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錦繯忙轉身,就看到一個男子懷抱著一個很長的木盒朝著她微笑。
對上她的臉,男子的笑容一僵,房錦繯只以為男子是看到了她身後的那畫面,本就腫脹的臉片刻漲的通紅,向來都能處驚不亂的她那一刻既慌促尷尬,卻又有無邊的欣喜。
剛剛那一眼給她的震撼太大,她覺得自己會隨時被那人殺掉,或許是轉身的瞬間,或許是低頭的剎那,她被被男人變成一具不會開口說話的死尸。
危險就在眼前,可她渾身顫顫軟軟的,連動都動不了。
這個陌生男子的出現,無疑打破了她驚恐顫抖的神經,令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令她覺得,就算是危境,也還有個人能陪著!
她想開口說話。
喉嚨後知後覺的還在顫抖,連個音節都發不出。
她的手指更是顫巍巍的,很想轉頭再去瞅瞅那人現下的表情,那人會不會連陌生男子也一並滅口……
「姑娘,你的臉?」抱著箱子的自是耿秉。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只注意她的臉,陌生男子不該去注意那邊風景嗎?
「被風刮的!」她吶吶著,聲音一發出,狂跳不止的心終于恢復了正常,她僵著脊背使得自己不會將頭再扭回去,雖然此刻她心中無限好奇忐忑著,想看到花樹下的男人是什麼態度。
風刮的?耿秉就笑,眉眼飛揚,「這風還挺大的!」
晚霞在天際絲絲縷縷的渲染,陌生男子的臉上也被映的紅彤彤的,笑起來的時候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更是顯眼,房錦華就緩緩的垂頭,口中卻還是答著,「嗯,剛剛的那陣風,是挺大!」
「姑娘知道楚師兄的住處嗎?」又抬頭瞅了瞅這祥和沒有一絲風的天空,若非懷中抱著師姐,估計耿秉會伸手去撓撓腦瓜殼子去。想不通的事情,他干脆不再想,而是問出了自己本來要問的問題。
那個楚字令房錦繯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忍不住的疑惑反問,「楚,楚師兄?」
「哦,他叫楚不驚,你們似乎都喚他不驚!」叫楚師兄的全名還是第一次,這令耿秉覺得渾身都別扭。
房錦繯袖中的手微顫,陌生男子,他難道沒有看到花樹下的景象嗎?還是在裝傻充愣?
她是沒有資格進入老祖的地界,但是完全可以將陌生男子帶到地界旁,所以她立刻就道,「他和老祖住在一個院子,我無法進入,只能帶你去離那里最近的地方!」
「那也行,也行,謝謝姑娘呵呵!」耿秉其實是被這里的房氏長老安置了的,他要見那所謂的傳說中的老祖很艱難,可惜他懷中的師姐卻不能再等下去了,無奈之下他退而求其次要見楚不驚,可惜那些人說老祖在和楚不驚敘舊,要見到楚不驚怎麼也得過兩天。
所以他只好偷偷越牆胡亂四闖,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帶路的,哪怕帶一半路他也高興死了……
陌生男子臉上的笑不似作偽,他難道真沒有看到花樹下的畫面?
房錦繯心中忐忑詫異,她從台階上起身,裝作不設防的轉身瞟了眼花樹下。
那里空蕩蕩的……
除了一地繁華鋪就,再無它物!
心中那一剎那就像是被雷擊了一般,松了一口氣的她心立刻又提在了嗓子眼。
陌生男子,他一定什麼都沒有看到,要不然臉上不會那般輕松!
看到那一幕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自己的身份卑微,他把自己滅口就是瞬間的事情……
那人,他應該是用了玄氣罩才不會讓人看到的,說不定她與房錦華爭執的時候,那人與女子就在那處,好尷尬好恐怖!只是剛剛他為什麼要撤了玄氣罩?為什麼自己就恰好抬頭看到了?
猜測到那人或許還在花樹底下,那雙陰鷲鷲的目光說不定還在瞅著自己,房錦繯就恨不得馬上離開,起身的她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跌倒,將心中的驚慌之意強行按下,她抬頭對陌生男子道,「公子請這邊走!」
蘇煙並不知玄氣罩被撤的事,她稍稍清醒的時候,一只手正柔柔在她的發中穿梭,一下又一下的,還不曾睜眼,就被這種溫馨的氛圍充斥。
抬眼,就看到了盤腿而坐的楚不驚,她的上半身在他的懷中,頭更是被他攬在胳膊彎里,幾乎是一睜眼,就對上了楚不驚的目光。
琥珀色的眼里絲絲繞繞的柔情瞬間就能將她淹沒,令她連呼吸都忘了,不自覺的就朝眼前的臉綻開一個笑容。
「醒了!」
「嗯!」
然後就沒了聲息,他望著她,她望著他,四目糾纏著,各自心中甜美。
兩人依舊是花樹下,不過如今天色已然漆黑,玄氣罩里,幾顆夜明珠隨意掉落在紅毯之上,散發出柔柔的暈白光芒。
這光芒照在楚不驚的臉上,將他本凌厲的眉眼柔和,使他看起來比以往都要溫和柔軟,被就俊美的他,少了那咄咄逼人的凌厲威氣,頓時就美得好似畫中的人兒,尤其是在這迷離的霧白暈光下,美的如夢如幻。
突然就生了調皮的心思,她抬手撫上他的下巴,眨巴著眼嘟囔,「楚師兄,有沒有人夸過你很漂亮!」
「有!」他不僅沒有生氣,回答的還很是認真。
「誰?」蘇煙胳膊肘支在楚不驚的大腿上,手腕撐著下巴,微微仰著頭,這般近距離的瞅著楚不驚那似鬼斧神刀一般的五官。
「你夸過!」楚不驚伸手,將女人的頭撐在自己的胳膊上,這樣更加穩實。
「難道就只有我發現了楚師兄的魅力嗎?嘿嘿,那我也算是一個可以識得千里馬的伯樂了吧!」
蘇煙兀自笑的瑟,然後冷風就颼颼的掃在她的臉上,使得她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就從自戀的狀態里清醒,對上楚不驚那沉沉的黑臉,她忙又笑嘻嘻道,「楚師兄,你以後可得好好對待我啊,除了我誰能發覺你這麼內涵的優點!」
楚不驚深深覺得,是時候教女人知道什麼是夫綱了!
不過不待他回應,女人突然就尖叫,「啊啊啊,不驚,不驚你看我的頭發,我的頭發恢復黑色了!」她雙手攬起自己的頭發尾稍在楚不驚的眼底,面上是一種小孩子般的幼稚笑容,「不驚,不驚你快看,那個房老他真的沒有吹牛,我的頭發變成黑色了!」
楚不驚的額頭瞬間垂下三根黑線,要是听到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跳腳,唉,無知者無畏,女人笨似乎也有笨的好處,最起碼能想說就說想叫就叫,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蘇煙這般喊了幾聲,才後知後覺的想到,楚不驚應該早就知道了她頭發變黑的事兒,對上他含笑的,寵溺般的眼神,蘇煙略略尷尬的低頭,揉弄著自己的那幾根頭發。
臉上眼里卻是止也止不住的狂喜。
她高興的並非是灰白的頭發變成了黑色,而是,而是她的**心經並沒有將楚不驚弄成人干,而且她體內龜裂的漩渦,破損的奇經八脈竟然就像是被重新煉鑄了一次般,靈識探測會發現它們全都完好無損,甚至還比以前都要堅固。
她想到了之前不管是清淼,還是千機毒都要抓她搞什麼雙修,就連逍遙派的那些長老都是說**心經可以讓另一半也快速的升級。
那麼現在她這種狀況,**心經的這種狀況,是不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這種階段是因為外因還是**心經成長的一個過程呢?
比如,是不是因為噬月的緣故?
房老可是說過,她體內的噬月就可以壓制**心經!
……
要是傾國師父在就好了,他一定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狂喜中的蘇煙又被這無邊無頭的思緒給裹了住,想不通的她干脆丟開自己的頭發,歪頭又去瞅楚不驚。
楚不驚這廝的身上已經整整齊齊的穿了衣服,只有她被他草草裹了一件大氅,這廝面上笑的溫和,一只手可是一直在揉捏她的其中一只冪冪……
「楚師兄,你不覺得,我的身體,有點奇怪嗎?」她鼓著勇氣眨巴著眼楮無知又迷茫。
其實心底老忐忑了!
楚不驚這家伙這麼聰明,眼楮這麼犀利,她總是有種自己那些小秘密被他看穿的錯覺,更有種自己不管怎麼掩飾在他面前好似都無所遁形……
「嗯!」楚不驚的大掌覆在女人滑的雪峰上,然後一點點的收緊五指,使得那乳肉就從指中溢出……
他頓了頓,感受著挺立的桑葚在掌中滾動,半晌才又接口,「房老說你的體質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雙修體質,這也是你為什麼不能修煉功法的緣故!」
房老這個借口找的真是奇葩,蘇煙心中汗顏,不過轉眼生疑惑,她和房老不過是一面之緣,那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樂善好施之人,他為何要幫她隱瞞楚不驚。
她可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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