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打開了行李箱,理明天要帶的東西,整理內層時,一個發亮的東西照到了我的眼楮,什麼東西啊?我拉開內層的拉鏈,里面是一條,項鏈,這條項鏈是一根黑色的繩子串著一個戒指,我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啊!我記起來了,是那時候,我把泰迪熊送給了那個小男孩,後來…後來,他摘下手中的戒指,套了一根繩子,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說「你把你的泰迪熊給我了,我把我的戒指給你,這樣以後我們就可以找到彼此了他對我笑了,我第一次感覺到有朋友是那麼好的事情。
「我長大了一定會找到你的
「我也是(回憶停)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呵呵,真是的那個泰迪熊是媽媽送給我唯一的禮物的呢,我就那麼送人了,也許當時是因為交了第一個朋友太興奮了吧!不知不覺的留下了眼淚。我的門開著。剛剛經過我房間的世勛看見了我在哭,跑到鹿 房間「鹿哥,可柔在哭
「可柔在哭?怎麼會?」
「真的,剛剛我親眼看見的
「他為什麼哭啊
「我不知道啊,你不要管那麼多了,快跟我去看看
「哦!好
這時我蹲在床腳,默默的留著淚,一點聲音都沒有。世勛帶著鹿 進來了,鹿 看見在哭的我,跑了過來,將我摟到懷里「可柔,不要哭!」他用手擦去我眼角的淚水,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旁的世勛見我們這樣,便沒有聲音的走出了房間。(世勛的房間。世勛︰我是怎麼辦,為什麼看見她在鹿哥的懷里哭,我的心會痛,我喜歡上她了嘛。好像鹿哥也喜歡她,我該怎麼辦?)
「可柔,不要哭,告訴我怎麼了?」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在他肩膀上無聲的哭著,當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離開了他的肩膀,才發現他的肩膀上全濕了。
「鹿 ,謝謝你!」他看我哭完了。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傻瓜,怎麼了?」
「後天是她的忌日我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好像這件事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她是誰?」鹿 擦掉我眼角剩余的眼淚。
「我……媽我欲言又止淡淡的說著,我不想承認那個女人是我媽,可是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你媽,你們發生過什麼事嗎?」我轉過頭看著鹿 的眼楮,他的眼楮是如此的清澈透亮,我還是不要說了,說出來這種清澈透亮的眼楮應該也會變得暗淡吧。(我承認有點夸張了。作者想象力有限。)我對鹿 搖搖頭。
「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想說了我願意听你說。我先回房了鹿 的眼神暗淡了,看了我有一點揪心的疼。鹿 離開我的房間,我坐在牆角,縮著身子,回想著小時候的那一場「戲」,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是你的親身女兒,我是早產兒,身體很虛弱,本應該得到母親的照顧,可是呢,我被遺忘在一個空蕩蕩的房子里,每天只看見管家和女僕的進進出出,門外听見的是你和另一個女孩的歡聲笑語,上學了,第一次破天荒的你跟我說「餓了嗎」你知道我為你問我的那3個字高興了多久麼,可是卻被那個女孩給生生的打破了,我學著變乖,學著努力,學著做一切一切,都只是希望你能夠看我一眼,哪怕跟我說一句話也好,從小到大你跟我說的話不超過20句,從來你只會帶著厭惡的眼神看我,把溫柔慈愛的那一面留給那個女孩。
我記得有一次,你抱著她在沙發上玩,我卻在擦地板,她不小心把遙控器丟向了爸最喜歡的那個花瓶上,花瓶重心不穩從桌子上摔了下來,成了碎片,你叫我去打掃,我去了,那時還傻乎乎的以為你在乎我呢,呵呵我真傻,我一個小女孩打掃瓷片,旁邊的管家和女佣想來幫我,可是都被你一一的阻止了。我打掃瓷片,打掃到血流了一地,可是你卻當做沒看見一樣,從我身邊走過,冷冷的說了一句「別弄髒了
爸最愛的那個花瓶碎了,爸回來之後大發雷霆,我原本以為你會替那個女孩求情,說不是故意的這樣就算了,可是你,你卻跟爸說是我打碎的,你知道麼,當我听到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目光有多冷,我的心有多冷,那一刻你知道嘛,我的心已經死了,一個7歲的小女孩心死了,你覺得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我被爸一巴掌扇到地上,嘴角流出了血,鼻子也流出了黏糊糊的紅色液體。我看著你,我想從你的眼楮里看出你是被逼的,被迫的,這不是你真的想法,可是我失敗了,從你眼中,我只看見了厭惡,討厭。那一刻我徹徹底底的絕望了。
那天我和那個女孩在過馬路,一輛車飛馳過來,你推開那個女孩你自己被車撞了,那個女孩只是擦破了點皮,而我呢,如果不是我躲得快,也許死的就是我,而不是你了。醫院你死前最後的一句話跟我說的是什麼,呵呵!是照顧好可欣,你讓我照顧好那個奪取了我童年,毀了我幸福的那個小三的女兒,我憑什麼。你知道麼,你死後,爸也死了,是得癌癥的,然後只有爺爺跟我還有可欣在一起了。那年我8歲。從你死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沒有笑過了,再也沒有,除了對他(此處先略過,以後再說。)
你死後,我被送到了美國,我努力的學習,認真的做好每一件事,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能夠月兌離這個充滿噩夢的家。
良久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那麼多年了,這些事還歷歷在目,這是一輩子都模不到的記憶,是我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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