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全有雖然不知道十三條定律,但能懂得先讓別人有自己才能有的原則,不簡單。////任何一家做大做強的公司,都有一個核心理念是︰先讓消費者滿意。說到底,還是要先愉悅別人。
「這還差不多。」夏花高興了,沖老板揮了揮手,「喂,老板,多來點醋,你的醋不夠酸,是不是摻水了?」
老板名叫張志強,和寶馬張張之強只有一字之差,不過他和張之強的身家可差了不止千萬倍。張志強陪著笑來到幾人桌前,親自送上一瓶醋︰「可不敢摻水,醋一摻水,就容易生蟲。再說醋也不值幾個錢,誰在醋里摻水?摻水也是往肉里摻水。」
「哈哈,你這個老板,倒是實在。」夏花哈哈大笑。
「是呀,張老板一向實在,從我上大學時起,一直到現在,還很實在,實在到了我畢業好幾年了,一想起張老板的水餃,就嘴饞。」夏花話音剛落,就听到門外傳來了一個輕佻的聲音,人未至,聲音卻已經響遍了小小的飯店之中,「呵呵,張老板,好久不見,你風采不減當年,還是那麼的迷人,那麼有男人風采。」
施得不動聲色,夏花若無其事,花朵視若無睹,而全有也是一臉淡定,幾人都對馬飛燕的出現,保持了足夠的鎮靜。
施得和夏花還好,畢竟和馬飛燕沒什麼交集,甚至都不認識馬飛燕,而全有和花朵則不同了,他們和馬飛燕認識多年,還有恩怨糾纏,在馬飛燕現身之後,還能做到無比鎮靜,不簡單。
尤其是花朵,面對情敵的到來,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她的養氣水平,和夏花相比,也不差多少。
「喲,全有,你今天擺的是鴻門宴呀,怎麼這麼多人?」馬飛燕和張志強打了招呼,才注意到原來桌子周圍坐了一群人,不由臉露不喜之色,「早知道這麼多人,我就不來了。」
全有呵呵一笑,站了起來︰「飛燕,你不是一直喜歡人多嗎?人多才熱鬧,熱鬧了,才有好戲看,才能集思廣益。今天我和你要討論的發財大計,還真離不開在座的幾個人。////來,我為你介紹一下。」
「施得施大師,神仙谷第十八代傳人。」全有先介紹施得,不過只是簡單點了一點施得的來歷,就不深入解釋了,伸手一指夏花,「這位是濱盛集團的董事長夏花,至于花朵,就不用我再介紹了吧?」
馬飛燕眼波流轉,在施得身上迅速轉了一轉,笑得很嫵媚很興奮︰「施大師,幸會,幸會。我這一輩子見過官二代見過富二代,見過明星見過導演,還真沒有見過大師,而且還是這麼年輕英俊的大師。不知道施大師能不能點化一下我的前程?」
施得淡淡一笑,從容地說道︰「前程都是在自己心中,別人的指點再高明,也改變不了你的心性。」之前在全有的錄像上,他見過馬飛燕,對馬飛燕有過一個初步的印象。不過當時畫面不夠清晰,也無法看清馬飛燕的格局。
現在他距離馬飛燕只有不到一米之遙,馬飛燕的面相和格局,在他眼中一覽無余。以前施得只看出了馬飛燕輕佻輕浮,水性楊花之相,現在看得仔細了,才發現,馬飛燕還真是他見過的女人之中,最為敗家克夫之相。
眼如流星、口似朱紅、未說先笑、腰肢扭動、坐著也搖動雙膝,通常為輕佻敗家女人之相,馬飛燕眼如流星,而且未說先笑一步三搖,就如無根的浮萍,隨風亂搖。
女人有四不之相,才為好相,所謂四不,是指不媚、不輕、不雄、不躁。
所謂不媚,是說一個好的女人不能有妖媚的姿態。妖媚之女,多半紅顏禍水,不得善終。所謂不輕,是說女人的行為不宜輕佻,相書中雲,「未語先笑,眼流急視,似醉未醒,一唇自動等都屬輕佻之相。」
所謂不雄,是說好的女人絕不可以有像男人一般的面相特征,例如長有喉結、胡須,或者聲音似男人,走路舉止像男人,等等。相書中雲︰「男兒不欲帶,女人不欲帶男形」。談及命理之時,首先要先從陰陽推論,男屬陽,女屬陰,假如該屬陰的女性卻有陽性的表現那就是陰陽反背了,很不吉利。
同樣,男生女相,也是一樣。
所謂不躁,是指一個好女人性格應該溫柔似水,不爭不躁。急躁的人往往個性剛強,男人個性過于剛強尚且不好,更何況是本該陰柔的女人卻偏偏個性剛強呢?煩躁者濁,濁則容易分不清是非對錯。急躁者敗,急躁之下失去理智,事情往往就會失之偏頗。
從命理學的角度來說,大凡女人三才五岳胸部豐滿厚實,神情體潤、頭發烏黑、視相無邪、上下勻稱者才是格外富貴之相。而馬飛燕,目光輕佻而斜視,站立如風擺楊柳,胸部雖然豐滿,但由于腰部過細,顯得十分單薄,是為根基不穩中年運勢迅速衰敗之相。
「哎呦,大師就是大師,說的話就是高深,心性是什麼,我不懂。」馬飛燕故意眨動一雙大眼楮,似乎想從施得的臉上看出什麼秘密,同時,還有意扭動幾下細腰,想要讓施得注意到她的深身上下最誘人之處。
「連心性是什麼都不懂?馬飛燕,你好歹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怎麼這麼沒水平?」花朵倒沒有什麼表示,夏花不于了,上前一步說道,「心性就是性情,就是性格。施大師是告訴你,性格即命運,你是輕浮的性格,就是膚淺的命運。」
「膚淺的命運,沒什麼不好,人為什麼要活得深刻?一深刻,就沉重,一沉重,就累人。」馬飛燕不理夏花的挑釁,自顧自坐在了施得的旁邊,正好和花朵面對面,她朝花朵微微一笑,「花朵,好久不見,你越來越年輕漂亮了。
「女孩要心事淺,沒有心機,才會越活越年輕。心機重的女孩,早早就衰老了。」花朵淺淺一笑,看似隨意回答了幾句,其實也暗含機鋒。
馬飛燕也听了出來花朵的諷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誰不想活得輕松?問題是,在沒錢之前,誰又不是在為了生存拼命?等我擁有了億萬財富之後,我也可以做一個沒有心事沒有心機越活越年輕的女孩。」
施得暗想,馬飛燕也不簡單,在夏花正面的挑釁和花朵含沙射影的嘲諷之下,依然可以安坐不動,心理素質也確實過硬,或者說,臉皮也確實夠厚。聯想到馬飛燕作為陷害黃梓衡的幕後推手之一,她和方木、余帥肯定關系不錯,那麼豈不是說,她也會知道他的存在了?
施得猜對了,馬飛燕確實知道施得的名字。方木和余帥不只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過施得的大名,說過施得的種種本事,她對施得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不過作為拜金女和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盡管馬飛燕也知道方木和余帥也和施得一樣,有神奇的本事,但對她來說,任何神奇的本事,都不如實實在在的現金來得真實。所以,她既不相信什麼相面術,也不相信命運,她只相信金錢。
誰能給她錢,誰就是大師。誰告訴她要相信命運,要有投入才有回報,誰就是騙子。除了直截了當地見到現金之外,對于別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感興趣。她寧肯坐在寶馬車的後座數十元一張總數不超過百萬元的現金,也不願意坐在自行車後座,手拿一張五年後可以價值10億的股權文件。
老鼠是鼠目寸光,其實很多時候,人也是一樣。
「好吧,全有,你說有大好的發財機會要和我分享,我現在人已經來了,怎麼又不說了?難道你讓我來,就是為了請我吃二爺水餃?」馬飛燕嘴上這麼說,心里還是有幾分懷念當年二爺水餃的味道,還是忍不住夾了一個水餃放到了嘴里,才一入嘴,就驚訝地說道,「多少年了,還是那個味道,不容易呀。時光流失了多少東西,包括真情和人性,卻沒有流失二爺水餃的味道,謝謝你全有,有沒有讓我發財先不說,至少先讓我重溫了舊夢。」
全有呵呵一笑,拍了拍手,讓老板張志強又上了兩盤水餃,說道︰「先吃飯,吃飽了再談正事。」
馬飛燕也不客氣,埋頭吃餃子,花朵表情復雜地看了全有一眼,也低頭吃起了餃子。施得也餓了,再者二爺水餃的味道也確實不錯,也和夏花一起埋頭吃了起來。
幾人都不說話,沉默地吃起了餃子。一吃,就是十幾分鐘。
很古怪很有意思的十幾分鐘的沉默,在沉默中,全有、花朵和馬飛燕品味的是餃子,回憶的是往事,而施得和夏花,品味的是餃子,深思的是下一步。
誠然,馬飛燕是一個關鍵人物,如果充分利用的話,或許可以從她口中得知卓凡的下落,卓凡一出面,卓氏集團的爛攤子就有人承擔責任了,從而讓碧天集團的危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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