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一個婢女才送來晚膳。林情心里雖然不滿但也不好發作,只得吃下那碗送來的白粥,雖然清淡了些但還是很合她的胃口的。
折騰了一天,林情周身酸痛,用完晚膳便一頭倒在榻上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屋外已是一個大亮,林情卻躺在床榻上打呼嚕。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人聲,不知是誰在門外罵罵咧咧,林情被擾了清夢心里更是不爽。三兩下爬下床,隨便拿起床頭的羅裙套了上去,也顧不得洗漱梳頭便推開了門。
只見門外站著三個人,個個都是十五六七歲般大,兩女一男,兩個女子長相竟有幾分相似,面容姣好秀麗,可以稱是佳人。那個男子長相俊朗,面若桃花。林情正在心中暗自嘆道︰現在的小女圭女圭長得還真是不錯,不過就是太不懂禮貌,一大早就站在人家門前擾人好夢。
哼。其中一個年紀頗大一些的女子發出一聲嗤笑,望向林情的眼里滿是不屑。心里笑道,竟然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敢出來丟人現眼了!衣服滿是褶皺,原本華美的羅裙現在看來更像一個破布。一個女子怎麼能不梳頭就出來呢?果然是個傻子!
林情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四人,如今她根本不認識他們,還是先看看他們要干嘛吧!
那最大的女子看著林情疑惑的眼神,笑了笑,道︰「傻子,該不會大病了一場就不認識我了吧!還是,你不傻了,到變成啞巴了!」說罷,還應景的拿起手中的手帕捂在嘴邊輕笑一聲。引得身邊的二人一同笑了起來。
林情依舊不語,她明白了,這三個人就是來找她茬的是吧!可惜我今天沒空和她們鬧,正想關上門,女子立即制止道︰「怎麼?病了一場後變聰明了?可我怎麼看你還是一個傻子啊!」女子的話里帶著嘲笑,使林情原本無所謂的心開始有些怒火。
誰允許她隨便叫一個人傻子的?!為什麼她叫她總是左一句「傻子」右一句「傻子」的?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不像是在說笑,難道,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本就是個傻子?從昨日到今日難怪別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原來,真正的東方長樂是個傻子!
「你們都走……你們都給我走……」林情決定一搏,叫她傻子那她還真傻給你們看。她使勁兒的推著門外的三人,無奈力氣太小根本不敵三人的力氣,那個女子的手一直緊握在門上。林情眼眸一轉,把門往外拉了拉,女子的手被那道門軋到。「啊——」一聲慘叫,女子的手血流不止,一雙縴縴玉手如今卻變得血肉模糊,看上去慘不忍睹。
「瑤兒!瑤兒!」一時東方元瑤身邊的二人馬上驚呼出聲。
「傻子!你……你竟然傷我姐姐!」另一名女子瞪著東方長樂,恨恨地說。
另一名男子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只是看著東方元瑤的手,咬牙切齒,道︰「東方長樂,你就不怕爹怪罪下來嗎?」
林情聞言,故作不懂,無辜的說道︰「明明是她自己弄傷的手,你們為什麼都說是我害的!我要告訴爹爹你們都欺負我!」隨即,一雙美眸里噙滿了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嬌艷動人。
一時間,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扶著東方元瑤去診治,這只手傷得十分重,如若不治,想必是要廢了。女子對著林情恨恨的說道︰「要是姐姐的手真的廢了,看爹如何處置你這不孝女!」
看著那三個匆匆離開的三人,林情心情是一片舒暢,想欺負她,在回家多練幾年吧!看那女人的傷勢,應該是被廢了!那也只能說她罪有應得,千不該萬不該惹到她林情的頭上!至于那個爹,她還真是不用擔心,她心里最明白那個爹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處置她?呵!
回到房里,林情原本的一點睡意已全部不見,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只好在房里隨便走走。這個地方好像叫做長樂閣,偌大的院子里竟沒有幾個服侍的人,雖然清淨但也是夠冷清的。不知不覺走到鏡前,林情看著鏡中的女子,女子的年紀大約十五六歲和剛才那三人一般大,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泛著粉女敕,為施粉黛卻清麗無暇,萬千青絲隨意披散在腰間,看上去已是絕世容華,比起之前見過的那兩個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林情不禁在心里驚呼道︰這還是自己嗎?雖然自己以前也算是個美女但和這張臉比起來那可就是天差地別了,這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能讓無數人瘋狂的美女啊!
打了一盆水洗了洗臉,林情又拿起梳妝台上的一把桃木梳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這樣一副好皮囊總不能糟蹋在我手里吧!林情除了馬尾基本上不會扎其他發型了,自己在以前從沒蓄過長發,連個辮子也不會編,只能隨便梳了個馬尾。
此時的林情似乎已經將剛剛發生的事忘記了,要是她的手真的廢了也不能怪在我的頭上!怪只怪她太不知好歹,怨不得旁人不是嗎?不過,以後可就有的好玩的了,她東方長樂原來是個傻子,這正合我意,她才不想當什麼名門淑女那樣實在太累!當傻子就不受束縛、無憂無慮了!
林情突然看到書案上的小玩意兒,眼底露出一抹精光,沒想到東方長樂雖然痴傻,但卻和她有著一樣的愛好,在二十一世紀時她雖然是個翻譯家,但卻一直熱衷于收藏,最喜歡把玩這些小玩意兒。林情看著手中的玉佩,白玉無瑕,渾然一體,眸中閃過一道驚羨,不由得發出一聲贊嘆︰「果然是上好的東西!」
整個書案上擺滿了小物件,卻不見筆墨,林情這才想起她東方長樂是個傻子如何能識字習武?她有個當將軍的爹,卻不能繼承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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