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師 第一百三十三章 風聲大變

作者 ︰ 何常在

「我……」施得猶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勸碧不要以身試險,不過看樣碧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就只好說道,「我不太贊成你這麼做,或許你覺得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些,我卻認為偏激了。最好的做法就是敬而遠之

「我不你不知道當年他們為什麼遺棄我,現在又巴巴地要我回去,我不是陀螺,這一次,我要自己掌握命運」碧被施得一勸,反而更堅定了信心

施得不喜歡強人所難,就只好又說︰「好吧,你又不告訴我你被遺棄的真相,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又想起了何爺,就問,「何爺有沒有消息?」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何爺今天來電話了。」碧不好意思地一吐舌頭,「何爺說,他估計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讓你不要擔心。」

「還說什麼了?」施得很想和何爺通話,奇怪的是,何爺明明知道他的電話,卻從來只打給碧。

「沒說什麼,你于嗎這麼急?」碧反倒不理解施得了。

施得能不急嗎?他有許多問題要當面問問何爺,還想將最近的事態向何爺匯報一下,然後听從何爺的指示,不料……何爺依然和以前一樣,只是和碧通一個電話,然後就又來無影去無蹤了。

「下次何爺再來電話,你一定要告訴何爺,請他老人家務必打我電話,我有事向他老人家匯報。」

「知道了。」碧理解不了施得的迫切,就如施得理解不了她的憤恨,但她又不想告訴施得她為什麼被親生父母遺棄,就說,「今晚……你別走了。」

施得一愣,一臉警惕和防範的表情︰「你想于什麼?」

碧被施得的神情逗樂了,又好氣又好笑︰「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說隔壁房間有床,你可以睡下,萬一半夜里我再想哭,身邊有個人,也好受些。」

施得才放心了,奇道︰「我記得以前沒床的……」

「我才買的。」

「專門為我買的?」

「不是,是黃素琴常來我這里,有時她不想走就可以住下。」

「那我不住了,睡別人的床我不習慣,何況又是女人的床」施得有意試探碧。

碧上當了,急忙說道︰「還沒人睡過,就是專為你一人準備的床。」

「不早說。」施得得意地嘿嘿一笑,「我去睡了,你睡覺輕一點,別打呼嚕影響我的睡覺質量。」

碧氣壞了,揚手扔了一個枕頭砸向了施得︰「大壞人,我才不打呼嚕

一夜無話,碧精心準備的床和被,十分舒適,施得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先去了一趟方外居。打掃了院,又清理了一遍房間,其實方外居里里外外都很于淨,碧一直讓人照看,她自己也不時過來,不過施得還是不放心,他對方外居的感情很深,是他最落魄的時候的居所,也相當于是他心靈的寓所。

方外居一切如舊,早晨的陽光照在院落里,給人一種寧靜和與世隔絕的空靈,施得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一招一式十分認真地打了一遍太極拳。打完之後,又在院靜立了一個小時,練習吐納之法。

吐納之法包含在何爺所教的太極拳法之,本來是和太極拳法是一體的,就是一邊打拳一邊吐納,但施得總是做不到將兩者完美地合二為一,要麼在打拳時忘了吐納,要麼注意力一落到吐納之上,拳法就亂了步伐。當時何爺教他的時候告訴他,如果一時做不到將兩者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可以分別練習,分別練熟,等境界到了,兩者就自然完美契合了。

此去下江和石門,太極拳落下了不少,沒時間做到每日練習,但吐納方法卻純熟了許多,沒事的時候,他按照步驟一呼一吸,或是在呼前停頓,或是在呼吸之間停頓,漸漸就有了感覺。

開始時他並不認為吐納之法有用,呼吸誰不會,還用練習?但真正去練習的時候才發覺,呼吸確實人人都會,但想要隨心所欲地掌控呼吸的節奏,很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難,總是會時不時就走私了,等清醒過來才發現,呼吸之間的停頓節奏早就亂套了。

施得用了很長時間才稍微入了門,入門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發現,好像吐納之法對太極拳法的提高,並無直接效果,對于強身健體,似乎也無作用,或許正和何爺所說,只有吐納之法和太極拳法結合在一起之時,才會有驚喜出現。

不過今天單獨練習了半天吐納之法,施得突然發現似乎在收功時,眼隱有腫痛的感覺,只不過一閃而過,他想留意時,卻又了無可尋了,他也就沒有在意,見時間不早了,就給李三江打了一個電話。

在回石門之前,有必要將滏陽區的舊城改造項目的地皮落實了,李三江是關鍵的一個橋梁,而且听黃軒的口氣,在他調離單城之前,有意重用李三江

還有,要從滏陽區的地皮項目入手,破解有人為月國梁故意制造的麻煩,讓月國梁的運勢重新回升到正常狀態,否則再繼續低落下去,說不定會影響到月國梁今後的仕途。就施得的期望,他希望月國梁至少再向前一步,擔任一屆市長或市委書記才行。

李三江的電話一接就通,他十分熱情地說道︰「施得,我馬上要上會了,有事你快說。」

「李區長,滏陽區舊城改造的項目進展,你心里應該有藍圖吧?」施得和李三江熟了,也沒客氣,直接就問出了口。

李三江也沒覺得施得的問話有多不禮貌,說道︰「有,都在我心里裝著。

「是這樣的,你記一個電話,然後和他聯系一下,就說你要匯報和施得有關的工作。」施得不是故弄玄虛,而是知道他不能點得太明,市委書記就算想讓誰來匯報工作,也得迂回暗示,不可能直接告知,直接告知不是官場之道,他不是官場人,也懂得這個道理。

李三江二話不說就記下了施得的電話,本不想問是誰的電話,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我得問問是誰的電話,要不我沒法安心工作。」

施得呵呵一笑︰「劉佔國。」

李三江腦嗡的一聲,劉佔國是黃軒新任秘書,豈不是說,他要直接向市委書記匯報工作了?雖然他一直就知道施得是一個能隨時創造奇跡的人,但能為他和黃軒牽上線,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外,他幾乎說不出話了︰「施,施老弟,我,我……」

施得沒有居功,笑道︰「李區長最好盡快打出電話,別誤了時機。」

「好,好,我明白,我明白。我散會後就打。」

和李三江通話之後,施得的心情舒暢了許多,他相信此時關于付偉強和邰小魚不正當男女關系的風波,已經波及到了付銳身上。付銳想在背後屢屢出手,既要拳打黃軒又要腳踢月國梁,休想。有他在,就算付銳有木錦年或是畢問天指點,他不信不能扳回一局。

想起木錦年,施得心情復雜難言。再想到木錦年幾次替趙蘇波傳話,他心驀然閃過一個念頭,木錦年和付偉強關系如何,先不去管,趙蘇波有意和自己接近,是件好事,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哪怕趙蘇波只是想利用他,他也可以反手利用趙蘇波,只要趙蘇波不和付偉強、木錦年堅定地綁在一起就行。

想通此節,施得就拿出電話,第一次打給了趙蘇波。

「施總打來電話,讓我受寵若驚呀。」電話一接通,趙蘇波就熱情十分,「施總有什麼指示精神?」

趙蘇波是個妙人,會說話會來事,施得笑道︰「趙總真會開玩笑,我打來電話是向趙總請示一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作東。」

「時間……今天晚上就有,晚上七點,在人間,怎麼樣?」趙蘇波一點兒也不矯情,當即一口定了下來。

「行,說定了,我安排了。」施得沒想到趙蘇波答應得這麼快,就猜到了幾分什麼,怕是市委或是省委哪里風聲有變了。

施得猜對了,單城市委現在是風聲大變而且還是三變

一變,也不知是從哪里透露出來的消息,說是付偉強和邰小魚之間有曖昧關系是遮人耳目,是為了替付銳打掩護,其實真正和邰小魚有不正當男女關系的人是付銳,付偉強不過在替付銳背黑鍋。兒替老爸背黑鍋,符合人之常情。而且傳言還描述得有板有眼,說付銳和邰小魚在省城有一套別墅,付銳每周都要和邰小魚幽會一次,並且他還許諾要將邰小魚調往央視。

二變,省委據傳有人事變動,有一名省委領導將要調離燕省,前往外省,而傳言即將調離的省委領導正是付銳的後台。也就是說,付銳有可能失勢。

三變,黃軒有意在近期進行一次單城全市範圍內的期層于部的人事大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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