著對方。那人在怒喝下微微發著抖,兩手成拳放在身側,卻意外的沒有退縮。
這不是剛才那孩子嗎?陳遠鳴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小宋還沒答話,那男孩先急切的喊了出來,「老板,老板我能好好服侍人的,求求你帶我回去吧,別把我扔在這里,我真的能做好……」
不知是什麼水跡把他臉上的淡妝給沖花了,如今眼影、淡粉混作一片,斑斑駁駁很是可笑,可是雖然不斷發著抖,男孩的表情卻依舊認真無比,甚至帶出了一絲渴求。
陳遠鳴愣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又突然住了口。目光復雜的掃過手上捏著的愛立信手機,他嘆了口氣,把手機遞給了小宋。
瞥了眼一旁面帶焦急的男孩,陳遠鳴撩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跟我來吧。」
(防抽分割線,本章完)
作者有話要說︰四鐵︰一鐵是一起同過窗,二鐵是一起扛過槍,三鐵是一起嫖過娼,四鐵是一起分過贓
嘿嘿,蹭小伙伴們一個,期待下一章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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