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似乎都不願結束這種只有兩人的時光,所以並不曾運用輕功,且還一直是走走停停,令蘇煙松了一口氣的是,楚不驚沒有繼續問她噬月的事情,也沒有問她為什麼會中這排行榜上第一的毒?
坐在一棵大樹下休息的蘇煙瞅著前面空地上正在專注烤一只兔子的楚不驚。愨鵡曉
他烤兔子的動作很是熟練,偶爾還從空間法器里拿出一些配料灑在兔子上。
這真真是個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男人哇!
蘇煙的目光就隨著他手中的兔肉漸漸移到他動作優雅的手上,再然後,目光不知不覺的一點點的上移……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俊美高貴的臉微紅,向來清冷的琥珀色眸子里因為火光而多了無限溫情。
這樣一個男人,俊美無雙的、可以將世間一切都俾睨著的,卻可以放低姿態對一個女人溫情如斯的男人,沒有哪個女人會抗拒得了啊!
光是這般看著他,光是這般瞅著他的側顏,她便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聲一聲的砰砰砰自心口傳來,好似下一刻,心就會跳出胸口蹦向楚不驚一般。
忍著要去壓向胸口的沖動,蘇煙望著楚不驚的眼中就漸漸痴迷,漸漸恍惚。
若是能和這樣的男人牽手到老,那該是一件多麼美麗的事情,若是可以該有多好啊!
可是他那麼完美,那麼高高在上,他哪里能容許一個女人在強X他、利用他、玩弄他、欺騙他之後還在他眼前晃悠,到時候他定是恨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段挫骨揚灰,那時候也將是他人生最挫敗最低谷的時候吧,他那麼驕傲的人,他一定會將這些事全都反思在他自己的身上……
一股股燒焦的味道傳到蘇煙的鼻尖,肚子咕嚕嚕叫喚的同時,她的思緒也被召回。
抬眼,就看到楚不驚保持著冷峻且專注的側顏,脊背挺直的他看起來非常之俊美,只是他手中的兔子正在冒灰色的煙,兔子肉不知何時早已變成了黑色的,到口的肉腫麼能飛走,蘇煙想也不想的尖叫,「楚師兄,兔肉焦了!」
「哦!」聞言的楚不驚歪頭挑眉,「為什麼不繼續看下去?」
什麼什麼繼續看下去,兔肉都焦了,他怎麼就坐那里一動不動的任著兔肉焦掉啊啊啊啊!
「什麼看下去?」心中那個憤憤那個不爽啊,奈何自己沒動手過,蘇煙只好讓自己的語氣淡定再淡定。
「你為何不再繼續看我?」楚不驚臉上的表情分明比內心在繚亂的蘇煙還不爽。
蘇煙︰「……」
敢情楚不驚這廝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任著他手中的兔子烤焦,就是為了保持一個完美的側顏好讓她看?
「為什麼不看了?」楚不驚拿了穿了兔肉的棍子來到女人的眼前,「以後你就用那般的目光看我便行。」
「楚師兄,我沒有看你,我只是看你手中的兔肉而已。」風中繚亂的蘇煙弱弱辯解。
「哦?」站在了女人面前的楚不驚就居高臨下的望著女人,「女人,其實你不必這般遮掩,你雖然丑了點,但你能喜歡我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你是我的女人。」
「楚師兄,你說過不打擊我的!」蘇煙忍,忍,忍……
「哦!」楚不驚恍然自言自語般道,「我以為你變聰明了就不會計較這種真實的話語。」
這廝就是在說,自己計較他就是因為笨的緣故……
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張臉痴迷,竟然還覺得他溫情的無人可比,能有這種想法的自己真真是腦子進水了。
真真有種想一拳砸在他這張明顯與他話語不搭調的臉蛋上!
可是鼓了鼓勇氣,別說舉起拳頭了,她就連捏住五指的勇氣都沒有……
再被這廝打擊下去估計會尸骨無存,蘇煙忙忙轉移話題,「楚師兄,你的兔肉能吃了嗎?」
「烤焦了,不過能吃!」楚不驚答,盤腿坐在了蘇煙對面,伸手慢條斯理的撕著兔肉上面那些烤焦的部位,他掃眼瞟了眼女人,想了想又道,「你不必自卑,這般每日多看看我你便沒有了驚艷之感,到時候便覺得我其實與你一般都是普通人。」
這個話非常之嗦,很不適合他自己的風格,尤其是當他看到女人蹙起的眉頭,就明白這話果然沒說對,所以立刻調整狀態重新道,「女人,其實你打扮一下也是很好看的。」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不就是說她無鹽無到只能靠衣裝……
和楚不驚這樣的人在一次,這種被不停的打擊卻無法反抗,也無法淡定是種非常之痛苦的事情,蘇煙抬眼,滿眼熱淚道,「楚師兄,我餓的要暈倒了,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什麼都沒听到!」
裝瘋賣傻,也只能這般了!
吃兔子肉的時候楚不驚難得保持了沉默。不過和楚不驚在一起了這麼長時間,蘇煙完全模透了這廝吃東西不說話的習慣。
因為是徒步行走,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出了樹林,期間楚不驚還背著蘇煙走了一段路。
嗯,這廝雖然嘴巴毒了點,但是還挺有男子漢的氣概!在楚不驚背上如此想的蘇煙下一刻就听到楚不驚的聲音,「女人,你該多吃點了,這樣背著你都感覺不到你的肉包子。」
肉包子,肉包子……
比起柳絮那飛機場,自己已經很宏偉了好不好,而且她這身子正值發育年齡,能長成這般已經很可觀了,這廝竟然還敢嫌棄她……
咬牙切齒的蘇煙下一刻反應過來,自己生氣的不該是楚不驚嫌棄自己的肉包子的事,自己應該生氣這廝的人模狗樣……
出了樹林,搭了一輛順風馬車前往滁洲,從楚不驚的話語里知道自己被關的那所院子,就是滁洲郊外的一個鎮子上,如今那鎮子上幾乎變成了一片荒蕪。
再入滁洲城,處處都是哀慟嚎哭的聲音,與那日進入城中的繁華喧囂想必,簡直如兩個世界。
白色黃色的陰紙在街道上鋪了一層又一層,幾乎每一戶人家的大門上都掛了白色的燈籠,風一吹那燈籠就隨風搖擺著,說不出的寂寥哀傷……
蘇煙和楚不驚的腳步就自發的放緩放慢。
十指相扣的兩人,一步步的踏在這幾乎沒有人煙的街道上。
「那個人,是什麼人?」蘇煙輕聲問楚不驚。
她話語里的那人,指的是笑天。
「逍遙派的傳承之地有一處禁制,無人能進入,也無人能出來,據說那里關著一個逍遙派的罪人,或許那罪人就是這個叫笑天的人!」楚不驚本不想再帶女人回來滁洲,這麼個地方,他著實不想讓女人看到,只是唯有女人看清過笑天的臉,連他這個和笑天對掌的人都沒有看清笑天的五官。
「逍遙派的罪人?」進入過逍遙派傳承之地的蘇煙都不停听過這件事情,楚不驚怎麼知道?只是楚不驚說的極為自信,蘇煙那靠譜嗎三個字就生生咽了下去。
「嗯!」楚不驚繼續道,「這人當年還是逍遙派的掌門,只是心中有魔,生生走上了婬邪之路,逍遙派落到現在這個下場,與他也月兌離不了干系」
「楚師兄,你好厲害,這種事也算是秘聞了吧,你是怎麼知道的?」蘇煙一臉崇拜的瞅著楚不驚,其實她真正的目的是她自己最後的那句問話。
听到了女人語氣里的崇拜,楚不驚就歪頭瞟了眼女人,「天下間沒有真正的秘聞,事在人為而已。」
這話恁是高深莫測,用兩個字形容的話就是裝逼……
這幾日里陸陸續續有滁洲附近的玄者以及各門派的人進入城內,街道每一個地方都無比的荒涼,只有城中四處的客棧異常火爆。
蘇煙和楚不驚去的是先前正天門第一波弟子們落腳的客棧進、因為是晚上的時間,各個門派的弟子們都在一樓大廳里吃飯著,順便熱火朝天的討論著那個大魔女蘇煙此刻應該躲藏的位置,以及該怎麼把她碎尸萬段游街示眾。
拉著女人的楚不驚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楚不驚在掌櫃的櫃台前出口問自己的房子有沒有被退掉。
听到楚不驚這低沉的聲音,很快就有人發覺了楚不驚存在。
「楚大哥,你回來了?」離楚不驚最近的一張桌子上,一個年青人起身一臉激動的望著楚不驚,「太好了,楚大哥竟然回來了!」
整天門的弟子們也在下一刻發覺了楚不驚,忙歡呼著,有人去樓上報信,有人朝楚不驚圍攏而去,「楚師兄,你沒事啊,真是太好了,大家都在盼著你回來呢!」
不過當歡喜的眾人將目光從楚不驚的身上滑在與他手指相連的蘇煙臉上時,那些笑容就慢慢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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