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很擠,更要命的是總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行了不到幾百米便停下,上來一些人,下去一些人。羋曉公共資源就是這麼不能自主,難怪集體合作會倒台。
我和李柔坐在一起,都感覺到無奈。這時,上來幾個人,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家伙一個勁地盯著李柔看,眼神充滿了色q ng。我一愣,回頭去看李柔,白色露背裙裹在她身上盡顯婀娜之態,尤其是那xi ng部聳著大大的高高的,隨著公交車的開動,一抖一抖地,頗具吸引力。我突然明白,女人不能穿著太性感,太性感了會惹來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和強烈的企盼。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嘻嘻」一笑,「雞婆!」我氣炸了,剛想站起來教訓他,被李柔拉住了,她搖了搖頭,我無奈地舍棄了我的想法。
過了一個收費站,上了高速,公交車開得很快,仿佛擺月兌了走走停停的羈絆,高興了。「大家不要驚慌,把錢和手機拿出來!」一聲暴喝響了起來。我看見車頭、車中、車尾各站了兩個手持片刀的男子,眼楮里露著凶光,仿佛要吃下人去。那個倒霉的公交車司機脖子上架了一把雪亮的刀,他還在開著他的車。
車里的人一陳驚慌,有幾個女孩嚇得瑟瑟發抖。李柔的臉色霎白,緊緊地抓住我的手,低聲問︰「是不是那幫人?」我仔細看了看這六個人,搖了搖頭︰「是打劫的吧!」一個匪徒見我看著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什麼看?老子叫打劫。再看,老子劈死你!」我收回目光,對李柔說︰「不要怕!有我呢!不要怕!」
一個匪徒拎著一個大包挨個地搜過來,鈔票手機在無數的惋惜和懼怕中掉入包中。我的正義感立馬從心里升了起來,臉漲得火辣辣地,捏緊了拳頭,象《精武風雲》中的陳真。」
一個時代的英雄誕生了。一個中年男子大叫一聲︰「大家不要怕,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一定把這些人渣消滅掉!」他站了起來,向靠近他的匪徒撲了過去。無人響應他的號召,好像他沒有領袖風範,或者是沒有劉德華的魅力。立馬兩個匪徒沖了過來,揮刀向男子猛砍,鮮血如雨般飛濺,有幾點濺到了我的鼻尖上。那個男子倒在血泊中,雙腿一縮一縮地。恐怖的陰影彌漫了整個車廂,我們善良的良民在瑟瑟發抖。
一個劫匪走到一個打扮時髦、穿著性感的女孩面前,一臉y n笑︰「小妞,你的鈔票手機拿來!」女孩一陣哆嗦,戰戰兢兢地從小巧的坤包里掏出一大疊花花綠綠的紙幣投進包中。劫匪嫌她動作慢了,一把搶過坤包丟進包中,一只手在她全身上下亂模︰「還有沒有?還有沒有?」女孩連連退縮,戰戰兢兢地道︰「沒……沒……沒有了……」
劫匪的眼楮充滿了y ny ,一只大手在女孩胸前一個勁地狂模,一邊模一邊大叫︰「爽!爽!等下我好好伺候你!」
我默默地望著這幫混蛋,想立馬站起來撲過去,打倒他們,但一想到我的脾我的肋骨,我住在醫院的情形,忍住了。唉,還是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基本原則,做一個潔身自好不多管閑事的中國人吧!
車廂里彌漫著濃重的氣氛,我好像嗅著了血腥味。我的可愛的善良的中國人,面對暴力和劫匪都釆取了明哲保身的不抵抗政策,畢竟生命只有一次,金錢失去了可以再賺回來,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失去了氣節。一個失去了亮劍精神的民族只能是魚肉,只能任人欺凌與宰割。
一個匪徒走到了李柔面前,露著y n笑︰「花姑娘,你的鈔票和手機。」伸出手去模她胸前那兩團y u物。他女乃女乃地,那兩團y u物可是我的最愛,你以為你是日本鬼子?
怒火填滿了我的胸膛,我捏緊了拳頭,「霍」地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際擊向他的雙眼,那名匪徒慘叫一聲,後退幾步,他也夠厲害的,全然不顧流血的雙眼,一把抽出腰間的砍刀向前亂刺,我大叫一聲︰「不好。」想推開李柔,但來不及了,砍刀的利刃劃過李柔的脖子,鮮血象噴泉般飛出。李柔雙手拼命地捂著脖子,可那鮮血如泉涌。
我急了,向匪徒的襠部狠狠地踢出一腳,他趔趄了幾步,捂著倒了下去。我想去幫李柔止血,可前面兩個匪徒拿著雪亮的砍刀走過來,後面三個匪徒也拿著雪亮的砍刀虎視眈眈地逼過來。
我滿身血污,這是李柔的血,是我最心愛的女人的血。我撿起那名匪徒的砍刀,一步一步朝前面的匪徒走去,我雙眼冒火。倏地我轉身朝後面的匪徒沖過去,砍刀刺過去,正中走在前面的匪徒小月復,一把抽出刀,鮮血飛濺,乘客一陣驚慌。匪徒捂著小月復倒了下去,痛苦的呻y n著。他後面的匪徒剛舉刀砍過來,我一把砍下去,拿刀的臂膀齊刷刷砍了下來,匪徒嚎叫著打滾,形狀恐怖。緊跟在後的匪徒一把拋下刀,跪在地上,舉著雙手︰「我投降我投降!」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這時幾個獲得自由的乘客膽大妄為起來,一擁而上把那個棄暗投明的匪徒摁在椅背上。
我回過身,目光掠過李柔,她靜靜地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車廂里鮮血在流動,血腥味濃重。我的淚流了下來,我大叫︰"柔柔——"揮著刀沖向那兩個匪徒。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面黃肌瘦的年輕人,應該是一個吸毒者,他嚇傻了,猛回過神,拋下刀從車窗跳了出去,被一輛疾馳的小車撞得飛了起來,慘叫一聲。那輛小車沖向隔離帶,「轟」地一聲,燃起沖天大火。
車廂里只剩下一個負隅頑抗的歹徒了,他也嚇傻了,忙拉過一個女孩,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大叫︰「別過來,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大叫︰「我不是警察,什麼人質與我無關!」我一步一步朝前走。這時一個老大娘「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好心人,救救我女兒吧!你不要過去啊!」我愣了一下,這個婦人怎麼不求歹徒放了她女兒,反而求我,是不是有病?難道壞人不好通融,我這個好人太好人。我呸!
我跨過這個求錯了人的婦人,向歹徒撲去。歹徒一愣,「當」地拋下刀︰「我認輸!我認輸!」我一腳踢翻他,再狠狠一腳,他暈了過去。
我拋下刀,撲向李柔,她的血幾乎流盡,一雙手死死地捂在傷口,她的眼楮睜得大大地。我伸出手合上她那難瞑目的雙眼,伏在她身上嚎淘大哭。
警察很快趕了過來,武警特警封鎖了現場。救護車來了好幾輛。我木木地駐立在車旁,看著李柔躺在擔架上被抬上救護車,淚水潺潺而下,我躬抱著頭喑啞著,覺得天色昏暗,頭暈乎乎地。
一個警察走了過來,不知道他對我說了些什麼,我一舉步,覺得雙腳無力,軟綿綿地。兩名警察走了過來,一左一右挾著我的胳膊,我幾乎是被拖著塞進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