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猖狂,奈何殿下是條狼 第十一章 求你囚禁我

作者 ︰ 雲中鬼君

流言的速度總是飛快的,有一天它這樣傳啊傳終于到了宮中。

端坐龍椅上的人面無表情,猜不出喜怒,這讓下面匯報的侍衛很是忐忑。

「他就沒有出面澄清過一次?」上位之人緩緩開口,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不斷回響。

「稟聖上,據屬下所知,丞相大人從未將那女子的身份公開過,只是據探子所報,丞相大人對那女子很是愛護,並不像傳言所說的那樣避如蛇蠍。」

「哦?怎樣個愛護法。」

「據說…據說丞相大人親手為那女子縫補衣裳……」侍衛誠惶誠恐,聲音越來越低,似乎連自己也覺得十分荒唐不可信。

「呵呵,他也做得出。」上位之人雖是在笑,可侍衛只覺得毛骨悚然。

「傳朕旨意,宣那個女人覲見!」高座上的人面容掩在一片陰影里,看不清什麼表情,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記住,只讓那女人一個人來。」

「諾。」自高座後面的陰影里走出一人,拂塵搭在臂上,掐著尖細涼薄的聲音。

侍衛行禮,躬身退出大殿。

與此同時,御花園里的雅亭。

「公主,你就听老奴的話,吃一點吧!丞相大人身體好了自然會來看公主你的,到時候公主一副憔悴的樣子讓丞相大人看到多不好不是?」

「他哪里有生病,他分明就是躲著我,我去看她的時候,他都不讓我見那個無顏女,芳姑姑,你再去丞相府請他一次好不好,就說我病了,病的很嚴重。」說話的少女看著從小將自己養大的嬤嬤,清澈的眼里盛滿了祈求。

芳姑連忙安慰道︰「公主啊,你這是何必呢?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皇上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心疼的。」

「哼!他才不會心疼我,他巴不得我早點嫁出去,可又不給我和白夙賜婚,上次居然還說大殷的什麼太子要來,讓我好好準備,我才不要嫁到別的國家去,我就要嫁蘇白……」小公主語氣憤憤,雙眼中更見堅定,可是這宣告式的話還沒說完便讓芳姑給捂住了,最後一個「夙」子硬生生給憋回去了。

「公主殿下,這可萬萬說不得,您現在還是待字閨中的佳人,若在平民百姓家里也是要高居繡樓的,更何況您的身份,這話要是傳到外面玷污了閨譽可就糟了。」芳姑環顧四周,還好她事先做好了公主殿下胡說八道的準備,早就屏退了一干宮人。

「那樣不正好嗎?反正我哥哥不疼,母親不愛。」重柔嘉賭氣似的將臉別到一邊。

看到公主小孩子氣的一面,芳姑也不由會心笑了,故意放重語氣︰「哪個小蹄子敢在公主面前嚼舌根?老奴這就去把她給揪出掌摑,公主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寶貝,明明疼愛都還來不及呢?你看,就算替公主選夫婿也是萬里挑一的,大殷太子的美名連我這個深宮的老婦人都有耳聞呢。」

「芳姑,你又打趣我了。」畢竟年紀還小,少女情懷作祟,大崇的嘉柔公主此刻紅透了俏臉,蚊蠅似的悶悶吐出一句。「再好還能比蘇白夙好嗎?」

「是是是,丞相大人最好,做咱們公主的駙馬爺再適合不過了。」芳姑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道。

「芳姑!」似是想到了什麼,小公主轉身,頓時像變了個人,一雙杏眼閃著不同于平時的光,「芳姑,你去丞相府把那個傳說中的‘悍妻’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厲害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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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成了風雲人物的顧無言此時正在蘇白夙給她的一片小天地中肆意斬殺萬物之靈,突然兩個毫無預兆的噴嚏破鼻腔而出,打的顧無言原本清明的腦袋混沌一片,動作也停下來,整個人愣在漫地殘花敗柳中。

是有兩個人在想她還是有一個人在狠狠的想她?

莫非是小白和師傅?

想到這兩只禽獸,顧無言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感覺落葉都變得蕭瑟了,好傷感,完全沒有意識到那些正在飄零的葉子全都是自己干的。

但是很快顧無言便知道了念著她的禽獸不是山上的兩只,而是躲在深宮里的兩只。

「蘇白夙,你師妹我有難了!」

書房的門被人一下撞開,來人應是完全將這扇門自動忽視了,一道人影如風一樣呼嘯而過,帶起的風讓正靜靜躺在桌上的書頁飛了飛。

「不是說了不要這樣連名帶姓的嗎?」被深宮里的某一只譽為大崇最好夫婿的丞相大人正在與一個白衣儒士對弈,那人顧無言不認識。

白衣儒士見顧無言進來,抬眼看了一下蘇白夙。

「你先下去吧。」

白衣儒士走的很安靜,順手還好心的將顧無言撞開的門給輕輕帶上。

可是讓顧無言給撞過的門還有可能帶的上嗎?

答案當然是能,顧無言又不是無敵破壞王。

只是……

盡管他動作無比輕緩,門還是發出了「吱呀——」的申吟聲,在這樣的氣氛中莫名成了主角。

白衣儒士此刻關也不是,放手也不是,心一橫一下把門關上,申吟聲立馬變成了血淚控訴,只一下但真心刺耳。

白衣儒士羞赧的走掉了。

「師兄,救我!」顧無言一坐到白衣儒士之前的位置。

「你一直比我強,我救不了你。」修長的手繼續在縱橫的棋盤上落子。

「你的頂頭上司和你的宮中情人來找我麻煩了,身為我直系師兄加如今唯一監護人加身為罪魁禍首的你,難道不應該在此時承擔起保護我人身安全,財產安全以及心理健康的責任嗎?師兄,你是負責任大國的丞相。來吧!是時候展現你的風采了,將我鎖起來,鎖在不管是密室地窖還是暗牢,我都願意。」顧無言將雙手遞到蘇白夙面前,臉上綻開十分燦爛的笑容,六分誠摯三分期待一分無辜。

蘇白夙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琢磨棋局。

顧無言黑了臉,一掌拍碎棋盤,「話說,你的府中不會沒有這些地方吧?」

蘇白夙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地窖不是沒有,可是里面裝滿了各種雜物,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密室這種東西皇上在賜我府邸的時候並沒有把這個也告訴我;至于暗牢,顧無言,那東西是犯法的吧!」落子的手一頓,語氣很是認真,至于真有幾分,只有當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師兄,你是丞相啊!你是丞相啊!為什麼要這麼奉公守法的,你的心機城府呢?你的野心權欲呢?師兄,求你不要這麼純良好不好。」顧無言捉起蘇白夙舉棋不定的一只手,語重心長,目光殷切,誓要將純良師兄往月復黑丞相這條不歸路上帶。

「師兄,現在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這種機會不常有,你要還是不要?」

蘇白夙與顧無言目光相接,兩人都定定的看著對方,表情十分慎重,某個重大的決定就要從此誕生了?大崇乃至整個世界的格局是否就要從此改變?史書上是否會出現某個人濃墨重彩的一筆?

「無言,有一件事我想你必須要先弄清楚。」

「什麼?」顧無言目光亮了。

「我要靠那人吃飯的。」

「嗯——」

「再說,是你自己要來,又不是我請你來的。還有,皇宮挺不錯的,祝你玩得愉快!」

「……」

素有賢名,向來儒雅的大崇丞相逃命似的奔出書房,哪里還有半分儒雅的丞相樣子。

「蘇白夙,我要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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