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昏迷了三天!
每一次都要昏迷三天,這也不是個事啊!怎麼才能夠改變呢?
看著山寨手機上的日期和十幾個來電,葉擎宇無奈的搖了搖頭。
換上一旁準備好的新衣服,葉擎宇原本的衣服被整齊的裝在一個背包之中,這讓他非常滿意,至少讓他剩下了買衣服的錢,也算是變相的診費了。
「葉少,請您休息一下,徐少有交代,您醒過來了,立即通知他。」不知道是否一直等在門外,葉擎宇剛剛走出來,一名中年軍人就迎了上來,態度恭敬的引著葉擎宇來到沙發之上。
葉擎宇跟隨老道士師傅也走南闖北了幾年,在這里到也不顯拘束,大方的坐了下來。
盛都大廈,位于盛都市正中心,高十三層,表面上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還有些破敗,但看樓下各式名貴的車子就知道,這里的消費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
頂樓至尊包房之中,偌大的餐桌之上只坐了三個人,一身唐裝的謝老坐在主位之上,徐承繼雙眼迷離的看著手中的紅酒杯,仿佛透過這個能夠看出對面的葉擎宇究竟是什麼妖怪變的。
一身‘阿瑪尼’休閑西裝,看起來像個成功人士的葉擎宇此時根本不理會這二位,雙手齊上,風卷殘雲般掃蕩著眼前的美食。
昏迷三天滴水,在大廳之中又喝了半個小時的茶水,葉擎宇此時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短短十幾分鐘,他的面前已經多處了四五個空盤。
「年輕就是好啊!這胃口真讓人羨慕,弄的我都餓了。」謝老呵呵一笑,打破這尷尬,拿起筷子也開動了起來。
徐承繼一直在注視著葉擎宇,醫術高超,處變不驚,這是父親徐安邦給出的評價,但徐承繼卻一點都沒有在葉擎宇的身上看到。
這明顯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豹子嘛!
徐承繼嘴角撇了撇,心中充滿了鄙視。♀
「喂喂喂!這里沒人和你搶,至于這張牙舞爪的嗎?」看著葉擎宇滿嘴是油,徐承繼就感覺到一陣陣惡心,不由得心中有了一絲火氣。
抬頭看了徐承繼一眼,葉擎宇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忙著填飽肚皮。
半個小時就在咀嚼聲中劃過,吃飽喝足的葉擎宇終于停下了征伐,擦了擦手,舒服的靠在椅背之上,說出了房間的第一句話︰「謝謝。」
不等二人反應過來,葉擎宇站起身,就要離開。
這一下頓時讓謝老與徐承繼楞住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踫到過如此極品的人。
「哎!等一下。」徐承繼皺了皺眉頭,直接自懷中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轉到了葉擎宇的面前。
「不管如何,老爺子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們徐家不欠別人的情,這是你的診費。」徐承繼傲慢的說道。
「一百萬?」看著支票上的那些個零蛋,葉擎宇頓時愣了一下,此時他只要一伸手,不僅僅弟弟妹妹的學費沒有問題,就是一家人後半生都衣食無憂了。
可是,葉擎宇深吸了口氣,還是強行壓下了伸手的沖動。
「如果是胳,我一定收下,只是如今……」葉擎宇心中苦笑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
金不過日餐,這是鈴醫一門的門規,當初葉擎宇在老道士師傅的面前立誓,才學的一身醫術,這也是他的底線之一。
「這個就不用了,師門有規,金不過日餐,前後治療五天,診費,兩百。」葉擎宇手指一動,將支票轉了回去。
只是他的眼楮卻一直沒有離開支票,眼神中也有一絲不舍,卻沒有看到徐承繼驟然變色的臉。
其實葉擎宇原本就不打算收所謂的診費,雖然不知道牌子,但他清楚自己身上的這一身衣服的價格就絕對不低于診費,更不用說這一頓美食了。
「兩百萬!小大夫,你想訛詐嗎?你想知道後果是什麼嗎?」徐承繼重重的將酒杯砸在桌子上,聲音嚴厲的問道。
兩百萬對于徐承繼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能夠救回徐老爺子,兩千萬他也絕對不會在乎。
作為徐家長子長孫,徐承繼沒有遵循爺爺的期望入仕,而是掌控了徐家的財團,不敢說富可敵國,但這些錢絕對不會在乎,但身為徐家人,被人訛詐,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傳出去他徐少簡直就沒有辦法做人了。
謝老此時也是緊皺著眉頭,一臉的失望。
「兩百萬?我看你應該治一下耳朵去了,我說的是兩百元,不是兩百萬,不過就不用了,馬馬虎虎用這身衣服和飯頂了。」
「害怕了?」徐承繼輕蔑的一笑,將支票再次轉到葉擎宇的面前,說道︰「我說了,徐家不輕易欠人情債,這是你應得的診費。」
徐承繼一而再的蔑視讓葉擎宇怒了,不過他的臉色依然平淡,伸手拿起支票,淡然的一笑,平靜的問道︰「三天了,徐老現在是不是感覺到渾身麻癢,好像無數螞蟻爬一樣?」
呃!
徐承繼楞了一下,旋即猛的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不錯,怎麼了?難道你沒有治好?」
听到問話,葉擎宇卻閉口了,看著手中的支票,儼然一副欣賞藝術品的樣子。
「問你話呢!老爺子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徐承繼三兩步沖到了葉擎宇的面前。
「兩千萬,加上你身上的錢包,我就告訴你。」葉擎宇一字一字緩慢而清晰的說道。
「你……」徐承繼雙眼幾若噴火,惡狠狠的盯著葉擎宇。
「好,好,好……沒有想到你還留著後手。」徐承繼懷疑葉擎宇在騙自己,可是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破綻。
徐承繼不敢賭,也賭不起,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卻依然掏出支票本,開出兩千萬的支票,連同自己的錢包一同重重的拍到葉擎宇的面前。
許承繼並沒有被怒火沖昏頭腦,葉擎宇伸手之際,他馬上護住了支票,冷冷的說道︰「你先說。」
葉擎宇卻沒有說話,聳了聳肩,也不理會,轉身就走。
「給你,給你,快說,快說。」徐承繼當然不會放過葉擎宇,趕忙緊走幾步,將支票與錢包塞入葉擎宇的手中。
不理會徐承繼那殺人的眼光,葉擎宇不慌不忙的打開錢包,抽出了兩張百元鈔票,然後將兩張支票放入錢包,隨手丟回給了徐承繼。
一邊緩步穩穩的向外走著,葉擎宇一邊說道︰「告訴徐老,正常現象。」
話音落,葉擎宇也走出了房間。
哈哈哈!
此時謝老明白了過來,笑著走到徐承繼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徐小子,知道什麼叫做一擊中地了吧!虧你還是做生意的,踫到這樣的對手,保證讓你傾家蕩產。」
徐承繼能夠掌控一個集團,當然也不是笨人,謝老一說,他立即明白了過來,感情葉擎宇直擊他的軟肋,一下子就讓他慌了方寸,這根本就是葉擎宇對他蔑視的不滿與反擊。
低頭想了想,徐承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中對自己的慌亂表現無語之外,對于葉擎宇也有了更深的認識,也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榮辱不驚,一擊中的,沒有狂風暴雨般的反擊,悄無聲息之中一擊斃命,這才是強者。
「這個朋友,我交了。」徐承繼快步沖了出去。
看著徐承繼消失的背影,謝老長嘆了口氣,「混小子,狗眼看人低,壞了我的好事,我老人家陪你們吃了一頓飯,卻沒有探討任何醫術……」
說道這里,謝老頓時醒悟過來,顯然葉擎宇這小子也看出自己來的目的,借助徐承繼的蔑視,演了一場戲,讓自己知難而退了。
「弊其自珍,中醫就是這樣慢慢沒落的,什麼時候才能打破這個壁壘呢?」謝老搖了搖頭,沉重稻了口氣。
葉擎宇沒有想到謝老會如此誤會他,他確實不想今天與謝老對徐老將軍的病癥進行辨證,因為他不想泄露自己那個藥方。
葉擎宇開出的藥方有一個恐怖的名字,化骨湯,顧名思義,如果作為湯藥煎服,小劑量就能讓人筋斷骨化,歹毒無比,唯一能夠治病就是投入沸水,形成藥氣,再以鈴醫門特有的判官針加以疏導才可。
知人知面不知心,葉擎宇第一次與謝老見面,可不敢將這藥方傳出去。
……
朋友是需要互相幫助的,同時,朋友也是用來罵的。
葉擎宇此時心中就痛罵徐承繼不已。
男人交朋友,真摯與否不需多言,一句話,一個眼神,兩個人就能夠成為知心的朋友。
葉擎宇與徐承繼就是這樣,徐承繼追出來,將那個金瓖玉的名片遞到葉擎宇的手中,看著那真摯的眼神,還有一句「兄弟,有事情一定找我。」葉擎宇清楚,他們已經是朋友,是兄弟了。
不過,葉擎宇心中也是大罵不已。
「混蛋,診費不能多要,朋友送的錢可以收啊!還有,還有,你個混蛋,說一句話就跑了,就不能開車帶我回別墅?姥姥的,你讓我今晚睡哪里啊!」
身穿幾萬塊錢的衣服,徐承繼的那個金瓖玉的名片,賣出去也要價值幾千上萬元,還有一個近兩萬元的存折,可偏偏,葉擎宇的身上現金只有兩百元。
看著路邊各個賓館打出地價房288的廣告,葉擎宇簡直是欲哭無淚,不過幸好,這是響,葉擎宇還有一個最後的去處,中心公園的長椅。
穿著阿瑪尼的流浪漢,葉擎宇恐怕是第一人。
葉擎宇一邊欣賞著城市美麗而喧鬧的夜景,一邊緩步的向著中心公園方向走去,剛剛走出了幾個街區,猛然間,一聲淒厲的女聲刺破周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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