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風漫無邊際地吹,雨還在下,漫天的雨花迎風翱翔,翩翩起舞,組成了一副唯美動人的畫面。睍蓴璩曉
我們六人安靜的呆在龍哥給安排的竹樓里。這里是我們的新家,自從回到大本營以後,我們就住到這里了。在重重的武裝分子護衛下被軟禁了。龍哥自從和我談話後,便失蹤了,大概知道美國佬從我口里得到了他的一系列情況,便躲了起來。
木材燃燒的吱吱聲,回蕩在屋里。生鐵爐子散發著高溫,燒的通紅。一個燒水的漆黑色水壺裝滿了優質的白酒,放在爐子上燒的滾熱,濃烈的酒味不斷的從壺里冒出,洋溢在狹小的空間里,讓人有點未喝先醉的感覺。
竹樓很寬,很簡陋,真看不出會是毒梟的居住之地,除了幾張木制的單人床外,還有幾張竹椅。微弱的燈光左右搖曳,我們呆坐在床邊,烤著爐火,喝著酒。吞咽白酒的聲音不斷的從我們喉嚨里發出,菜很豐盛,是龍哥的專用廚師做的,都是山珍海味。听說這廚師還是龍哥高價錢從北京一家很知名的飯店請來的,做的菜都是湘菜,辣得我們渾身冒汗,熱氣騰騰。
一斤白酒下肚,我們都覺得口有點渴,于是開始喝一口酒,飲一口濃郁的茶轢。
正當我們吆喝著猜拳劃枚時,龍哥來了,靜靜地站在門口,用一副欣賞的表情看著我們。我站了起來,連忙迎過來,叫了一聲︰「龍哥!」我的五個兄弟也紛紛站起來打招呼。
龍哥走了進來,把一疊紙遞到我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說︰「把這份材料分發給你的弟兄,要他們背熟,牢記在心中。」
我接了過來,仔細一看,卻是一份有關于我們的文字記錄,大體意思是我們誤入金三角,被黑幫龍哥抓獲,做了苦力等等,是一份虛假的資料。我知道,龍哥要放我們回去了,這些東西是對付國內警察詢問的簣。
我一一地把文件發到我的兄弟手中,說︰「要滾瓜爛熟地記在心中。」
龍哥走了,在一群護衛的簇擁下走了,到門口時說了一句︰「這是你們的最後一餐!」
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實,老做惡夢。黎明時分,我起了床,站在窗口向外眺望,叢林黑黝黝的,如同吞噬星空的怪獸,啟明星在一閃一閃的。正當我有春情詩意萌發時,門被踹開了,二十多個黑衣蒙面壯漢沖了進來,手持木棒向著我們便開打,二話不說。
我躲過一記虎虎生威的木棒打擊,大叫︰「你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無人回答。
李安雖然瘦削,打起架來倒真不含糊。雙拳猛揮,打不過就咬,不顧滿臉鮮血的硬是逮住了他們當中的一人,往死里揍。
小寶一動上手,馬上面目猙獰。充分證明了那句話,再軟弱的中國人也決不會站著被人打,中國人沒這樣的孬種。
阿飛剛從床上下來,被打倒在地,抱著頭,本來他以為這幫人打一會就會停手,可誰知打了半天還沒有停,想打死人呀。兔子紅眼了,還咬人呢。看了看不遠處擺放的茶壺,猛的用力撞開了背後的人,跑了過去,拿起來,「你媽的,我干死你!」大吼一聲,掄起茶壺瘋狂的掃向一個壯漢。
小魚兒最聰明,打不嬴就跑,可就是無路可跑,被追打得狼狽不堪。
「砰」,鮮血在飛濺,小寶的茶壺狠狠的砸在了一壯漢頭上。看見了血,所有人的眼變的更紅了。我一腳踢到了一個人肚子上。
「媽的,你們想干什麼,你***沒听見我問話嗎?」我嚷道。
挨了一腳的那人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在地上左右打滾,應該是脾髒被踢碎了。
「救命呀,打人了,救命呀…………….」小魚兒大喊大叫。
「媽的,讓你叫!」
幾個壯漢大怒。
「讓你叫,讓你叫,媽的,給我狠揍!」被小魚兒吸引了視線的這群蒙面漢子向他發起了群狼攻擊。不一會兒,小魚兒被打倒在地,那些人毫不講情面,用腳猛踹,用木棒猛打,小魚兒鮮血淋淋,暈死過去。
我後腦的頭發已經被人抓住了,狠狠的向後拉著,疼得我齜牙咧嘴的直叫喚,為了減少疼痛,只能移動著腳步,順著對方拉扯頭發的力量向後退。
砰的一聲巨響,那人拉著我的頭發,將我的頭狠狠撞在了床沿上,我天旋地轉,不再叫喊了,癱軟的身子滑倒在地上,後腦上的血漸漸流淌在地上,侵染出一小攤紅色,我身體不斷的抽搐著,嘴里只能發出輕輕的哼哼聲。我的雙眼模糊了,意識開始不清,我真不明白︰龍哥究竟想干什麼。
這些人放倒了我們兩個人,使呈半圓狀將李安和小寶及阿飛三個人,圍在了床前。他們沒有理會躺在床上的曾權,曾權幾次想爬起來,但都無能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行凶。
小寶苦笑了一下,不退反進,握拳對著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小子砸了過去,同時一腳踹向另一個小子,小寶的一拳被躲開了,不過那一腳卻結結實實的踹在那人的小肚子上了,將那個人踹得後退幾步坐摔倒在地上,疼得他捧著肚子來回打滾。
躲開小寶拳頭的小子輪起木棒猛砸小寶,小寶晃頭躲開,不過另一個人的一腳卻躲不開了,只能硬抗了一下,被踹得後退幾步。
就在這瞬間,場上形式已經完全亂套了,眾混雜在一起,混亂的撕打著。那些人那邊佔據了人數優勢,兩個、三個甚至四個圍著阿飛一個人猛打;阿飛則仗著一股血性悍勇的反擊,連拳帶腳的掄出去狠狠攻擊敵人。但很快被打倒在地,不能動彈。
「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們!」李安大呼著,一拳砸在眼前的一個人臉上,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那人的鼻梁骨完全被李安一拳捶碎了,捂著臉蹲了下去,李安搶過一條木棒,恰好抽在蹲下去那人頭上,那人直接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場上到處是怒吼、狂嚎和悲慘的呼聲,那些人一個一個倒下去,李安和小寶雖然也被打得很慘,但是卻越來越勇,亡命般反擊著。
李安抓著一個人的頭發,將他的頭按低的同時,一記鐵膝狠狠撞在那人臉上,那人哼了一聲,然後李安放開他,那家伙軟軟的倒下了,李安甩手摔開了手上纏繞著的一縷毛發,對著圍攻小寶的一伙人揮拳猛攻過去。
最凶狠是小寶,搶過一根木棒,右手抓著木棒,對著他們一頓猛打猛砸,挨上他一下的人沒有能再起來的,從混亂開始算起,只是一陣功夫倒在他木棒下的人就有好幾個。
李安被人一拳砸在了鼻子上,噴涌而出的鼻血遮擋了視線,眼前霎時間血色朦朦,看什麼東西都像是隔著一層紅色的毛玻璃窗一樣朦朧,讓他有些看不清東西了,之後模糊中一條黑影快速襲來,正擊打在他的頭上,李安晃了兩下,腦中最後的信念就是自己背後是兄弟的背,要是自己倒下了,兄弟的背後就賣給敵人了,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倒下!于是艱難的站立著,掄圓了木棒,狀如瘋虎一般,胡亂的攻擊著自己的周圍,那些在他前面攻擊的長人,看著瘋狂狀態的李安竟然心里發寒,尤其是看到李安無懼無畏的眼楮和眼中迸射而出的怒火,他們嚇退了幾步。
一個壯漢似乎是不怕死,突然暴起撲向李安,可能是為了在這群人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迎接他的是小寶的拳頭, 嚓的一聲脆響,這樣的聲音對經常打架的人來說非常熟悉,這是有人的軟骨被打碎的聲音。
那個壯漢捂著臉蹲了下來,悲慘的哀嚎著,鮮血順著捂臉的指縫里淌下來,沿著手腕漸漸滴在地上,他的鼻子被冷不丁地打碎了。現場除了眾人粗粗的呼吸聲,就只有小寶和李安兩個的低嚎。
小寶向一個人撲了出去,沖向離李安最近的一個壯漢,那壯漢迎面就是一拳,小寶將頭偏了一下,結果慘叫著倒下了,因為那人在拳頭砸過去的同時,一腳已經踹在了小寶的小肚子上。小寶一倒地,立馬有五、六個人蜂涌而上,拳打腳踢,小寶掙扎著,幾次想站起來,卻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小寶的倒下拉下了大混戰的序幕,眾人圍著李安開始攻擊,李安開始還能夠招架周圍的拳腳,實在架不住的就用身體結實的部位硬抗,常年打架的經驗此時起了很大作用,他非常明白打哪里更疼,所以躲避敵人攻擊的同時,對敵人展開猛烈還擊,不過到後來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被打得只有招架的份,而失去了反抗能力。
李安倒下了,鮮血淋淋,一動也不動。這群人也停止了動作,冷冷地望著我們,然後兩人一組,架起我們拖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為什麼要狠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