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以商開的挑釁開場,以寶馬張和商開灰溜溜地離去收場,盡管施得一方小勝一局,但施得卻知道,他和寶馬張、商開之間的梁算是結上了,當然,他和寶馬張本來就是冤家對頭,經過這件事情,矛盾就更深了。
同時,還和商建超以後的沖突埋下了隱患。
寶馬張和商開一走,天南沖施得點了點頭,也退回到了房間之,不再露面。施得對天南的表現,微感詫異,由于當時情況復雜而緊急,他也沒有來得及審視一下天南的面相,不知道天南最近的運勢如何。再一想,算了,反正今天的事情,天南雖然沒有沒有站在商開的一方,卻也沒有對他有所支持,算是立的立場。
不對,在天南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天南分明散發了氣勢對他進行了逼試,也許是他頂住了天南的威逼,天南才最終沒有做出對他不利的舉動。不管對于之前和天南一戰的失敗,施得一直記在心上,早晚有一天,他會和天南再次交手,並且最終將天南打敗。
「感謝盛董的支持。」蕭佐向盛夏發出了邀請,「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遇上了,盛董就加入我們吧。」
「好吧,我正有這個意思。」盛夏嘻嘻一笑,回身看了全有一眼,「全有,歡迎不?」
全有的神情就遠不如蕭佐自然了,他尷尬地笑了笑︰「歡迎,熱烈歡迎。」
「言不由衷」盛夏白了全有一眼,眼神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怨,不過一閃即逝,隨即又恢復了一臉無所謂的神情,「你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了,現在我對施得更感興趣。」
「對了,我還有兩個客人要一起過來,不知道方便不?」盛夏不理全有了,問蕭佐。
「歡迎。」蕭佐微微一笑。
「連慧、連心,出來,換房間了。」盛夏沖午雅間里面喊了一聲。
「來了。」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姐妹同時現身在了眾人面前,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施得和夏花在連心茶館遇到的姐妹花。
幾人重新在早晨的雅間落座,依然是施得坐了上首,蕭佐主陪,全有次陪,然後是夏花、盛夏和連慧、連心姐妹花。
「我想大家也不用互相介紹了,應該都認識了。」盛夏坐在夏花旁邊,她和夏花本來就認識,和蕭佐、全有也是老熟人了,又見施得和連慧、連心也認識,就直接切入了正題,「剛才的事情,也不用多說了,寶馬張和商開的為人,石門的圈都知道,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以後該怎麼對付他們,就怎麼對付,怕和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是不是?不過我看施得也不是怕事的人,施得,早就听全有說起過你,說你是一個神乎其神的大師,今天既然讓我遇到了,你不露上幾手,我不會放過你。」
夏花嘻嘻一笑︰「盛夏姐,施得是大師不假,不過大師不會輕易就顯露本事,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想讓他露上幾手也可以,但前提是,你得讓他對你感興趣。」
「對我感興趣?哪一方面?是對我的相貌感興趣,還是對我的身家?又或者是對我的經歷?」盛夏咯咯一笑,笑容嫵媚而生動,絲毫沒有傳聞的卓氏集團殺手的冷酷。
「只要你的話題讓施大師感興趣,施大師就會指點你幾句。」全有忍不住了,點化了盛夏一句。
「我又不知道施大師對什麼話題感興趣……」盛夏扭頭看了看連慧、連心,笑道,「連妹妹,你們知道嗎?」
連慧和連心目不轉楮地盯著施得看了半天,剛才施得和商開對戰的一幕,她們隔著窗戶看得清清楚楚,對施得的本事佩服得不得了。
「施大師,我想問問您,經常听人說,人和人之間要講緣分,五百年修兄弟,一千年修夫妻,我和妹妹是雙胞胎,是什麼樣的緣分呢?」連慧眨了眨眼楮,好奇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蒂蓮……」施得淡淡一笑,說出一句詩句,「關于並蒂鏈的詩有很多,比如還有一首——稽首蘭雲大士前,莫生西土莫生天。願將一滴楊枝水,灑作人間並蒂蓮……並蒂蓮是荷花的一個變種,實際上,它一睫產生兩花,花各有蒂,蒂在花睫上連在一起,所以也有人稱它為並頭蓮。並蒂蓮是荷花的珍品,其生成的幾率僅十萬分之一,是萬載難逢的植物的雙胞胎。」
「施大師的意思是,我和妹妹是並蒂蓮了?」連慧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一下就領會了施得的意思。
「雙胞胎確實要比一般的姐妹緣分更大,所以,要珍惜來之不易的緣分。」施得點了點了點頭,默認了連慧的說法,雙胞胎不管是兄弟還是姐妹,都十分難得。所以,珍惜眼前人,握住手的幸福,才是人生之路正確的方向。
「听說面相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施大師,雙胞胎姐妹長得一模一樣,難道命運也會一樣?」連慧疑問挺多,她眨動一雙靈動的大眼楮,繼續問施得問題。
「同人不同命,雙胞胎雖然長得一樣,但命運未必相同,還有一個原因是,長相和面相並不是一個概念,在一般人看來,長相相同,就是面相相同。但在高人眼,長相相同,面相卻未必相同,甚至會有許多差別。」施得想起了上次說過的雙胞胎兄弟趕考的故事,就又講了一遍,然後又說到了元元和劉落落,「我身邊還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兩個人雖然長得一樣,但一個在京城,跟在一個高人身邊,榮華富貴,前途無量,另一個在石門,被小戶人家收養了,日過得平實而普通。長相相同,命運卻是天差地別,人生際遇,有時會是讓人想象不到的差距。」
「我和妹妹從小在一起,長大了,也沒有分開,施大師,你說我和妹妹,會不會一輩都在一起?」連慧和連心手拉手,她仰起小臉直直地盯著施得,希望施得給她一個她期望的答案。
施得卻搖了搖頭︰「你和你妹妹雖然從小到大一直在一起,但人和人的緣分,總有結束的一天,所以,萬事不要強求,緣來則相聚,緣盡則分散,順其自然最好。強求,只會讓自己痛苦。」
「嗯,好吧,我明白了。」連慧是隨意淡然的性,听了施得的話,雖然微有傷感,卻還是接受了施得的勸告,「想想也是,早晚有一天我和妹妹都會嫁人,嫁人了,就不可能和現在一樣,天天在一起了,都要在人生重新扮演全新的角色,相夫教……」
「施大師,如果我和姐姐都不嫁人,一輩在一起,您說好不好?」連心雖然和連慧長得一模一樣,但說話的聲音,還是有微小的差別,連慧的聲音稍微低沉一些,而她的聲音,微有尖細。
「命運有時在天,有時也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不過我的建議是,緣分到了,該嫁人還是嫁人,不要在婚姻的緣分到來之時,非要拒絕婚姻。你們繼續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但也沒什麼好,我還是那句話,萬事莫強求,強求的結果只能是自尋煩惱。」施得並不想為別人的命運指點迷津,但有時又不得不忠告幾句,既然遇到了,坐在一起,也是難得的緣分。
「好吧,我也明白了。」連心低下了心,怏怏不樂的樣,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又活潑了,「施大師,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想請教您一下,我有一個朋友,她叫梅任幸,是個美女,也是美食愛好者,她酷愛美食,發誓要吃遍天下美食,結果在34歲的時候,被查出了癌癥,而且還是胃癌,已經重至三期……她是一個好人,樂于助人,天性樂觀,為什麼上天對她這麼不公,讓她這麼年輕就得了癌癥?」
「美食愛好者?」施得微一沉思,問道,「她在吃東西方面,是不是很隨意很沒有節制?」
「是呀,既然是美食愛好者,肯定要以嘗遍天下美食為己任了,難道一個人要嘗遍天下美食,也有錯嗎?」連心怎麼也想不明白梅任幸會得胃癌,她一直替她惋惜,「她是一家美食雜志的編輯,工作就是吃遍天下美食。她必須不停地穿稜往返于大大小小的宴會之上,而國筵席的豐盛天下聞名——冷的熱的,甜的咸的,于的稀的,葷的素的,油炸的燒烤的,宮庭的家常的,傳統的創新的……面對如此豐盛的美食,哪怕她再有所節制,每樣東西只是蜻蜒點水地略嘗一點,一頓飯下來的食量也相當可觀。更不要說美食必不可少的各類酒水,正所謂無酒不成席……」
「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一個鐵胃,什麼樣的美食都可以承受可以容納?」施得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