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銳逆天改命的結果就是被天地平衡之力反彈,最終落了一個雞飛蛋打的下場,可見一個人如果天生沒有福分,強行改命強行提升運勢和福分的做法,會有無比嚴重的後遺癥,稍有不慎,就會輸掉整個人生,甚至是生命
面對月國梁的困境,施得很想幫一幫月國梁,卻無能為力,他現在雖然已經是相師高門的境界,但還是太弱小了,首先在經濟上沒有呼風喚雨的實力,在政治上也沒有翻雲覆雨的影響力,更不認識省級高官,完全幫不了月國梁半分。所以月清影的悶悶不樂,他也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施得不無無奈地想,如果他跟隨的不是何爺而是畢問天或是杜清泫,以畢問天和杜清泫的影響力,月國梁的難題,會不會迎刃而解了?
才想到這一點兒,施得的手機突然就響了。一看來電,施得頓時吃了一驚,居然是花流年。
平常花流年來電,也不至于讓施得嚇上一跳,可問題是,現在他剛剛想到畢問天和杜清泫,花流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也太巧了,巧到了讓人疑心畢問天和杜清泫是不是真是無所不知的神仙。
「花姐,最近是不是春風得意,忘了我了?」施得上來就是一句調侃,他也清楚花流年的為人,越是調侃,越讓花流年覺得和她關系密切。
「說什麼呢施兄弟,我怎麼可能忘了你,你可是我最難忘懷的初戀呀。」花流年一听施得的話,頓時點燃了心中的火焰,「別說我春風得意忘不了你,就是我在新婚之夜也不會忘了你。施兄弟,你再說我會忘了你的話,我就太傷心了。」
「……」施得沒想到花流年越來越口無遮攔了,臉皮之厚,語言之挑逗,幾乎讓他無法接招,他呵呵一笑,「花姐最近是不是和賈宸默進展神速呀?」
「別提了,賈宸默真是太膚淺了,沒見過女人一樣,天天圍著我跟蒼蠅一樣嗡嗡地轉來轉去,煩都煩死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賈氏集團的接班人的份兒上,我早就一腳踢開他了。現在呀,我天天捏著鼻子忍受他,不過雖然煩,但有時想想,女人一生圖個什麼?不就是圖個安逸圖個衣食無憂。如果有一份龐大的家業可以隨便揮霍,哪個女人願意拋頭露面在外面風吹日曬,你說是不是?」花流年打開了話匣子,就如江河決堤一樣,不盡廢話滾滾來。
施得忍住笑,雖說賈宸默確實不怎麼樣,但被花流年形容成蒼蠅,也實在過于貶低了,而且花流年也不想一想,蒼蠅喜歡圍著什麼東西嗡嗡飛個不停?唉,真是服了她了,她的話多和夏花的話多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她完全是沒有智慧的亂說一氣,夏花則是有輕有重的有的放矢。
不過施得還是樂見花流年和賈宸默的進一步發展,以賈宸默的德性,花流年配他也算對得起他的尊容了。如果他不是有一個有錢的爹,以他的形象和本事,別說花流年會主動上門了,恐怕沒一個女人會喜歡他,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是不可能。
「花姐,這麼說,你和賈宸默快要談婚論嫁了?」施得相信花流年打來電話,不會只為和他說她的戀愛,肯定會有別的事情,不過先順著她的話向下說,就當是熱身了。
「還早,還早,哪里有這麼快。在沒有弄清賈氏集團到底有多少資產之前,我才不會讓賈宸默得手。不對,應該說在賈氏集團的股份沒有轉移到我的名下一部分之前,賈宸默踫都別想踫我。我說施兄弟,你說我對他是不是太殘忍了?咯咯……」花流年笑得很開心,又說到了木錦年的近況,「錦年最近也不錯,植物園項目讓他翻身了,看他的意思,估計明年也想進軍石門。如果我再和賈宸默成了好事,我肯定也會常在石門了,施兄弟,到時錦年也來石門,我們就從單城全部轉移到了石門,又會在石門把酒言歡了,該是多麼美好的未來呀。」
「是呀,是很令人向往的場景。」施得故意不問花流年來電到底有什麼正事,不過他明顯听了出來,花流年要說到正題了。
「對了,施兄弟,你說,如果月國梁也調到了石門當上了石門的市長,該有多好。到時候,我們在石門有月市長的照應,也能站穩腳跟了,是不是?」
以月國梁的資歷,調任石門市長,也不是沒有可能,當然,前提是上面有人照應,有人提名,再加上有人推動才行。石門畢竟是省會,省會市長的寶座,雖然和其他地市的市長平級,但上升的空間更大,前進的機會更多。
花流年一向很少關心政界的事情,突然有此一問,肯定是得到了什麼人的授意,施得就呵呵一笑︰「願望是很美好,可惜,現實很殘酷,石門市長的寶座,不一定有多少人在搶。怪了,花姐怎麼突然關心起政界的事情,難道說,你有門路?」
「施兄弟,你是聰明人,應該早就猜到了我的來意,行了,不和你扯了,就明說了吧。畢爺傳話說,如果你能跟了畢爺,月國梁就會是下一屆的石門市長。」花流年傳話完畢,長出了一口氣,「唉,說實話,讓我和你打情罵俏還成,讓我替畢爺傳話,還真不是我的長處。這事兒,本該讓錦年或是元元出面,也不知道畢爺怎麼就選中了我。行了,施兄弟,我的話說完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畢問天開出的條件果然誘人,一個石門市長的寶座,他居然眼楮不眨地當成了籌碼,難道說,畢問天的影響力真的恐怕如斯,可以左右一個廳級高官的調動?施得不是懷疑畢問天的能力,而是此時以他的境界,他實在想象不出畢問天到底有什麼手段可以一言而定,讓近乎走投無路的月國梁高坐石門市長之位?
也許有朝一日等施得也成為一個在政商兩界都可以呼風喚雨的真正高人之後,他才能深刻地體會到為什麼一個命師會被人稱之為隱形掌門人
想了一想,施得確實無話可說了︰「花姐,替我轉告畢爺,就說我謝謝他的好意。」
「就這些?」花流年不明月施得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拒絕了,還是想再考慮考慮?」
深受何爺理論影響的施得,堅信如果月國梁福分到了,月國梁必然可以坐上石門市長的寶座,如果福分不夠,強行提升福分坐上的話,最終也不會有太好的下場,所以,他輕輕地笑了笑︰「花姐,請你再轉告畢爺一句話,如果有機會,我有一些問題想當面向他請教。」
「行,沒問題。對了,畢爺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花流年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捎東西不能少,捎話不能多,是做人的誠信,當然了,捎話如果捎少了,也是不行。畢爺還說,其實,你的許多困難,以何爺的能力,他一句話就能解決。何爺不管是實力和影響力,都超過他和杜清泫許多。」
花流年的電話斷了,施得的心思卻活絡了,如果說畢問天想借月國梁的升遷來讓他轉投到畢問天陣營的做法,還不太出人意料的話,那麼畢問天對何爺的無端猜測,就不得不讓施得懷疑畢問天到底是什麼用心了。
好吧,很明顯畢問天是想挑撥離間,但讓施得不解的是,畢問天完全可以從別的方面來挑撥他和何爺的關系,為什麼偏偏要說何爺暗中擁有了驚人的實力和影響力呢?誠然,自從他認識何爺以來,何爺確實也有許多秘密,不提何爺的身世,就是他隱居市井之中幾十年,不管是在運師境界上的實力還是在政商兩界的影響力,和畢問天、杜清泫相比差了太多。
以他對何爺的了解以及何爺傳授給他的知識和本事,足以證明何爺在天資之上不比畢問天差上幾分,不,應該說,何爺比畢問天更有資質也更順應天道,那麼何爺理應比俗事纏身的畢問天至少在運師境界上高上一等才對。
可是為什麼,何爺幾十年來沒有提升境界呢?施得百思不得其解,除此之外,他還對何爺接二連三的消失也頗有猜測,尤其是最近的一次,一走就再也沒有了下文,仿佛何爺從來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畢問天陰魂不散呀,得哥,是不是畢問天和杜清泫聯手了?我們現在沒有了何爺坐鎮,全靠你一個人硬撐的話,確實難為你了。」黃梓衡大概听到了施得的電話內容,他一改嘻嘻哈哈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許多。
施得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卻投向了與會的每一個人,見夏花如雪中一枝梅,花開正艷。見月清影如月下幽蘭,孤芳自賞。見碧悠如春天的迎春花,溫婉優雅。見黃素琴如夏天的米蘭,芬芳而熱烈。其余人等,曾登科幾人,老當益壯,神采飛揚,蕭幕辰和趙非凡,和以前相比,沉穩了許多,也多了大將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