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都走了後,藍宇軒趕緊讓人送來熱水,沐浴更衣。
「沫兒,我們來個鴛鴦浴怎麼樣?「藍宇軒攬過夏璃沫,一雙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妖孽的眼眸挑「逗」的看著她。
「鴛鴦你個頭,姐才不要跟你一起洗,趕緊滾出去,我要洗澡睡覺」夏璃沫給藍宇軒一個暴梀,往屏風後面的浴桶而去。
藍宇軒看著飄著白霧蒙蒙的空中,听著里面傳來細微的水聲,模了模鼻子,搖了搖頭,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去煮碗姜茶來,給夏姑娘備著,一會等夏姑娘沐浴好了再喝」
「是,大少爺」門外的小玉督了眼緊閉的房門,往廚房熬姜茶去了,心里嘀咕著大少爺對沫兒還真的是上了心思的。
屋子里,屏風後。
璃沫月兌了濕透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跨下水去。
水溫正好,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實在太舒服了。
水波輕柔地撫模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血紅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遮擋住了下面的惷光,漂散著淡淡香味的玫瑰花香,熱氣燻紅了她晶瑩的面容。
閉上眼楮,睫毛在潔白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幽黑。
想起那個俊美的少年對他說讓她做他的唯一時候,璃沫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燒灼一般的滾燙,她的心,跳得仿佛要穿破胸膛!
他的眼神已經猶如烈火一般燃燒到了她的神經末梢。
而他看她的目光,她也沒有忘記……
那個時候他的目光,一直凝視著自己,凝視到自己心底……
藍宇軒。
她偷偷地笑了,臉頰紅得像花。
藍賴皮……他生氣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而他吻她的溫度……
她偷偷地一模嘴唇,那種熱度似乎還保留著……
一絲甜蜜緩緩蜿蜒全身……
帶著玫瑰花的芬芳,蜂蜜的甜美。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麼?
然而甜蜜並沒有抹殺她全部的神智,緩緩地,她又嘆了一口氣。
在這個古代,他們真的能破除重重阻礙走到一起麼?
突然。
她皺起眉,一種怪異的感覺在心里一閃而過。她側過頭,努力想抓住這種奇異的閃念,不經意間卻忽然透過蟬翼般透明的窗紙看到——
如煙霧般淡淡的夜色里。
絢麗華貴的七彩丹青琉璃宮燈下。
鬼魅般婆娑的樹影旁。
一個邪美如雪蓮的身影。
夏璃沫下意識的揉揉眼楮,再看去,卻是發現那里什麼都沒有,心里一片毛骨悚然,這兩天自己一定是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表小姐,大少爺在沐浴,請表小姐還是回去吧」門外,小玉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沒事兒,我就在院子里等會好了」柳惜惜溫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傳來。夏璃沫再沒有那個閑情逸致泡澡了,趕緊起身穿衣服。
「表小姐……」小玉還欲說什麼,柳惜惜卻已經徑自坐在了蘭竹旁邊的石凳上。有細心的香菱給她拿來了墊子。
小玉督了眼神情淡淡的香菱,心里打鼓,她不會是把沫兒打她的事給說了吧?這表小姐知道大少爺不在來找茬的?要不要去通報大少爺啊?可是在里面的沫兒怎麼辦啊?自己一走她……
短短的幾分鐘,小玉已經思緒萬千。
里面傳來了細微的動靜,柳惜惜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的歡喜。
「表哥,你沐浴好了嗎?我是惜兒,表哥我能進來麼?」柳惜惜臉頰飛上紅霞,眼眸低垂,那樣子似乎是等待著伺候丈夫更衣的小媳婦。
還不等里面傳來回答。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在這里干什麼」
柳惜惜心一涼,轉過頭去,看到蘭竹後面一個邪魅的身影,因為月光躲進了雲層看不清楚那個人影的臉。但是那聲音卻是讓柳惜惜又驚又喜。
「表哥,你……」說完轉頭盯著關著的門。
不是說表哥在里面沐浴麼?怎麼會在外面,那里面的是……
「這麼晚了,你不是陪女乃女乃休息去了麼?」藍宇軒走了過來,月亮穿過雲稍,冷色的月光灑在俊美的臉上,讓柳惜惜看的臉又紅了幾分。
「惜兒是來給表哥送糕點的……」
「不用了,你回去吧,本少爺怕吵,知道麼?」藍宇軒很冷酷地看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很聰明,比起那些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來要聰明很多,但是有時也難免自以為是……
柳惜惜裝無辜狀︰「為什麼……」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夏璃沫只穿了一件紗衣就出來了。
「你怎麼穿這麼少,小心染上風寒」藍宇軒看見出來的人,笑容瞬間掛在了冷酷的臉上,隨即看到那丫頭穿的那麼少,俊眉微蹙,趕緊讓人拿來一個披風給她披上。
看著這兩人目中無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柳惜惜憤恨的咬碎了銀牙。
「那里就那麼容易染上風寒呢」夏璃沫微微一笑,紅潤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別樣的光彩。
柳惜惜心里那個恨啊,卻不能發作,于是柔聲道︰「惜兒知道了,其實惜兒今日只是制作了些新式的糕點,想要拿過來給表哥嘗嘗……」
藍宇軒目光落在小幾上烏黑的梅花狀小盒︰「這個?」
柳惜惜遞給香菱一個眼神,旁邊的香菱趕緊恭敬的說道︰「是啊,少爺,老太君晚膳後已經嘗過了,味道是一流的,老太君還說比起御膳房更有創意呢。」
藍宇軒立即道︰「女乃女乃既然喜歡就全拿去,反正本少爺也不怎麼愛吃零食的。」
此話一出柳惜惜臉色立即白了……
她,她辛辛苦苦了那麼久做出來的東西啊,雖然孝敬挑剔老太婆也是必要的,但更重要的還是要用來勾引你的胃,你的心挖——
香菱頓時有些為難了,她怯生生的說︰「大少爺,畢竟表小姐一片心意,你怎好辜負?」
藍宇軒欲說什麼,突然看著懷中的璃沫,微微一笑,那笑容發自內心,因而顯得愈發光彩照人,簡直令人眼花繚亂︰「沫兒看看喜歡吃什麼,我們就留一些。」
「額?」璃沫剛才還以為沒自己的事情了,已經在藍宇軒的胸前打起了盹兒。
「我問你喜歡吃什麼?」藍宇軒揉了揉她的頭。
「額……隨便……」柳惜惜做的東西她吃了會嘴上生瘡,腳底流膿!
「不能說隨便,惜兒肯定沒有做一件東西叫隨便的。」他側頭看著她,笑容溺愛。
璃沫一肉麻——兄弟啊,大爺啊,你干麼當著這個女人對我那麼好啊,你這是成心想害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