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擎宇微微的一笑,輕輕一吹,火苗卻依然如故,沒有任何的影響。
一團火苗在手指尖,這溫度根本不是人體能夠承受的,可……
「沈董,你真是慧眼啊!這一次就請來兩位大師,了不得,了不得啊!」
「這位小大師,一看您……」
葉擎宇冷冷的一笑,隨即打斷了這些人的客套,立即說道︰「這些不過是旁門左道,騙人的東西而已。」
「什麼?騙人的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
「同行是冤家,果然是啊!」
如果是之前葉擎宇說出這句話,恐怕大家都會將他罵出去,可葉擎宇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再說是騙術,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不感覺那麼突兀了。
「這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承道也很是精明,雖然剛剛驚喜非常,可冷靜下來,卻也不是那麼好騙的,而且他沒有詢問葉擎宇,直接向著徐承繼問道。
「呃……這個……」徐承繼尷尬的笑了笑,皺著眉頭在葉擎宇的耳邊低聲的問道︰「說出來吧!如果今天不說出來,恐怕我這面子以後在這香港寸步難行了。」
葉擎宇淡淡的笑了笑,隨手擺弄了法台之上的這些法器,輕聲的說道︰「唐朝醫仙孫思邈秘本《詭方雜記》記載,北突厥,蠻人也,其方詭怪,亦不失玄經,傷寒癥,居連續五帖,粗劣不堪。」
「首方,羊皮屑若干、寇蘭花冠若干,患人毛發若干,扁毛畜血,合之近火三寸既燃,其氣化毒。二貼入獸趾,鬼火現,毒入三亭,三貼棄趾取紫金,燃之凝水,吞之毒入五附,所入牛遺,毒石凝,觸之五毒生,五貼……」
所有人都靜悄悄諜著葉擎宇背書一般的說著古文,只有淨虛道長,臉色驚詫之中又有恐慌,不自覺的向後緩緩的挪動著腳步。
葉擎宇也知道這些香港人定然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東西,旋即拿起朱砂,說道︰「朱砂是礦物碾磨,炮制之後才能入藥,味苦而澀,聞起來有辛辣的味道,可這朱砂,明顯是加入了炮制過後的寇蘭花,因此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其中也一定有羊皮碎屑。♀」
「哼!簡直是胡說八道,這朱砂是頂級朱砂,不能有一點點瑕疵,否則是對神靈的褻瀆,羊皮屑是白色,混入其中怎麼會看不到?」淨虛道長早就被這些人圍住了,退無可退,听到葉擎宇的話,頓時反擊道。
「哼!據我所知,至少有七八種炮制過後的花朵與羊皮混在一起,會將羊皮染成紅色,並且永不褪色。」葉擎宇當然清楚,前幾日的火車上,葉擎宇就是用的這個手段將殺手林強制服。
如果不是當初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古方,今天想要很快的想起來恐怕很難,畢竟這淨虛道長或許是不了解全部的五貼方子,只是用處了四種方子,而且很隱秘。
「開玩笑,你隨口一說就要讓大家相信?」淨虛道長不依不饒的說道。
神仙打架,這些凡人只能看著,包括徐承繼此時都走到沈承道的身邊,與所有人一起看著二人,現在不說他們都是滿腦袋漿糊,但分辨能力也是大幅下降。
不怪別人,葉擎宇一通古文下來,這些香港人哪里會明白。
「想要證明?好辦!」葉擎宇撇了撇嘴,隨即對著人群大聲的問道︰「不知道誰的皮包是羊皮的,還有哪一位女士帶著香水?」
沈承道此時變成了一個侍應生,自身後一個女士的手中接過了一瓶香水,隨即又將一個服務生貢獻出來的皮夾也同時送到了法台之上。
能夠被沈承道邀請,這里的人非富即貴,雖然時間倉促,那些香港知名的大豪幾乎都沒有來,可是光是這些人也不屑用羊皮這樣的平民東西。
驗證很簡單,葉擎宇只是將香水潑到了羊皮皮夾之上,眼看著皮夾緩慢的變得堅硬起來,隨即變成鮮艷的紅色。
「這簡直比變魔術還厲害。」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些人哪里會知道有如此神奇的反應,一個個興趣更濃。
拔下一根頭發,夾入皮夾之中,葉擎宇隨手向著鬼燭丟了過去。
轟!
一如剛剛符紙一般,還沒有踫到蠟燭,皮包轟然燃燒起來,化作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隨即連一絲碎屑都沒有留下,憑空消失。
什麼有說服力?葉擎宇這一個實驗比得上他說上百句話,頓時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這些根本不是什麼法術,而是中醫的一個藥方。
而在葉擎宇拔下頭發夾入皮夾之際,淨虛道長就已經痛苦的閉上了眼楮,籌劃了這樣一個的騙局,他哪里不知道葉擎宇這樣做的後果。
果真,很快所有人看向淨虛道長的眼神都變得憤怒起來。
這些人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當然也都是頗為自負的一群人,幾十萬,幾百萬,甚至是幾千萬他們或許不在乎的,但被人當做猴子耍,當做傻子騙,這絕對是他們所不允許的。
「騙子,真的是騙子……」沈承道咬牙切齒的瞪著淨虛道長,心中卻是冰涼一片。
「哈哈!不錯,葉擎宇,你說對了,這符紙是按照古藥方所配置,但又能怎麼樣?」瞬間,淨虛道長已經放棄了頑抗,葉擎宇已經說出了五貼的真正配方,而他,也不過是知道三貼罷了,實力懸殊,在中醫一途上,他如何能夠與葉擎宇對抗。
不過淨虛道長卻依然有恃無恐。
「怎麼?被騙了,憤怒了,想要動手?」不屑的冷冷笑了笑,淨虛道長此時哪里有一絲的仙風道骨,更像是一個無賴。
「我奉勸你們,不要打這個念頭,實話告訴你們,在我施法的同時,你們就已經中毒了,要動我,你們就死定了。」淨虛道長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手撥開了擋在身前的兩個侍者,邁著方步走到葉擎宇的面前。
「葉擎宇,不錯,你真的不錯,沒有想到你居然知道這些古方,想來你的醫術也算不錯,之前我還在為沒有與你一斗可惜,但看來你真的很衰啊!居然跑到這里來送死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皺了皺眉,葉擎宇頓時瞪大了眼楮,說道︰「你是王老先生?」
「不錯!」淨虛道長哈哈一笑,得意的看了看葉擎宇,說道︰「既然你知道有毒,恐怕是知道無可解,才想聚集大家向我討取解藥吧!可惜了,可惜,我原本想要無聲無息的弄一些錢,現在只有來強的了,一千萬,一份解藥一千萬,哦!對了,不接受支票,只接受轉賬。」
很是自信的,淨虛道長緩緩的報出了自己的瑞士銀行賬號。
「當然,葉擎宇,你壞了我很多的好事,這一次我不會饒了你,六個億,你要解藥就要掏六個億,還有,承認你的醫術不如老夫,跪下磕頭認輸。」
淨虛道長當然有底氣,這古方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而且光是配置出解藥,就耗費了他近十年的時間,其耗費更是頗巨,雖然葉擎宇或許知道古方,但淨虛道長斷定整個中醫界,除了他,沒有人會有著毒氣的解藥。
听到中毒,所有人都是臉色劇變。
什麼人最惜命?能夠應約來到這里,能夠相信所謂虛無縹緲的風水與法術,這些人當然都是非常惜命之人。
「老鬼仔,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快給我解藥,不然老子滅了你全家。」
「謀殺,你這是謀殺,你不怕法律嗎?」
「你這是敲詐,詐騙不成改明搶了,告訴你,我認識警署署長。」
所有人聲色俱厲的斥責起來,各種威脅,恫嚇蜂擁的向著淨虛,現在應該是王老先生轟了過來。
哈哈哈!
狂笑一聲,王老先生勝券在握,哪里會在乎這些人的反應,反而臉色陰沉,轉過頭冷冷的說道︰「廢話真多,我不怕死,我要是死了,有你們這麼多人陪葬也值了,嘎嘎,現在開始,兩千萬一份解藥,哦!忘記告訴你們,解藥恐怕沒有那麼多。」
「什麼?你個老衰仔,你……我轉賬,我現在就轉賬。」
「哼!」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言了,一句解藥沒有那麼多,立即打擊了所有人,這些人快速的拿起手機,唯恐落下其他人一步。
「人啊!」葉擎宇看著這些人,也不由得撇了撇嘴。
可以想象,沈承道邀請來的這些人平時一定是高高在上,自以為高人一等,可在生命的威脅下,一個個的表現簡直是可笑,甚至有的已經慌了手腳,連電話都撥不出去了,更有女人急的低聲哭泣起來。
沈承道臉色一片青,一片紅,他不怕中毒,反正已經只有幾天的性命,可是如同坐沖霄飛車一般,剛剛還慶幸不已,如今最後一絲機會都已經失去,讓他已經萬念俱灰。
「怎麼?葉擎宇,不打算給錢?那麼我就看著你死。」陰陰的笑著,王老先生得意的盯著葉擎宇。
「萬貫家財,取之有道,你身為醫者,還知道什麼叫做醫德嗎?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解除痛苦的,你這樣做與強盜有何異?你簡直是丟了醫者的臉,更是丟了你醫門的臉。」葉擎宇訓斥道。
王老先生楞了一下,旋即仰天狂笑了起來,足足一分鐘之後,這才不屑的看著葉擎宇說道︰「不錯,不錯,居然知道我出身醫門,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可惜,我們無逸門並沒有這些狗屁的規矩,其他醫門到是規矩不少,可是,有幾個如我們醫門活的滋潤?傳承的久遠?」
「不是不報,時候,你們這樣的醫門,才是最應該泯滅的。」葉擎宇氣的臉色發青,冷冷的說道。
對于底線,葉擎宇是必須堅守,而王老先生不但將葉擎宇的底線打破,而且是一砸到底。
一股殺意自葉擎宇的心底升起,清道衛門的念頭驟然出現在葉擎宇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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