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動人的情話許有很多種,可是那一刻,于蘇煙來講,沒有什麼話語能比得上楚不驚那句我找到你了,沒有什麼話語能比這幾個字更能震撼她的心神。愨鵡曉
蘇煙望著楚不驚!
他眉眼里全是喜意,他的聲音有些干啞,明明很高興,可似乎還是沒從恐慌中反應過來。他大概有些不相信,她此刻真真正正的就在他的懷里。
他一定找了她很久很久,他定是一直在擔憂著她,所以才會就算把她抱在懷中,還是余驚未了心生後怕。
「嗯!」蘇煙一眨不眨的望著楚不驚,聲音輕輕的答,「你找到我了,你真厲害!」
咽喉處像是有熱流在洶涌,心口漲漲的,眼楮也漲漲的,可她卻只是微微笑著,她伸手摟住楚不驚的脖子,緊緊的摟住。
以她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近在咫尺的似龍卷風一般的漩渦。
躲無可躲。
但那又怎麼樣?
並非她一個人在掙扎,此刻,有他陪著她。
「那是,我這樣的天之驕子,天下沒有第二個,女人,我的厲害不止是在床上……」
下一刻他的話就被漩渦淹沒。
被楚不驚緊緊抱著的蘇煙感覺到漩渦的水漫上楚不驚的頭臉之時,他的身體有那麼一瞬無比僵硬,不過馬上就用更大的勁道將她抱了住,水流撕裂的聲音極大,蘇煙听著他說,「別怕!」
第一個漩渦瞬間就將二人席卷,蘇煙的身體被楚不驚抱在懷里,她的周身被楚不驚護著,眼看會撞到漩渦里的暗礁,下一瞬楚不驚會側過身子,用他自己來為蘇煙抵擋緩沖撞上礁石的力道。
兩人在第一個漩渦里被席卷了許久才被拋出來,再往前又是一個漩渦,不過左側有一塊比較大的礁石。
楚不驚抱著她一出漩渦就朝那塊礁石游去。
這是個不會水的孩紙,手腳劃動完全靠的是蠻力。
不過許是覺得自己得在蘇煙的面前表現出英勇偉岸的英雄風範,被那幾塊礁石撞得內息不穩的楚不驚還是發揮了自己的超長水平抓住了那塊礁石的一角。
蘇煙亦是,她和楚不驚同時抓住礁石,巨大的水浪擊打著礁石,礁石的表面比較光滑,蘇煙抓著礁石的手一滑,下一刻她的身體被楚不驚推著爬上了礁石。
一邊手腳身體全部用力死死貼住礁石的一頭,蘇煙一邊反手抓住依舊在水浪里的楚不驚胳膊,「上來!」
礁石不大,頂多就三尺方圓,蘇煙一個人就把礁石給抱住了多一半,剛剛楚不驚推她爬上礁石那一瞬把她嚇到了,水浪拍擊的那麼厲害,她真怕楚不驚會為了推她而被水流沖走。
「嗯!」楚不驚點頭,身體卻沒動。
蘇煙緩緩移動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彎弓著緊緊爬在礁石的頂部,這樣就算水流沖擊的大力,也沖不到她,她的雙腿呈八字卡在礁石上,雙手則全部騰出抓住了楚不驚的兩邊胳膊,「抓緊我,慢慢往上爬,我們可以一起抱住礁石!」
「嗯!」感覺到了女人眉眼里的擔憂,楚不驚又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做寡婦。」
蘇煙︰「……」
水浪一波一波的擊打在楚不驚的身上,這水浪的勁道極大,若是普通人,估計早被這水浪給拍的筋骨四散了,蘇煙沒有回應楚不驚這話,她瞅著臉色蒼白的楚不驚,知曉他不會再往礁石上爬,咽喉微堵的她默了半晌徒然就問,「你怎麼找到的我?」
「我在你身上下了追魂印記。」楚不驚一臉得意,「我就知道你很笨。」
「為什麼我沒有發覺你的追魂印記?」蘇煙道,「為什麼你在水底?你不是很怕水嗎?」
追魂印記,有兩種,一種是玄印記,用自己的玄氣在對方身體里烙下印記,只要級別比這玄印記的人強大就可以將這玄印記抹殺掉,還有一種叫魂印記,用自己的魂識在對方的靈魂里烙上印記,若是那被烙上印記的人靈識魂識受到損傷,下魂印的人也會跟著受損。
這種魂印記只有在古老的家族里才有傳承,而且因為魂印記一不小心就會傷已,所以除非是家族里很重要的人,不然很少有動用的時候。
大多數的人只知道其一種追魂印記,並不知道第二種,蘇煙亦是,蘇煙只以為楚不驚在自己身上下的追魂印記可能比較獨門或者繁雜,這才使得那男人抹殺不掉。
「誰說我怕水?」楚不驚將女人的其它問題全都忽略了,很不爽的糾正女人,「我有和你說過我怕水嗎?女人,你家男人什麼都不怕。」
好吧,這廝看來是想在自己面前塑造一個無敵的存在,蘇煙默,干脆轉移話題,「楚師兄,我們怎麼到岸邊去?」
礁石離岸邊足有好幾十米,這麼遠的距離平時對楚不驚和蘇煙來說就是一口氣的功夫,但現下,蘇煙的體內玄氣全無,且還被男人那一掌打的出氣都困難,何況是要飛躍這麼遠的距離。
她雖然不知道楚不驚是怎麼找到她的,可她猜測,楚不驚此刻也不是平日里的頂峰狀態,要不然不會在剛剛抱著她沖出水面後又落回去,而且此刻他的臉色並不好,一看就像是受了內傷。
「你想怎麼回去岸邊?」楚不驚反問。
「我覺得只要能回到岸邊,怎麼都行。」蘇煙道,「是活著回去,不是挺尸到岸邊。」
「怎麼都行?」
「是啊!」蘇煙沒瞅到楚不驚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她有些憂愁的思索著,再這樣繼續下去,楚不驚會不會被那一浪一浪的水給拍碎,「不能這樣拖著,要不然我們試試隨著水流看能被沖到哪里去?」
「你放開我一只胳膊。」女人死死抓著他的胳膊,害的他都不能動。
「為什麼放開?」蘇煙立刻就警惕,生怕自己一放開,楚不驚會立刻建議他先試試水流通向何處。
「女人,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傻,乖,放開我一只胳膊,兩手把我另一條胳膊死死抱住。」
這個建議取得了蘇煙的同意,她小心翼翼的放開楚不驚的一條胳膊,兩手將楚不驚的另一條胳膊死死抱了住。
下一刻楚不驚的手中突然朝河岸邊的樹林里射出一道金光,蘇煙還未曾看清呢,她的其中一條胳膊被楚不驚反手捏了住,身體則突然就被楚不驚帶到了半空。
眼前不過是一花,下一刻身體就壓在了楚不驚的身上,眼前的叢林濃郁,蘇煙與楚不驚則是在兩尺多高的草叢中躺著。
蘇煙定了定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和楚不驚已經不在水中央,而是在樹林里的草地上,一根金色的絲線線頭手把柄處在楚不驚的手中,另一頭帶著勾刺的一端則刺進了他們兩人前面的那棵大樹上。
估計這是楚不驚空間法器里的東西。
「楚師兄你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
身下的人沒有回話,蘇煙這才發覺身下的楚不驚雙目緊閉,唇色慘白。
「楚師兄?楚師兄?」蘇煙心中一沉,忙伸手去拍楚不驚的臉蛋,並手腳麻利的從楚不驚的身上爬下,她的一只手手腕被楚不驚緊緊捏著,怎麼也抽不出,無奈只好用另一只手又去探楚不驚的脈搏。
貌似心跳正常。
她想了想,試著用自己的靈識去查探楚不驚的身體,可惜楚不驚的身體好似有一層屏障將她靈識隔絕在外,試了幾次都無法進入。
總不能這樣坐等下去,這樹林蔥蔥郁郁,萬一來只野獸怎麼辦?
楚不驚的身體內里她看不到,只知道他背後有些皮肉傷,將楚不驚渾身上下都查看了一遍,確定楚不驚無大礙,蘇煙這才盤腿而坐,打算試著讓自己的玄氣恢復些。
只是剛坐好,就看到了自己這一身衣服。
穿成這般,要是楚不驚醒來看到,指不定得如何誤會,自己的空間法器被那男人給拿了去,連換的衣服都沒有,蘇煙糾結了一會,目光落在楚不驚的衣服上,咳,要不她把楚不驚的衣服套上,一會再給楚不驚身上蓋點草。
心中這般說著,蘇煙便伸手去剝楚不驚的衣服。
手指在楚不驚的身上模啊模,沒找到系帶的地方,楚不驚這黑色的衣服看起來都沒有開口的地方……
怎麼會沒有系帶的地方?難不成是套頭的長袍?不可能呀!
蘇煙一開始還有糾結猶豫,害怕月兌了楚不驚的衣服,一會他清醒怎麼找自己算賬,但是漸漸的,思緒就全被楚不驚這衣服給吸引了,手眼並用尋找著衣服的開口處。
終于在楚不驚的一邊腋下找到了暗扣……
自己的一只手被楚不驚捏著,蘇煙一個手剝楚不驚的衣服實在是吃力,滿頭大汗的她花費了好長時間,才將楚不驚的一邊袖子給扒拉下……
「女人,衣服不是這樣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