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命令,十幾名警官立即到董事長的辦公室之中,只有兩三個去到了別的科室,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有內部人報密,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準確。♀
馮國祥在屬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入了辦公室,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古玉就這樣擺放在茶幾之上,紅色絨布的襯托下,是如此的顯眼。
這些警官搜查那叫一個細致,簡直可以說是逐尺逐寸,天花板沒有放過,地面更是檢查完畢地毯之後又敲擊地板,唯恐有所謂的暗格。
或許是想要自己不被留下什麼把柄,馮國祥盡管看到了古玉,卻站在辦公室的中央,背著手,暫時沒有去理會。
胖經理不斷的擦著汗,眼神閃爍,時而瞄一眼古玉,整個人緊張非常。
蔣芷蝶的心卻是非常平靜,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對葉擎宇,她非常的信任,當然,此時她也只能相信葉擎宇,否則就是牢獄之災,這點誰也無法更改。
「兄弟們,給我搜仔細了,就是有老鼠,也要將老鼠洞給我搜查一遍。」臉色陰沉如水的馮國祥看著葉擎宇與蔣芷蝶,陡然高聲的吩咐道。
「遵命……」
「頭您瞧好吧!」
眾警官轟然答道,聲勢不小,給人以沉重的壓力,胖經理的臉色變了又變,擦汗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
「這樣搜下去還不知道多長時間呢,我們喝一點茶?」葉擎宇輕聲的詢問蔣芷蝶。
「嗯!好的,我這里有珍藏的大紅袍。」蔣芷蝶已經放開,完全當這些警官于無物,自辦公桌之中找出一個只有酒盅大小的精致茶盒。
這茶葉即使不是那幾顆老樹上的大紅袍,也絕對珍貴異常,光是這個玉制的茶盒就已經價值不菲了。
接過茶盒,葉擎宇嘴角上翹,壞壞的一笑,對著馮國祥說道︰「馮警官,這個是否需要檢查?」
話畢,葉擎宇自顧自的取出一些茶葉,開始沖泡起來。♀
葉擎宇的茶藝也是跟隨老道士師傅學的,不敢說多麼深奧,但沖洗泡,還有斟茶之際的各種手法,什麼蛟龍繞宇,桃花三點,都是如此的優雅,看起來就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徐徐的茶香彌漫整個辦公室,將之前調制藥膏的香氣徹底的遮蓋起來,紅紅的茶湯倒入茶杯之中,更是將茶杯之中最後的一點點的藥膏稀釋,融化。
足足一個小時,這些警官這才罷手,只有一名警官找尋出了一塊玉牌,也是古玉,但任誰都看得出,這玉牌是經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上面熒光閃閃,圓潤非常。
「放下……這個是我自小佩戴的玉牌。」看到玉牌,蔣芷蝶的臉色羞憤非常,自己貼身的東西被一個男警官拿在手中,這讓她感到氣憤。
「蔣董事長,是不是看到我們兩手空空,就松了口氣。」馮國祥撇了撇嘴,根本不在乎蔣芷蝶的質問,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戲謔的看著蔣芷蝶。
「可惜啊!可惜,蔣董事長,我剛剛可是給你辯解的機會,可是你身邊這個小保安卻很不識時務,現在,我依然給你這個機會,開除這個小保安,我們私下聊聊,否則……」獰笑著,馮國祥心中早就將葉擎宇恨透了,哪里會輕易放過。
「妄想!」恨恨的瞪著馮國祥,蔣芷蝶的臉色變得鐵青。
「哼!」馮國祥眼神一冷,說道︰「給臉不要臉,裝什麼矜持,已經結過婚,還跟一個小保安勾勾搭搭,也不過也是一個婊子罷了,你這樣的女人老子見多了,等一下,老子讓你主動月兌光,爬上老子的床。」
「兄弟們,見者有份,老大我不會吃獨食,一定也讓你們都嘗一嘗這千嬌百媚,身家億萬的美女董事長的滋味,把他壓在身下……嘎嘎。」馮國祥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偶爾閃出一絲狂暴。
「還是老大體諒我們啊!」
「謝謝老大,我們給你觀戰。」
「哈哈,要不然大家一起。」
幾名長的歪瓜裂棗的警官起哄狂笑起來,听其語氣,顯然平日里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
蔣芷蝶氣的滿臉鐵青,站立起來,可是他一個富家千金,自小被爺爺捧在手心,讓她罵人,還真的找不出什麼語句來。
葉擎宇也是臉色鐵青,見過肆無忌憚的警官,見過無恥下作的人,但這馮國祥顯然是其中的極品。
伸手拉住氣的渾身的蔣芷蝶,葉擎宇嘴角微微上翹,居然笑了出來。
只是,這笑容是如此的詭異,就是馮國祥看到,也是心中猛然一驚。
「馮大警官,記住你的話,今天我葉擎宇告訴你,以後要是想要過來求我,必須自樓下爬上來,記住了嗎?是爬上來。」葉擎宇一字一句的說著,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沒有停止過。
可是,那聲音的冰冷讓人听到都忍不住的打個寒顫,眾人的哄笑聲也瞬間的停止下來。
如果老道士在這里,一定也會緊張起來,葉擎宇這個樣子,是他氣怒到極點的表現,一旦如此,就預示著葉擎宇要發瘋了,越是冷靜,笑容越是燦爛,葉擎宇心中的怒氣就愈發的嚴重。
曾經有一次,葉擎宇隨著老道士出外游醫,回家之後才知道自己最愛的妹妹在進山的時候被野獸所傷,幸虧他們回來的及時,只是在後背留下一道巴掌長的傷口,可那個時候,葉擎宇笑了,笑的很燦爛。
緊接著,葉擎宇將自己關在老道士的藥房之中三天,至于這三天干什麼了,老道士都無法知曉,甚至葉擎宇將配藥的痕跡都打掃的干干淨淨。
只是,兩天後,附近三座大山成為了生命的禁區,鳥獸絕,讓村子中的獵戶抱怨了好長日子,卻不知道原因。
那一年,葉擎宇只有十六歲。
葉擎宇的那種沒有下限的手段讓老道士都有些不寒而栗,更何況,葉擎宇的醫術除了缺少實際的經驗之外,老道士知曉的知識,早就傾囊相授,鈴醫門代代相傳的醫案以及那些傳下來的古籍也早就被葉擎宇讀個滾瓜爛熟。
「笑話,爬過來求你,小子,你已經被打上記號了,在盛都市,今後你將寸步難行。」陰險的笑著,馮國祥心中早就已經宣判了葉擎宇的死刑。
確實,一個小小的保安,農村山溝溝出來的窮小子,在官方與狂暴保安公司這個地下霸主的聯手之下,脆弱的簡直如同一只螻蟻,動動小手指就能將其碾壓。
想著將蔣芷蝶壓在身下,馮國祥有些迫不及待,沒有預料中的那種貓戲老鼠的感覺,他也不準備再留手了,只有抓住致命的東西。
「只要抓住致命的東西,不怕蔣芷蝶不就範。」獰笑著,馮國祥揮了揮手,自攙扶他的警官手中拿起了一張濕巾。
濕巾毫無異樣,而且是在袋子之中直接取出來,但葉擎宇的嗅覺靈敏,第一時間就嗅到了這濕巾之上中藥的氣味。
心中冷冷的一笑,葉擎宇眯著眼楮看著馮國祥。
馮國祥走向茶幾,直接拿起了一枚古玉,蔑視的掃了蔣芷蝶一眼,隨即用濕巾在上面擦拭起來,擦拭的恰好是刻有篆字的地方。
胖經理變的慘白,如果此時他還不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那麼他也不會成為總經理了。
雙腿發軟,胖經理知道一切都完了,整個人癱軟到了地上。
董事長蔣芷蝶如果出事,萃鏵公司就徹底成為了狂暴公司的盤中餐,而他這個忠心于老爺子的總經理的下場也不會好過,
蔣芷蝶心中也很是擔心,臉色也是驟然一變,緊緊握住了葉擎宇的手,微微的有些。
只有葉擎宇,自始至終帶著那令馮國祥有些心驚,更多的是厭惡的笑容。
一下,兩下,三下……
開始臉上還帶著成功者的喜悅,很快,馮國祥的臉色越來越嚴肅,越來越鐵青。
十幾下之後,古玉表面除了略有濕潤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變化,那預料之中的玉石粉並沒有月兌落下來,就是那篆字,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心底升起一絲不妙,馮國祥馬上拿起另一塊古玉,同樣的擦拭起來。
一塊,兩塊,三塊……
連續擦拭了十幾塊古玉,換了整整一包的濕巾,這些古玉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怎麼會這樣?」馮國祥臉色變碟青。「一定是他們動了什麼手腳。」
馮國祥心中清楚,卻是無可奈何,但是要說蔣芷蝶提前找到古玉替換,這不可能,那篆字刻的是完全是一個杜撰的名字,蔣芷蝶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找到替代品。
「馮大警官?怎麼樣?檢查出什麼來了嗎?」葉擎宇松開了蔣芷蝶的玉手,站起身,緩緩的走到了馮國祥的身邊。
看了一眼古玉,葉擎宇微笑著說道︰「還真是麻煩馮大警官了,浪費這麼長時間,居然就是為了幫我們把這古玉清潔一遍,看來,蔣董事長應該給您發些慰問金。」
一邊說著,葉擎宇一邊如同老朋友見面一樣,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馮國祥的後背。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葉擎宇的手指縫之中,斜斜的夾著一根銀針,隨著葉擎宇拍向馮國祥,兩根銀針快速的刺中了他後背的道,詭異的是,馮國祥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哦,對了,馮大警官,我除了是保安之外,還是一個兼職的中醫,能治療一些疑難雜癥,如果你馮大警官身體有什麼不適,盡管來找我,但是不要忘記我剛剛的話。」再次拍了拍馮國祥的肩膀,葉擎宇背著手,回到了蔣芷蝶的身邊,而此時他手中哪里還有一絲銀針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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