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不好了,不好了。♀」秦孟武急匆匆的沖入了臥室之中,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不慌不忙的取下老花鏡,半依在床頭的秦樹生皺了皺眉,訓斥道︰「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毛毛躁躁,這樣下去,我如何能夠托付你大事?」
秦孟武急速的喘了兩口氣,定了定神,這才說道︰「老豆,三師兄的電話在別人的手中。」
「哦!」秦樹生臉色平淡的點了點頭,又拿起了手中的書。
「老豆就是老豆,不服不行,這樣還如此能夠沉得住氣。」秦孟武第一次對自己的父親如此信服。
可還沒有等到秦孟武開口奉承,只听啪的一聲,書掉落地面,秦樹生一臉驚詫的蹦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孟武,急切的問道︰「你說什麼?你三師兄的電話在別人的手里?」
點了點頭,秦孟武再次確定道︰「沒錯,電話號碼沒有錯,那個接電話的人還想冒充三師兄,被我識破了。」
啪!
秦孟武正在邀功,冷不丁一個打耳光扇了過來,頓時將他打的楞在了原地。
「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不早說,怎麼辦?完了,完了,全完了。」秦樹生此時也慌了手腳,完全不顧剛剛一蹦而引發的腰痛。
秦孟武滿臉的委屈,如果不是自小就有些懼怕父親,他此時甚至氣怒的都要動手了。
「是你自己裝平靜!」低聲的嘟囔著,秦孟武可不敢在自己父親真正發怒的時候再次觸怒,他是紈褲,但絕對不笨。
轉了五六圈,秦樹生這才感覺到自己腰痛的厲害,強忍著疼痛,扶著腰,緩緩的坐下,這才急切的吩咐道︰「先去吩咐飛機申請航線回國內,你再買兩張飛機票,用我們備用的護照,去澳門,另外,吩咐下去,我們集團名下的所有產業,短時間內全部出手,套現,還有,吩咐門內人員,立即分散以備用身份離開這里,越快越好。」
不愧是弦月集團的創始人,經過短暫的驚慌,秦樹生已經鎮靜下來,一應事物也有條不紊的安排了下去。
「大撤退?還隱姓埋名?老豆,有這個必要嗎?即使是在香港,沒有證據,誰還能拿我們怎麼樣?」秦孟武可不願意如同老鼠一般灰溜溜滌走,這可有損他秦公子的名聲。
「混蛋,都什麼時候了,證據,證據是狗屁,我們都逼的人家差一點死了,誰還會在乎這些證據?快去,越快越好。」秦樹生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
縮了縮脖子,秦孟武轉身快步離開,安排這些事情。
沈承道的別墅內,所有人都心悸不已,就是葉擎宇也是後怕,至今後背還流著冷汗。
一個殺手繞過來,正面首領殺手還有瘦高殺手控制剩余的人質的同時,也在看護著葉擎宇,只要葉擎宇離開法台,必死無疑。
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必死之局,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葉擎宇無計可施,幾近任命的時候,槍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隨著槍響,首領殺手整張臉被炸了個粉碎,半個頭顱都沒有了。
第二聲槍響,瘦高殺手躲避了爆頭的命運,卻躲不過手臂殘廢的結局,一顆子彈穿炸碎了他的右臂,瘦高殺手也瞬間暈了過去。
如此利落的手法,連葉擎宇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這就足以說明這個援手很是不凡。
終于,第三聲槍聲響起,別墅內,一個紅色的環抱粗的柱子之後,僅剩的一名殺手也軟軟當倒了下來,眉心之中多出了一個血洞。
寂靜,整個別墅區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抱著頭,蹲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異動,而葉擎宇也依然躲避在法台之後,不時的注意著四周,不過此時他已經不敢使用天通雙瞳,天知道他如此耗費天通混沌之氣,是否會在下一秒就暈倒過去。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足足五分鐘,周圍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沈承道這才仗著膽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依然沒有任何人攻擊,接二連三的人站了起來,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不過這些人卻也不敢乘車離開,唯恐招惹禍端。
葉擎宇也是小心翼翼,先是伸出一只手,然後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直到此時,他才徹底的松了口氣。
至少,這個殺手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甚至是在幫助自己,否則,天通雙瞳有危險警示,會瞬間鎖定這個殺手的位置。
拖著疲憊的身體,葉擎宇不得不進行善後處理。
此時有毒霧攔路,葉擎宇也只能自己別墅,取出了一罐胡椒粉。
拿著鬼燭,葉擎宇緩緩的走到三名殺手的尸體跟前,取出胡椒粉,撒了出去。
遇火既燃,葉擎宇接連丟出四五個胡椒粉火球,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救醒幾十人顯然是個大工程,葉擎宇此時疲憊不堪,不願意動手,直接將罐子拋給了徐承繼。
「胡椒粉灌入鼻子中,打兩個噴嚏就可以了。」葉擎宇輕聲的吩咐了一句,轉身離開。
「他們不是死了嗎?救的回來嗎?」徐承繼疑惑的問道。
「之前的毒霧,後面被我更改配方,變成了麻醉噴霧,三個殺手是死了,其他人不過是深度昏迷而已。」葉擎宇頭也不回的說道。
此時他已經疲憊不堪,最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葉擎宇哪里管這里不是他的家,隨意走入一個房間,徑直躺了下去,連外面的魏勝也暫時無法估計。
可是奇怪的是,葉擎宇躺在了床上,盡管精神疲憊,身體疲憊,可卻睡意全無,眉心之中僅剩的一絲天通混沌之氣竟然化作一縷冰涼的氣息,游走在葉擎宇的頭部內經之中。
一如當初剛剛獲得傳承一般,葉擎宇身體絲毫不能移動,周圍的一切卻都收在眼底,不過更進一步的是,他再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五感通達。
氣味,隔著房門,葉擎宇也能清晰的分辨出這棟樓里有幾十個人存在,每一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截然不同,而其中只有兩個自己非常熟悉,一個是魏勝,就在自己的頭頂房間,一個是徐承繼,仿佛正在商談著什麼,他身邊有著十幾股其他的味道。
葉擎宇還能听到周圍房間內細微的聲音,但也僅限于周圍的房間,包括魏勝的呼吸聲都宛若在耳邊一樣。
這感覺,讓葉擎宇很是矛盾,就仿佛在公廁之中擺放了一桌美食一般,又香又臭。
自從得到傳承以來,過度使用天通混沌之氣,或者昏迷不醒,活著精神萎靡不振,如此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不由得讓葉擎宇疑惑不已,也想探查個究竟。
可惜,除了這些感覺,葉擎宇想痛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索性也就放棄了。
既然睡不著,葉擎宇開始在心中勾勒魏勝的治療方案,這是現在最讓他頭痛的問題,至于誰救了自己和大伙,想也想不出來,葉擎宇也就不費那個腦細胞了。
魏勝的病例很特殊,幾十只降頭蟲,而且屬性各異,各種藥方互克,很容易就混合成了毒藥,即使是葉擎宇也不敢倉促行事。
思來想去,葉擎宇確定了最穩妥的治療方案,那就是逐個擊破。
可降頭蟲凶惡無比,此時探查不到魏勝的精血,還能蟄伏一段時間,可是一旦受到攻擊,反擊將會是歇斯底里的,受到反噬,魏勝的情況就變得更加的危險。
降頭蟲自尸體之中長大,屬于至陰至柔之物,卻是不能以至陽至亢之物壓制,唯恐引起群體反噬。
這樣就只有兩個辦法才能壓制降頭蟲,一是讓魏勝變成一具尸體,斷絕生機,當然,葉擎宇輕易就能夠辦到,可是要斷絕到葉擎宇將幾十只降頭蟲殺死,取出,就超出了葉擎宇的能力範圍。
而最後一個辦法,也是最為穩妥的辦法,就是找尋一個至陰至柔之物,放置在魏勝的身體之上,震懾降頭蟲,使得葉擎宇有充足的時間殺死降頭蟲,並取出。
什麼是至陰至柔之物?葉擎宇所知有很多種,缺偏偏都是遠古之物,甚至是天才地寶,唯一有可能找尋到的就是一種神秘的玉器,也是殯葬玉器。
確定了治療方案,葉擎宇是思緒再次轉到了蔣芷蝶的身上,對于治療蔣芷蝶,卻是比魏勝輕松許多,甚至不需要藥物,只需要調節一段時間,也可以痊愈。
想了想父母,想了想哥嫂,想了想弟妹,想了想自己的那些兄弟,不知不覺,葉擎宇發覺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而他的精神不但不再萎靡,隨著天通混沌之氣的增加,反而更加精神。
最為奇特的是,身體的疲憊也徹底的消失,甚至葉擎宇感覺到,他的身體比昨日還要強悍了一些。
神奇是不需要解釋,也無法解釋的,葉擎宇此時已經習慣了,也就不再深究了。
坐了起來,葉擎宇靠在床上,並沒有立即起床,因為他已經嗅到了徐承繼正緩緩的走了過來。
吱!
房門開啟,徐承繼孩子一樣的露出個腦袋,看到葉擎宇清醒過來,他才長出了口氣,臉色隨即變得一片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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