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敵的虛崎長老更沒想到自己一招就敗在了蘇煙的手下,他又驚又怒的瞪著蘇煙,眼里是一種從沒有過的驚駭,這才短短幾個月而已,這個臭丫頭當初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抵不過,可現在這丫頭竟然在一招之內就將自己打敗,怪不得他看不清她的級別,原來她已經比自己的級別高了。愨鵡曉
這個認知讓他實在是太憤怒,這個逍遙派的妖孽,她能夠短短時間這麼厲害,一定是采陰補陽了許多的人,強忍著沒有伸手去壓著疼痛難忍的胸口,虛崎長老扭頭望向楚不驚,「不驚小友,此乃逍遙派的余孽,修煉的便是那婬邪的采陰補陽之術,前些日子老夫憐她幼小放過了她,沒想到短短幾日竟能夠與老夫叫板,今日我們若是再放過她,她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
打不過蘇煙,竟然開始拉同盟,虛崎長老身邊若是站的別的人,蘇煙估計也不會放在眼里,可他身邊站的是楚不驚,這廝的BT與狠辣自己是領教過的,如今听到虛崎長老這一番夸張的言語,估計馬上就能引發他的怒火。
「你憐我幼小放過我?」蘇煙干脆舍了面子恨聲道,「是你女兒搶我未婚夫,你以勢壓人迫我寫休書,若非我定下一年之約與你那得意的好弟子交戰,你早就殺了我,現下你看我比你那弟子厲害,定是想在一年之約前毀了我,免得我打敗你那弟子壞了你的名聲吧,堂堂的飛劍門長老,說話如此虛偽堂皇,我倒是領教了。你哪里有看到我修煉婬邪之術?無憑無據你如何敢血口噴人?」
蘇煙這聲音說的是義正言辭催人淚下,她聲音本就稚女敕,這次說話沒有在聲音里注入玄氣,使得她就好似是個無辜的弱者一般,引起周圍人的一片唏噓。
敢情這伸張正義的飛劍門老者其實是為了私怨啊。
「你胡扯!你這妖女滿嘴胡言亂語!」虛崎長老氣的差點噴出一口黑血來,這妖女牙尖嘴利他早就見識過,可惜他真沒想過這妖女能顛倒黑白。
可惜他剛說到這里,蘇煙立刻就打斷了他,語速飛快道,「我胡言亂語?那你說我的未婚夫是不是你的徒弟?你的女兒是不是相中了我的未婚夫?上次你們回去是不是要以勢欺人給我丟休書?你堂堂的飛劍門長老,難不成連這種事都不敢認嗎?」
「你,你,你……」
「我什麼我?我哪里說錯了?你倒是反駁啊,堂堂的正派人士卻做這種以強欺弱之事,還縱容自己的女兒搶別人的未婚夫,你很有理嗎?」
虛崎長老的一口黑血終于噴了出來,伸手捂著胸口,氣息不穩牙齒顫抖的他知道和這妖女是沒有共同語言的,他扭頭望向楚不驚,「不驚小友,這妖女牙尖嘴利,貫是黑白顛倒,這種婬邪之人一定要根除啊,你可不要相信她的話。」
牙尖嘴利的蘇煙扭頭,明明幟幔遮了她的臉,這些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對上一臉高深莫測的楚不驚,她卻有些心虛的乖巧垂眼,並極力讓自己的臉上哀戚,袖子下的手不知不覺的滲出了汗水。
也不知六狗子找到張三寶了沒,張三寶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蘇煙心急火燎的,可偏偏這個時候她卻不敢有半分異動。
楚不驚卻並沒有望向蘇煙,他抬眼對虛崎長老道,「前輩,你的家事我一個小輩沒有插手之理,不驚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話畢,一身黑衣的楚不驚利索轉身幾個飛縱間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里。
真是說走就走沒有半分猶豫,甚至都不等虛崎長老寒暄完畢。
「不驚小友你……」話還沒說完,人已走的沒影,虛崎長老的臉都黑成了豬肝色,他沒想到楚不驚堂堂的正天門下一代掌門候選人竟然這麼不靠譜,不對,不是不靠譜,是不給他面子,好歹他也是飛劍門的長老啊。
「前輩,有這閑工夫你還不如回去多教教你那徒兒,一年之約快的很,到時候可別讓你們飛劍門培養的優秀青年敗在我這麼一個無身份無背景的小女孩手上。」楚不驚一走,蘇煙就自若了許多,就好似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無形枷鎖瞬間解除一般,呔,她今天才發覺,楚不驚其實也不是一無可取啊,最起碼不會落盡下石。能夠自由發揮的她語氣里對眼前的虛崎長老極盡嘲諷。
「你這妖女,老夫我今日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能讓你再禍害別人。」虛崎長老與聲俱厲,看來真是氣得不輕。
「前輩是怕我留著這條命會把你那徒兒給打趴下吧,前輩你想啥就說啥唄,干嘛還要轉彎抹角的教人好猜。前輩舍得下老臉願意和我打一場,我卻不能以小欺老,前輩啊,你還是讓你那徒兒和我打架吧,我和你打架還真怕別人指責我欺負老人。」
清脆的聲音就像悠揚的風鈴聲,聲音里雖然沒有半點的戲謔玩笑之意,可虛崎長老的臉卻越來越黑,身子也微微的在搖晃,這妖女分明就是在說他倚老賣老欺負小輩。像是被一口膿痰堵在喉嚨處令他連呼吸都困難,「你這妖女,你這種妖女人人得而誅之,我寧願背負……」
「得了前輩別說那麼多話啊,瞧你嘴角都流血了,後悔有期哇!」狗急了也會跳牆,雖然蘇煙很想再刺虛崎長老幾句,可她沒時間耗在這里,張三寶還不知怎麼樣呢,所以話一落,她便飛快的朝前閃去。
為怕虛崎長老跟蹤自己,她特意繞了個彎彎才又朝前面的山林飛奔。
速度快的只讓人覺得就像是一陣風在他們的眼前刮過。
雖然一整個山頭都是茂密的樹林,不過蘇煙如今的實力很快就用靈識搜索到了六狗子的氣息,而且奇怪的是六狗子身邊還有許多陌生的氣息,這些氣息都不強大,最高的也僅只有玄真初期。
「小弟,看你長得面皮白女敕,爺們也不忍心傷害你,你乖乖的別反抗,爺們也就不傷這個粗漢子。」
「你們這些畜/生,你們要是敢傷我家爺半根毫毛,我要你們好看!」六狗子氣的臉色通紅,瞅著被眼前這些大漢提在手里的渾身是血的張三寶,他的眼眶都沖了血。
「倒是情深的很啊!」六狗子對面那幾個五官清秀,卻打扮妖異的男子怪笑幾聲,「瞧這淚汪汪的小模樣兒,真是讓人想抱在懷里好好安慰他一番。」
「大師兄,別浪費時間了,師父還在等我們呢。」
「你們放開我家爺!」六狗子雖然被嚇得瑟瑟發抖,卻依舊嘶聲大叫。
「你們兩如此情深,我們也不忍心拆開你們讓你傷心啊,老四老五,你們把他也帶上。」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我告訴你們我家爺可是有背景後後台的,小心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被兩個男人打橫抬起的六狗子大叫。
「後台?連玄者都不是的人能有什麼後台?」為首的男子嗤笑,「估計是錢多吧,可惜現在這個世道最惡心的就是錢,乖啊別再叫了,再叫我會忍不住封了你的嘴。」
「姑娘啊姑娘你在哪里啊嗚嗚嗚嗚,你再不出來我家爺就失血而死了……」六狗子一听那話叫的更大聲了。
「這小子,真真是教人傷心啊!」為首的男子嘆氣,他正欲上前去把腰間的錦帕塞到六狗子的嘴里,手指卻在下一刻一痛。
「傷心算什麼,傷身才痛苦呢!」蘇煙的話一落,這六七個男子全都哭爹喊娘的滾到在了地上,抬六狗子與張三寶的那幾人十指齊斷,而其他人全都是雙膝開了一個血窟窿。
懶得理會這些人,蘇煙腳一落地就朝渾身是血的張三寶撲去,這廝易容成了個頭發披散,滿臉胡茬的漢子,臉上的皮膚也是黝黑黝黑,若非帶著六狗子,蘇煙還真認不出這廝。
不過是一日的功夫,他怎麼就把他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模樣?
靈識在張三寶的身體里查勘了一番,好在骨頭內髒都沒有問題,只是一些外傷,從空間玉鐲里找出一些藥丸塞到張三寶的嘴里。雙眼緊閉沒有半點反應的張三寶貌似還中毒了。
蘇煙的印象里張三寶這孩紙腫麼說也算是個用毒的高手了,這種毒明顯的並不是很厲害,誰能把他給毒倒?
心中思量的蘇煙手下並不閑著,用自己的玄氣幫助張三寶將入了他喉的藥丸消化,這才又用自己的玄氣進入張三寶的體內為他洗刷著黑氣彌漫的五髒六腑,待張三寶吐出一口淤血,蘇煙才喚道,「三寶?你怎麼樣?」
身後有道熟悉的氣息靠近,蘇煙忙扭頭,卻是楚不驚閑庭踱步的自樹林里踏步而來,目光望向的並非蘇煙,而是蘇煙懷中的張三寶,「他中的是一日迷,就算你逼出他內體的毒,也只會在一日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