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還是首當其沖,對著北跛徑直沖去。♀
「不行!在這次游戲之中我們是無法攻擊他的!」伊麗莎白大聲喝住。
破城根本听不見這種程度的喊聲,腳步完全沒有緩慢的意思。
伊麗莎白無奈,只能在破城的腳前升起了一道火牆,再次大喊,「你個白痴!想被小丑爆頭嗎!」
破城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和北跛是隊友的事情,但是怒火根本停不下來,對于北跛剛才那種囂張的言論,已經將破城點燃。破城一拳攻擊在一個獅子人的身上,獅子人迅捷地用雙爪交叉在胸前擋住了這次的攻擊,拳頭離開被擋住的手臂時,看見了一個深深的血坑,血液順著其手臂流了下來。
破城的速度並不快,可每一拳都相當有力量。他也證明了攻擊北跛的傀儡並不會被爆頭。
知道了這種事情之後,程依夏也馬上展開了行動,之前戰斗時候的血劍並沒有丟棄,而是一直握在手里。提劍而上的時候,迎面射來許多灰色的針刺,是那只豪豬人從背上射出來的攻擊。
安冬的絕對領域相當及時,她會一直在程依夏的背後支持著他。
不需要進行防御動作的程依夏一路突襲到了北跛的身邊,眼看著血劍即將要看到北跛身上的時候。他黑色風衣的腰間出現了一團白色的絲,北跛一個冷笑,程依夏的這次攻擊落空了。
北跛快速離開了程依夏可以攻擊到的範圍之外,他腰上的白絲是蜘蛛絲。再看上方,在遠處的一棵樹上,盤伏著一個渾身長滿黑色絨毛的人,在脖子這種地方還有一些白色的花紋,那應該是與蜘蛛的合成獸。
北跛控制著合成獸相當得心應手,好像這些怪物們生來就和他的思維是聯系在一起的一般。他像一個雜技演員在空中來回穿梭。
「六方領域還可以使用嗎!」程依夏轉身對著安冬大喊。
安冬滿臉疲勞,光是用來防御其他合成獸侵襲自己和程依夏,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在這里可以對北跛造成傷害的人,就只有程依夏和安冬。
「伊麗莎白幫個忙!稍微幫忙拖延一會兒時間!」程依夏大喊,他回到了安冬的身邊。
那些合成獸也開始攻擊向了程依夏,北跛這次的目的簡單,就是殺死程依夏或者安冬其中的一名。然後就可以獲得十萬元了。在這里,人命如此廉價,只需要十萬元就可以驅使一個人去犯罪。
伊麗莎白心領神會,在程依夏和安冬周圍的一圈,豎起了一圈火牆,將程依夏和安冬團團包圍。那些半獸人的野性讓他們對于火焰產生了一定的畏懼,可以為程依夏他們爭取到不少時間。
而另一方面,程依夏讓伊麗莎白幫忙也是一次賭注,將自己的安危交給了伊麗莎白。
程依夏移開了一點點面具,露出了嘴唇。一口咬在了安冬的脖子上,他沒有顧忌其身體狀況,肆意地吮吸著血液。一直看到安冬臉色蒼白的時候,才從脖子上離開。可這點血液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一個晚上連續被吸血兩次,安冬的身體狀況已經是相當糟糕了。
所幸的是,伊麗莎白並沒有傷害程依夏他們的意思,而北跛的傀儡軍團也並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似乎伊麗莎白他們攻擊傀儡是允許的,但是傀儡攻擊北跛隊友的就是不被允許的了。
程依夏現在所攝取到的力量,遠遠不夠。不用交手也能夠知道,想要突破這些傀儡,最終擊敗北跛,自己的能力上還差了一個等級。自己的能力更多是在修復和自我治愈,攻擊力和防御能力層次太低了。
而很好奇的是,當程依夏吸完血才想起來,剛才的舉動,為什麼沒有算做自己在攻擊隊友?是因為自己內心之中沒有表達出對安冬的敵意,還是因為依然是小丑對于自己的照顧?
這種問題先放一邊,在周圍還可以繼續使用的力量,就只有那些在地上躺著的半獸人了,是剛才破城和他們戰斗時候擊敗的幾具尸體。♀
雖然非常不願意,可現在就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程依夏彎下了腰,抓起了一個半獸人的手腕,亮出了自己的牙齒。
火焰所帶來的不僅僅是保護作用,還有不少的煙氣,讓安冬已經快窒息了。
熊熊烈焰將他們包圍了起來,蒼蠅都別想輕易穿過這層強烈的熱浪,連接近都做不到。
那些半獸人們只能看著那些火牆而止步。而那里就只有雙手碳化成黑色的破城在持續攻擊著那些半獸人。
「你為什麼要幫助這些人。」北跛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伊麗莎白,「只要能夠殺死他們其中一個,這次的游戲就可以結束了。我們應該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才對。」
他的語氣很鎮靜,減少了許多剛才的狂氣。作為一個上班族,至少的冷靜還是可以保持的。
只是那個大學生模樣孱弱身軀看起來更加詭異,「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擊敗小丑,我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那個目的而進行的。現在你是跳出來的背叛者,那麼也就是我的敵人。我會竭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幫助那個吸血小子。」
自認為時間差不多後,伊麗莎白在天空之中布置起了雨水降落在了地面上。
煙霧消失之處,蹲著的是被咽氣嗆得快失去意識的安冬,而站在其前面的,則是滿身是血的程依夏,那些血並不是其自己的。
在他的腳邊,滿是支離破碎的半獸人肢體,可以看得見明顯的牙印和撕裂,那些少掉驢肉的地方,就像是……被吃掉了一般。
程依夏身上的鮮血,是那些半獸人的血液,軟弱的雨水沖洗不掉那個滿是紅色的面具。程依夏的雙手各持著一把血劍,目光鎖定了那個在天空之中游蕩著的北跛。
喝下了那些半獸人的血液,並不覺得味道美好,可胸膛之中泛出了強烈的躁動,野獸的血液和人類的血交雜在一起,讓程依夏的喉嚨覺得干燥難忍。他更多的人類鮮血,只有人類的鮮血可以滿足自己饑餓感。
那些半獸人的骯髒,只有讓程依夏變得更加抓狂。
他自己或許沒有發覺,在這淡淡的雨水之中,自己的周身發出一圈紅色的血光。令人覺得冷森恐怖。
程依夏邁出了腳步,奔向前方,和剛才的氣場完全不同,好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那些被北跛操控的半獸人們根本無法阻止程依夏。他的雙劍在那些獸群之中揮舞著,若入無人之境,漫天的血光無法阻止其停下一步。
北跛開始倒吸著涼氣,他把自己手里所有的棋子都搬了出來準備圍攻程依夏。從那些之中跳出來了一些半獸人,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是植物人。密密麻麻的魔獸們包圍了程依夏他們。
那些植物人的蔓藤將破城、伊麗莎白和五月的手腳全部綁住舉在了半空中。
北跛大笑起來,「不會讓你們妨礙我的!」
還差一步,馬上就可以擁有十萬元了。
還差一步,自己灰暗的人生馬上就可以鮮亮起來了。
北跛不會放棄這種機會,絕對不會。
他已經做好了迎接程依夏反擊的準備,完全不認為自己擁有如此大量傀儡軍的情況下還輸。在自己和程依夏之間,起碼有五六十只半獸人,這種是壓倒性的數量壓制。
但是那個程依夏忽然改變了自己的前進軌跡,他跑向伊麗莎白他們。
在程依夏還沒趕到的時候,伊麗莎白周圍燃起了一片火光,他的自然元素召喚可以不使用任何動作就進行。那些植物被燃燒殆盡,在繼續的小雨之中,火焰再次減弱了。
而這個時候,伊麗莎白的黑色風衣上,冒出了一把血劍,血劍從其背後穿刺而過,從胸前再突出。
程依夏用血劍將伊麗莎白的胸膛穿刺了。
從伊麗莎白面具上的眼孔之中,看見那是不可理解的驚訝,「為什麼……」
面具之中淌下了大量的鮮血,這是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的事情,就算是一旁的安冬,看見如此的情形也是瞠目結舌。
這是背叛,這是程依夏對于剛才口頭約定的背叛。
程依夏認為這是理應當的選擇,在這種絕境之下,他選擇了更容易突破這個游戲的方法——殺死對自己沒有防備的伊麗莎白。
道德和底線在程依夏心中已經消失,他心中唯一的正義便是與妹妹有關的事情。他沒有信心在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突破如此數量眾多的半獸人群。他不確定自己的不滅詛咒是否可以一直存在。按照入江理樹的**,只要自己在一定時間內,死亡一定的次數,便不會再復生。
在面具之下,伊麗莎白有著怎樣幽怨和吃驚的表情,誰都看不見。程依夏可以看見的是,一旁的五月卻出奇地安靜。那種詭異微妙的感覺讓程依夏覺得擔心。而眼前的伊麗莎白,看起來已經像是咽了氣,雙手自然下垂,腦袋也耷拉下來。
程依夏拿出手機,倒計時還有3個半小時,可是最後的秒位並沒有停止,還是在倒數。
忽然!眼前本是已經死亡的伊麗莎白化成了一團灰燼,消散在細雨之中。
在回首向五月看去的時候,伊麗莎白已經完好無損地站在其身旁了。
「你剛才殺死的,是五月對你產生的幻象。只要一瞬間中看見五月的眼楮,就會被催眠產生幻想。我沒有殺死你們的打算,卻也的確防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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