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三毛的別墅時,心事重重,猜不透他的心事,他為什麼幫我?為什麼選中我做他的繼承人?他本來是我要干掉的人,可他為什麼……太多的為什麼?為什麼阿光不去找大毛討個公道,偏偏去找三毛?
我百思不解,路過超市,剛走下車,一顆子彈從耳邊飛過,打在車身上,我一驚,縮回頭,大叫開車,李安猛踩油門,狂奔而去。羋曉
我對李安說︰「兜幾個圈再回去,看後頭有沒有尾巴。」李安應了一聲,開著車在大街小巷穿梭。
我坐在車里,眼楮往外東張西望,看有沒有可疑的車輛和人。
我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很凶惡的人——于佔勇,他一定來到了C鎮,我仰天長嘆︰既生瑜何生亮?
放眼車窗外,沒有什麼異常,也沒見特別引人注目的人。我繼續叫李安兜圈。李安忍不住了,問︰「大哥,什麼人讓你這麼害怕?」
「一個老對手,于佔勇,我干掉了他幾個手下!」我淡淡地說。李安頓時露出佩服的神情。我很想吹吹我的光榮歷史,但眼前的一切讓我陷入沉思中。
我進了春華夜總會,梅姐迎了出來,滿臉不悅︰「你跑哪里去了?打電話也不接。」
我摟過梅姐,一把抱起她進了辦公室,我用深刻而生動的行動代替了一個男人的回答,女人需要男人的滋潤,梅姐就是一個永遠不滿足的女人,我變著花樣在她身上快樂著。
忙完與梅姐的風流韻事,我象一個正人君子道貌岸然地從後門走了出去,李安和曾權在車里等著。我一坐上去,車子便飛弛而去,這一次是曾權在開車,他總是很猛,仿佛不要命似地。
我們到了梅花二路,但很快轉進一條小巷,東拐西拐,進了創業一路,在13號我們走了進去,為了安全,我把窩遷到了這里。阿飛和小寶早就等著我們了。
我把夜總會的事進行了分工,阿飛和小寶負責看場子,李安負責財會,曾權負責毒品銷售。然後話鋒一轉,說︰「三哥決定把黑莊的生意交給我們去打理,現在我們幾個人去看看。三哥特別交待,李玉春是跟著三哥的人,目前負責著黑莊這一塊,我粗略地算了算,每一個開碼日,至少有兩三百萬的黑金流動,這是一塊大肥肉,當然這塊肥肉的分利者有治安隊和公安部分人,所以我們要妥善地處理,切不可毛毛燥燥。」
曾權說了話︰「如果李玉春不交權怎麼辦?」小寶站起來,顯得財多腰粗地說︰「干他!」
李安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說︰「暫時由他去吧,靜觀其便。」
我們全部擠起了一輛寶馬里,小寶開著車,我突然說道︰「李安,明天你去訂購三輛防彈車,現在我們有了地位有了鈔票,該注意留條命花了。」
曾權大大咧咧地說︰「命是由天注定的,該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買那勞子沒啥用。」
阿飛捶了曾權一拳︰「輝哥說話,你對著來干嘛?」曾權不做聲了,望了我一眼,我向他笑了笑,尋思︰這幫窮哥們現在闊了,是否會勾心斗角?自古以來,窮困易齊心,富貴愛分心。
車子進了松崗路,一些小賣店和一些書報攤形形色色的人進進出出著,大多數是面色發黃的打工仔打工妹,他們在買碼,用香港的做依據決定輸贏。我看過去,僅松崗路這樣的點就有二十多家,想想這些小賣店和書報攤賣一點東西能賺多少錢,他們坐在那里幫我們寫一下單收一下錢便有百分之十的抽頭,何樂而不為。
在一幢豪華的小區,車被保安攔了下來,敬了一個禮,問︰「你們是這里的住戶嗎?」
小寶高聲叫道︰「是李玉春叫我們來的。」保安一听,蹬蹬地跑回崗亭打電話,不一會兒跑了過來,又是一個敬禮,「李先生讓你們進去。」橫桿徐徐升起,小寶把車開了進去。
在一幢日本風味的房子前駐立著幾個戴墨鏡的漢子,其中一個向我們招了招手。我想這鳥毛一定是李玉春了,便叫小寶把車開過去。
車子停下,我們剛走下車,那名向我們招手的男子迎了過來,隔著幾米站住了,問︰「誰是輝哥?」
真是好大的架子,比三哥還拽。我趨步向前,向他伸出手︰「我就是。」這名男子年約三十多歲,短小精悍,他面色冷峻地向我一伸手︰「春哥有請——」他***,原來他是馬仔,我還以為是李玉春呢。
李安他們想跟著我進去,被幾個西服大漢攔住了,我回頭叫道︰「他們是我的兄弟。」一個壯漢冷冷地回應道︰「春哥只見你一個人!」不由分說把他們推到了門外。
進了那個矮小的木門,穿上日本人的木屐,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孩迎了過來,一左一右攙住了我,她們身著薄如蟬翼的和服,里面什麼都沒穿,雪白的肌膚一覽無遺,我看著心跳,血脈賁漲,恨不得一樂方休。
里屋,一個穿西服的中年人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著日本藝伎的表演,這些藝伎卻是透明的和服,雙r 象活蹦亂跳的玉兔一閃一縱。
中年男子看見了我,滿臉堆笑地向我伸出手,只輕輕一踫便縮了︰「三哥給我打了電話,說確定了幫會的繼承人,說要接管這單生意,我無條件擁護,決定把這單生意交給你,我嘛退居二線,樂得清閑。」
我坐在沙發上,頗覺意外︰這小子怎麼這麼爽快?撒手放權這麼干淨利落?莫非有詐?
李玉春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抿了一口茶,說︰「三哥選擇你一定有他的道理,不會無緣無故讓你這黃毛小子逐步接管生意,我一切照辦。」
原來李玉春還是瞧不起我這個後起之秀,只認定我只不過是三毛選中的傀儡。
李玉春沒有再說話,只僥有興趣地觀看著歌舞,我默默地喝著茶,覺得其中一個女孩很像Av武藤蘭,她似乎感覺到我在看她,她秋波頻送,不時把大大的胸搖晃著。我有些迷醉。
李玉春驀地拉起我,說︰「我把會計部介紹給你!」出了內廳,走過一個回廊,進了一幢四層樓的房子,這幢房子保安很多,四處安著針孔攝像頭,我們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到頂層。
李玉春剛走到一間裝了防盜鋼門的房間前,門打開了,里面四個西服大漢齊聲叫了聲春哥。我跟在李玉春後頭走了進去,里面寬敞明亮,八個女孩在電腦前工作著。
一個蓄著八字胡的老頭走過來,把一張紙遞到李玉春手里,李玉春瞧了瞧,卷成團塞進衣兜,然後拍了拍手,大聲叫嚷︰「各位,這位是新上任的老大輝哥,以後一切听他的。」他們站起來,看著我,不吭聲。
我自我團場︰「各位忙吧忙吧!」李玉春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