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煉的時候扭到?
左臂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軟綿綿的耷拉著,一邊走路,手臂還在不規則的前後輕微的擺動,這明顯就是手臂強制性月兌臼。
造成這種月兌臼的原因很多,但絕對不可能是自己扭到。
在葉擎宇的面前,張大虎從來沒有說過謊話,相處這麼長時間來一向如此,葉擎宇情知張大虎有不得已的苦衷,皺了皺眉,也沒有再提。
「站著不要動。」葉擎宇左手握住張大虎的手腕輕輕的前後搖晃,同時右手輕柔的按著肩膀,之中探尋骨頭所在的位置。
每一次手臂的擺動都會讓張大虎呲牙咧嘴一番,豆大的汗珠如同瀑布一般自額頭不斷滴落下來。
「喂!你干什麼?」看著張大虎痛苦的樣子,馮雲剛趕忙上前要將葉擎宇推開。
「雲剛不要無理,這就是大虎口中的葉兄弟。」洪武知道馮雲剛與張大虎在部隊的時候關系就很好,張大虎也是馮雲剛曾經的班長,對他非常照顧,馬上上前,唯恐馮雲剛魯莽動手。
「我听大虎哥說過,不過也不能這樣,他才多大?他會正骨嗎?」馮雲剛滿臉懷疑的神色,繼續說道︰「剛剛我們去醫院了,醫生說大虎哥的這手臂只能動手術,中醫根本無法復位,如果妄動,這手臂就算廢了,他如此年紀,還能與中醫院的老中醫們相比?」
洪武不說話了,葉擎宇的醫術他見識了,但這正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動手的。
咧著嘴,張大虎一邊痛苦的抽搐了一下,一邊說道︰「雲剛,你不了解小大夫,這小子精明著呢,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會出手。」
「那也不行,這關系到你的一條手臂,關系到你的後半生,雖然他救過你一命,但咱們兄弟也不做他的實驗品。」馮雲剛很是倔強,如果不是洪武在身前擋著,他已經沖了過去。♀
「葉兄弟,要不然你仔細看看片子,看看能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馮雲剛這麼一說,洪武心中也猶豫起來,畢竟這可是關系到張大虎的後半生,他不得不慎重。
「葉大哥,這是片子。」洪玲心中也是沒有底氣,她眼珠一轉,立即上前自馮雲剛的手中接過醫院拍的片子,遞向葉擎宇。
葉擎宇早就已經習慣了其他人對他的質疑,年紀是他最大的漏洞,當然,如果沒有老道士哪里積累了鈴醫門十幾代人所留下的醫案,如果沒有偶然的奇遇,雙眼能夠透視眼,葉擎宇如今還真的是一個半拉子中醫。
醫院的透視片子哪里有葉擎宇親眼看有效果?
還是穩妥一點好!
不是葉擎宇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信心,馮雲剛說的很好,這畢竟關系到張大虎的後半生。
運起眉心氣流灌注雙眼之上,看向張大虎。
張大虎的肩膀之上的色彩暗淡許多,向內看去,一個黑紫色的拳印印在月兌臼的部位,還好,經脈沒有斷裂的部分。
不過這月兌臼也很麻煩,張大虎手臂是先被強行拉月兌臼,隨即這重重的一拳將月兌臼的部位打的嚴重錯位,別說是普通的中醫正骨手法,就是手術,如果一個不注意還是會傷到經脈。
張大虎身體強壯,生命力旺盛,但傷到經脈之後,左臂至少三年之內無法提起重物。
「是很麻煩,月兌臼的骨頭已經被打的嚴重錯位。」葉擎宇實話實說道。
「打的?」洪武眉頭一皺,一絲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立即看向馮雲剛,卻沒有開口詢問。
馮雲剛臉色微微一變,看了葉擎宇一眼,無奈稻了口氣,說道︰「今日有人到場子之中搗亂,大虎哥出手,對方很強。」
何止是很強,張大虎乃是偵察兵退伍,尋常三五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他被打成這個樣子,顯然對手比他要強悍一倍以上,說不好听的,張大虎在對方的眼中不過是有些反抗能力的小螻蟻罷了。
「是不是……」洪玲瞬間臉色變的慘白,眼中淚水潸然欲滴。
「應該是,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故意搗亂了。」馮雲剛不敢看向洪玲,他害怕看到那雙絕望的眼神會忍不住出手將那個人渣擊殺。
「混蛋!」洪武低聲的咆哮起來,宛若發狂的獅子。
隨即,洪武好像有極大的忌憚,整個人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精神變得萎靡起來。
「我去問問那個畜生,如果他真的做的這麼絕,老子大不了拼了。」洪武咬牙切齒,卻沒有了剛剛的那股氣勢。
葉擎宇听的是滿頭的霧水,不過他清楚一定是洪武等人遇到了的麻煩。
院子之中瞬間了一種詭異的氣氛,沒有人說話,只有眾人強忍怒火而發出的壓抑的呼吸聲。
「大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舍我一個吧!我保證完成任務。」馮雲剛眼中閃現出絕毅的目光。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要去也是我去。」洪武低沉著聲音。
「還是,還是我去吧!」洪玲雙目滴淚,緊咬著嘴唇,鑒定的說道。
看到洪玲這一副慷慨就義的可憐樣子,葉擎宇頓時想到了當初自己妹妹因為想讓哥哥上學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痛。
「不行!」不僅僅是洪武、張大虎三人,就是屋中剛剛起床的吳剛二人也急切的喊叫出聲,快步的走了出來。
「我去!」魏勝一臉的怒氣,如果不是身體虛弱,此時他恐怕已經沖出了院子。
就在所有人義憤填膺之際,院子的大鐵門被重重的推開,一個身高不過一米七,體重卻超過兩百斤的大胖子一步三顫的走了進來。
「不管你們去哪里,你們天盾保安公司是不是先將我店里的損失賠償一下?」胖子抖了抖手中的白紙,快步的走了過來。
「自從雇了你們天盾保安公司,我們火鍋城一個月來已經發生了七八起打架事件,今天更是連續兩次,連老客戶都不敢來了,之前的不算,今天的損失,你們必須賠償。」不等馮雲剛說話,胖子憤怒的將手中的賬單塞到了洪武的手中。
葉擎宇眼神一掃,上面的數值並不,應該是實事求是,但也達到了七千元,對于如今困境奠盾保安公司,這絕對算的上是一筆巨款。
洪武的臉色連連巨變,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說道︰「玲兒,現在賬面上還有多少?」
「兩……兩千。」一個公司,賬面之上只剩下這麼點錢,任誰都對公司沒有了信心。
「取出來!」洪武沒有任何猶豫,然後對著胖子說道︰「高總,我們公司現在有些周轉不開,這樣,這兩千你先拿著,加上我們這個月的保安費用四千,一共是六千元,你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將再將剩下的給你。」
「絕對不行,今天必須結算。」高總根本沒有留任何情面。「你們公司賬面上只有兩千,誰知道明天你們是不是就要宣布倒閉?到時候我向誰要錢去?」
「高總,這話說的違心了吧!誰都知道盛都市的保安公司執照已經停辦半年了,光是我的執照能賣多少錢你心中有數,難道我會虧了你的一千?」
「那也不行,今天必須給我,否則我就報警。」高總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哈哈哈,別這樣,高總這樣可是傷了和氣了。」門外,一陣得意的笑聲傳來,隨即走進來六個一身黑西裝的大漢。
一股彪悍的氣息傳來,那衣衫都遮擋不住的肌肉線條,布滿老繭的雙手,刀鋒一般的眼神,六名大漢一看就是不是善類。
黑衣大漢走入院子,隨即向兩側分開,露出了後面說話之人。
身材干瘦,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馬臉,一雙黃豆大小的眼楮,下眼袋仿佛兩個小口袋,頂著黑眼圈,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阿瑪尼休閑裝很名貴也很漂亮,但穿在這個人的身上卻怎麼都像是野狗套了麻袋一般,令人看起來就厭煩不已。
「高總,洪總可是我的老連長,你這樣咄咄逼人可是不給我面子?」操著公鴨嗓,瞪著黃豆眼,瘦子不懷好意的問道。
「哎呦!苟總,野狗哥,您可冤枉我了,我可不知道天盾保安公司與您的關系,否則,之前說什麼也不敢讓這些兄弟到我那里去看場子。」高總滿臉堆笑,如風一般沖到野狗的身邊,一臉的諂媚。
「哼!」野狗撇了撇嘴,不再理會高總,揮了揮手手,立即一名黑衣大漢上前,將一份合約遞到了洪武的手中。
「老連長,我知道你現在手頭緊,這不,兄弟這就給你送錢來了。」嘎嘎的笑著,野狗一雙眼楮卻色眯眯的瞄著洪玲。
院子中除了葉擎宇之外,所有人都惡狠狠的瞪著這個野狗,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野狗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野狗,你打的好算盤,三萬塊錢就想要我們公司的牌照,簡直就是妄想。」洪武看了一眼合約,憤怒的吼道。
「野狗,你最好上廁所都跟著六個保鏢,否則哥幾個一定要了你的狗命。」馮雲剛雙拳握的‘嘎嘎’直響。
「哈哈,不勞馮哥操心,就你們幾個,還嚇不倒我。」野狗一臉的不屑,隨即對著洪武說道︰「吳剛兩位兄弟要錢買藥,如今大虎兄弟還要動手術,更不用說高總這里,老連長,你現在的情況我非常清楚,你不是說過不對不起任何一位兄弟嗎?怎麼樣?考慮一下?對了,忘了告訴你,狂霸保安公司已經放出消息,除了我們,你這牌照任何人也不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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