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萌子難過的樣子,若月梨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抓著萌子的雙手,給予她默默的安心感。
天漸漸暗了下來,若月梨和萌子走在校園的石子小路上,一路安靜,似乎就連他們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寂靜起來,冥冥之中,只听得見鞋與地面的摩擦聲,還有雙方平靜的呼吸聲。
一片片的紅色蔓延了整片天空,萌子強顏歡笑的說道︰「阿梨,我先回宿舍了啊。」
「誒?」
「我肚子有點餓,就先回去了。」
「……」點點頭,若月梨看著萌子的背影漸漸消失,似乎與整片夜空融合在了一起。
若月梨並不想回宿舍,因為她知道所謂的肚子餓都是借口,而萌子這種人其實看起來很堅強,但是她們只會在一個人的地方暗自舌忝自己的傷口,像是小獸,用完美的外殼保護著自己。
只是,若月梨暫時還理不清思緒,也並不想看到萌子脆弱的那一幕,而她也堅信著,明天的太陽依舊會升起,萌子也會打起精神來。
坐在長椅上,若月梨將頭埋在膝蓋中,腦子里空空的一片,唯一的聲音便是一種極為刺耳的叫聲,似乎在叫囂著為什麼自己會失憶這件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角的視線瞄到身旁坐了一個人,有些驚慌的將頭抬起︰「呃……那個……」準備說出口的抱歉聲隨機被驚訝聲代替,「你怎麼在這里?」
幸村精市笑的一臉溫柔︰「我怎麼不可以在這里?」
似乎被男生給嚇到了,若月梨愣了好一會,這才呆呆的喃喃自語︰「長得可真妖孽。」
「你說什麼?」
「……誒?沒什麼,啊哈哈啊哈哈……」訕笑著往旁邊坐了些,若月梨覺得自己有些臉紅,不過幸運的是天已經暗了下來,就連自己的對面的男生也有些看不真切。
記憶中也似乎閃過一些畫面,卻還是如往常一樣,一瞬間便消失不見,讓若月梨沮喪無比。
「吶……我是不是很過分?」鴕鳥似的低著頭,若月梨的臉又紅了起來,「忘了你們,我是不是很過分?」
「的確很過分。」
「誒?」
本以為男生是一副生氣的樣子,可抬起頭的瞬間卻看到了他一如往常,卻又比往常溫柔的笑臉︰「但是……這都不怪你。」
她想,這是她听到過的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