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誠心待你們為客,你們竟然燒了我的藥引!」千機毒的身影在下一刻出現在泊船的岸邊。t
蘇煙並不答話,她的長劍劃出層層劍影如天羅地網罩向千機毒,這人善使毒,但級別比不得她,不過是玄丹初期的級別而已,她要給他的是個措手不及。
「你這女子真是潑辣!」千機毒呵呵而笑。
下一瞬他的身體被蘇煙的密密實實的劍網籠罩,瞬間無形。
本應該劍網斬殺成碎片的他,就像是空氣一般憑空消匿。
蘇煙一凜,目光再次望向水中。
「幻影?」緊隨而來的楚不驚疑惑道,「如今竟然也有人修習這幻影,前輩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不敢,長江後浪推前浪,竟然有膽燒了老夫的藥引,讓老夫刮目相看的是你們才對。」千機毒似是被氣得狠了,笑聲著實陰森森的令人遍體生寒。
「火是我放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找我便可。」蘇煙的玄氣注在聲音里,聲音遠遠的擴散著,將眼前沒有漣漪的湖水震的微微顫動。
千機毒還沒有應聲,身邊的楚不驚已經輕哼了一聲。
「丫頭,你可知你是老夫第一個沒有動過殺機的人?你這樣不知好歹,真是讓老夫失望。」
這一次千機毒的聲音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
幾乎是同一刻,二人轉身朝後望去。
千機毒站在兩人不遠處的小樹林里。
雖然火光照的整個山谷通亮,可蘇煙與楚不驚卻看不清千機毒,他穿了一件斗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有了剛剛的失誤,蘇煙就不太確定對面的人是否是千機毒,所以密音楚不驚,「是不是傀儡?」
「不知!」楚不驚雖然也是密音,不過聲音明顯很不爽,「你不是很有本事嗎,問我做什麼!」
蘇煙默,扭頭繼續用靈識去探測遠處的人,「蘇寧!」她聲音平靜的對遠處的千機毒道,「他是我弟弟。」
蘇煙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放火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報仇。
「蘇寧?」千機毒的語氣里微微疑惑,估計他想遍腦海也沒想出這麼一號人物,更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有招惹多。
「他被你當做藥童試藥,因為身體太差經不住,連傀儡也做不成,直接被扔進了萬蛇窟。」听到千機毒的語氣,蘇煙心中的怒意更重,然而明明身體因為氣怒顫抖的不行,聲音卻越加的平靜沒有情緒。
「哦!」千機毒應了一聲,估計是每天被他扔進萬蛇窟的人太多太多,導致他听到蘇煙的聲音也沒有太多情緒,「如果是這樣,那我很抱歉,不過丫頭你太偏激了……」
千機毒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蘇煙的劍轉瞬就到了眼前,殺意凜凜的劍氣使得周圍樹木瑟瑟,枝干斷裂。
千機毒的身影飛速後退,斗篷張開的他在這夜間就如一只無聲無息的蝙蝠,「丫頭,老夫其實很欣賞你。」
「閉嘴!」知道眼前的人是為了她的功法,而她的功法是用來做什麼的,蘇煙再清楚不過,听著這人喚她丫頭,蘇煙就有種膽肝俱嘔的惡心感。
掃眼瞧到楚不驚的身邊被十多個傀儡包圍,不過似乎並未處于下風,心中微定,她便全心全意的展開殺招攻向眼前的人。
楚不驚曾說招數不在多不在好看,而在于一招斃命,她能在打坐或練劍之時經常思索這話,尤其是走出魔獸林的那些日子,腦海里都在琢磨楚不驚的話語,使得她現下的劍法比以前精進了許多。
「唉!」面對蘇煙殺機四起的劍光,被逼得狼狽連連的千機毒就嘆息,「丫頭,你真的很不知趣。」
眼前的霧氣彌漫,下一瞬蘇煙像是跌進了黑暗里一般沒有了任何的意識。
只是一轉眼,前面的蘇煙和千機毒都沒了身影,楚不驚的身影一滯,隨即拔出不曾出鞘的長劍,修長的身形飛速後退在火勢較往的殿宇上空,劍氣將一團團的火焰拋向那些傀儡。
千機毒的傀儡以藥喂養,渾身都是毒,殺死他們就如同放了一個毒氣彈在空氣里。
幾個傀儡就算是身體著火,也都不曾後退的撲向楚不驚,不過沒得片刻,這些火影就被燒成一堆黑骨……
正欲轉身的楚不驚身影一頓,他扭頭,大火的四周圍了黑壓壓的一片傀儡,全都朝他圍來。
蘇煙的昏眩只是轉瞬,待她揉著眼楮清醒之際,攸地驚坐而起,手亦反射性的去拔腰間的劍。
腰上模了一個空,而且她發現自己的動作沒有以前靈敏,玄氣像是被抑制了般沉寂在丹田。
屋子里的景象亦在這時卻被她看了清,夜明珠在屋頂瓖著,將屋子里照的明亮,她所在的是一處寢室,三面沒有窗戶,屋子里也沒有桌椅,只有她此刻躺的一張床。
返身跳下床,蘇煙大步朝唯一的一扇門走去。
她記憶沒錯的話,應該是被千機毒那老家伙給擄了,還好身上衣服都正常。
開門,抬腳的蘇煙微頓。
門外是個很大的廳,廳內的外圍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齊一動不動的傀儡。
而中央則凌亂亂亂的,有桌子,有丹爐,有各種爬來爬去的毒物和藥草!
「你醒啦!」坐在桌子旁低頭正在引一只毒物身上心頭血的千機毒抬頭,眯眼朝蘇煙無害的呵呵笑著,指著那些一動不動的傀儡道,「你瞅瞅,他們哪一個是你弟弟?」
蘇煙的牙關緊咬在一起,曲起的手指緊緊捏在掌心,指甲幾乎刺進肉里。
她太小看眼前的人了,能臭名昭著卻活到現在,沒有點手段能行嗎?
人中心頭的恨意,她扭頭,朝那些傀儡們走去,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的傀儡和真正的人沒有半分區別,這些傀儡面目幾乎都是十幾二十歲的模樣,正是大好年華……
咬了舌尖一下,彌漫在嘴中的血腥味將心中翻騰的怒意壓下,蘇煙頭也不回的詢問,「你是怎麼保持他們不死之身?又是怎麼掌控他們的?」
「這對別人來說比登天還難,對老夫來說卻是無比簡單的事情!」提到自己的擅長之處,千機毒眼中笑意就不再那般格式化,而且他有心在蘇煙面前賣弄,「這些傀儡其實還有一口活人的氣息,因為這口氣,他們不會腐爛,也不會動作僵硬,說他們是傀儡,還不若說是活死人,他們比傀儡更高級。」
這一張張臉蘇煙看得很仔細,並沒有找到自己的弟弟,以前只盼著蘇寧不會變成傀儡,而如今,她竟是極力期盼著這中間會有蘇寧。
「你手上沾了這麼多的人命,很開心嗎?」千機毒的聲音太過愉悅,蘇煙死死壓制著,才不會讓自己暴走。
「他們每個人都是家人厭惡朋友嫌棄的廢物,我能讓他們發揮自己的價值,為何不開心?」千機毒似乎覺得蘇煙這個問題實在是幼稚。
「你憑什麼掌控他們的命運?」蘇煙聞言,一腔怒氣竟是消散一盡,每個殺人狂的背後都有他們一套說辭,就好似他們是主宰世界的神一般。
其實不過是瘋子,把自己當了整個世界的瘋子而已!
「他們或是我買的,或是主動投靠我的,已經是我的所有物,我自然能掌控他們的命運。」千機毒覺得蘇煙連這個問題都不明白,實在是太可悲,不過他繼而又接口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這樣做,你所習的**心經于我體內的百毒心經能取長補短,我們以後可結為道侶。」
道侶,與普通人們嘴中的夫妻是一個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听著千機毒這樣一本正經的聲音,蘇煙不氣反笑,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師兄清淼。
嘴角微彎的蘇煙涼涼道,「你這麼大歲數了,那玩意還行嗎?」
肚里從來沒有醞釀這麼多話的千機毒正欲繼續侃侃而談,不設防蘇煙來這麼一句話,他一怔。
隨即就如一股黑霧撲向蘇煙,大聲道,「你說老夫不行?老夫正當壯年……」
「壯年?」蘇煙打斷他的話,「不曾看出來,只看到一個從頭到腳都快埋進土里的老頭。」
「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蘇煙的肩膀被一雙手抓住,黑氣從肩膀的手指上彌漫到她的眼前。
任何一個男人在男女能力這方面遭到質疑都會暴/走,無一例外。
「我說,其實老頭有老頭的好處,最起碼不用再想怎麼解決生理問題!」對于千機毒的怒氣,蘇煙毫無反應,就好似不曾發覺他的毒要沾到她身體了一般。
「你竟然這樣想老夫?老夫本是想先和你增進一下感情,看來似乎沒這個必要了。」臉色猙獰的千機毒伸手去扯蘇煙的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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