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放,媛兒怎麼樣?」陳平樂和肖玉珠見林放臉色驚駭,更加憂慮萬分地問道。♀
雖然林放只是一個畢業出來的鄉鎮醫院的實習生,但是陳平樂和肖玉珠對林家最知根知底了,他們深知林放已經得到林家醫術真傳,醫術絕倫。能讓林放如此驚駭,想必是情況非常嚴重。
林放勉強平靜一下心緒,十分嚴肅地說道︰「陳叔,小媛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非常陰邪的毒。常規排毒手段根本不可能見效。」
煉尸巨毒這個名字太過驚世駭俗,哥不敢輕易說出來。而且,關于煉尸巨毒只是哥的祖傳醫書記載有,十分玄乎,大眾醫書中不存在這個東西。
「那、那媛兒還有救嗎?」陳平樂聲音地問道。
「有。不過必須盡快,遲了就無力回天了。」林放說道,「陳叔,你知道專家小組在哪嗎?我要跟他們說去。」
別看現在陳媛的病情還算穩定,但是他知道,煉尸巨毒將會在里零晨三點陰氣最盛的時刻暴發,如果不及時施救,必死無疑。
「知道。」陳平樂連忙說道,立即帶林放去。
不過,走出病房後,林放停了下來︰「陳叔,等一下。」
說完,他也不等陳平樂回應,立即向前邊樓層服務台走去,要來筆和紙,刷刷地把清除煉尸巨毒的治療方案抄寫來了。
「陳叔,我們去找專家組。」
「嗯!」
林放隨著陳平樂,一路奔跑找到了專家小姐研討會議室。
會議室門緊閉,在外面圍著二三十位中年人,這些中年人個個神情焦慮,憂心仲仲,想必也是中毒學生的家長。
林放疾步走到棕紅色的門前,伸手就推門,但是門並沒有應聲而開,而是被反鎖了。想必是專家小姐為防止焦慮的中毒學生家長闖進來,打擾搶救方案討論進程。♀
「砰、砰、砰……」
他連捶了幾下。
「喂喂,你這人怎麼可以打擾專家討論?」立即有人怒聲叫道。
「是啊,你著急,我們比你還著急。要是害我兒子搶救不回來,我要你賠命!」
林放猛地轉身,目光無畏地掃過所有憤怒的中年人,大聲喝道︰「我是醫生,你們都給我閉嘴!」
一時間,所有人鴉雀無聲,都低下了頭。
這時,門打開了,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他十分不悅地叫道︰「誰在捶門?你們這樣打擾專家組討論,不想救你們的兒女了嗎?」
「我是醫生,我有情況向專家組報告!」林放放聲說著,不管白大褂中年人同不同意,直接強行擠進去。
有道是救人如救火,事關三十三條人命,林放也不管什麼禮貌,更不管自己位卑言輕。
「你這人……」白大褂中年人生氣地叫了一聲,但是林放已經進去了,他只好無奈地把門關上。
林放會議室後,立即放眼一掃整個會議室,只見會議室是一個小型階梯會議廳,左邊坐著兩三十位身白大褂中老年人,右邊坐著三四位穿著白色短袖襯衫或其它深色的T恤中年人。其中有兩個中年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市長郭玉剛和副市長。
林放冒然闖進來,所在人都吃驚地望著他。不過,他一點也不怯場,昂然迎上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誰?為什麼闖進去?」一位頭發花白,戴著金邊眼鏡的老年人厲聲質問道。他正是主持此次搶救討論會的華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黎初升。
「我叫林放,是一名中醫,發現這三十三個中毒的學生所中的毒非同尋常,帶有陰邪之氣……」林放朗聲說道。
「胡鬧!」黎初升很不客氣地打斷林放的話。且不說林放冒然闖進來招人反感,僅听到林放自我介紹是中醫,他立即嗤之以鼻,明明食物中毒,還什麼陰邪之氣,果然是封建余毒,他平生最看不起中醫了。
其他身穿白大褂的名醫也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起來,不過,他們主要還是不屑。在坐的三十多位專家名醫中,大部分是純粹的西醫,他們首先看不起中醫,其次不相信林放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高見,最後,林放冒然闖進來對他們指手畫腳簡直是抽他們的耳光。
「我問,你是在哪個醫院的?」黎初升厲聲問道。
林放朗聲說道︰「我在哪個醫院不重要,重要的是隨時會死去的三十三條性命。他們……」
黎初升再次打斷林放的話,怒聲叫道︰「你也知道這涉及三十三條人命?你竟敢闖進來搗亂,罪大惡極!我再一次問你,你是哪個醫院的?」
「駝峰鎮人民醫院。」林放只得老實回答道。
臥槽,這老不死,就不能讓哥講完一句話嗎?
「駝峰鎮人民醫院?」所有人專家名醫紛紛轉頭向坐在最後一排的左邊數起第三個醫生望去。
林放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一位頭頂微禿,長著一張大圓臉的五十出頭的中老年人。
靠,沒想到陳院長也是專家之一。早知道他在里面,哥就不直接闖進來。如果治療方案由他上交,這群老頑固肯定容易接受多了。不過,事已至此,哥也顧忌不了這麼多了。
在眾人的目光下,駝峰鎮人民醫院院長陳玉乾尷尬地站起來,他看了一眼林放,硬著頭皮說道︰「林放的確是駝峰醫院的,他家是中醫世家,醫術高明,他既然勇于建言,肯定有十分把握,大家不如听听他的意思。」
「他可有什麼救人事例?還有,他從事哪一科的?」黎初升冷笑地問道,「恐怕他剛從學校出來,還是個實習生吧?」
「這……沒有,他是科婦的。」陳玉乾滿臉通紅地說道,恨不得找條地逢鑽進去。
哈哈哈……
「胡鬧,簡直是太胡鬧了。」
「黃啊!」
一時間,會議室里亂成了一鍋粥。
「林放,你立即給我滾出去,回頭再追究的你擾亂搶救專家討論秩序的大罪!」黎初升對著話筒喝道。
林放並沒有因此灰溜溜地退出去,而是大聲疾呼︰「你們沒辦法救人,為什麼要因為我身份低微而不采納我的建議?這事關三十三條人命啊!」
「滾出去!」黎初升怒聲大吼道。
聲音透過音響放大,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痛,嗡嗡作響。
黎初升吼完後,會議室一片寂靜,從在右邊的市長郭玉剛和副市長都不禁皺起眉來。
市長郭玉剛看不下去地開口說道︰「小伙子,現在給你兩分鐘說話。」
市長發話,所有人都不敢有異議。
「謝謝郭市長。」林放說道,「患者渾身皮膚呈青黑,面帶黑氣,眼眶凹陷,臉部表情呈痛苦扭曲狀,脈象時而大弦嘈嘈如急雨,時而冰泉冷澀弦凝絕,分明是陰邪入體,噬魂毀陽……總之,陰邪之氣不除,患者絕不能恢復。我現在有治療方案,請在座諸位專家甄選。」
說完,他把剛才在臨時抄下的藥方交上去,讓專家名醫看。
黎初升看完藥方後,轉交給下一位專家名醫,冷笑不止地諷刺林放道︰「林放,你所謂的藥方就是用你家祖傳渡羅金針和怯邪按摩手法?」
「不錯,正是用渡羅金針和怯邪按摩手法逼出陰邪之氣,爾後再用藥石清除余毒,固本培元。」林放說道。
高祖曾遇到過煉尸巨毒,所以恰好有破解煉尸巨毒的法子,哥也是把古方照抄下來。其實,哥也覺得這個方子不好,連續給三十三個人施渡羅金針和怯邪按摩手法非把哥給累吐血不可。
「黃!三十三條人命豈能依賴你那虛無縹緲的針灸和按摩?」黎初升怒聲斥道。他還有一句話沒罵出來,那就是︰你為了出名,竟喪心病狂拿三十三條人命做賭注?
藥方很快傳閱了一遍,包括市長和副市長幾個非醫療人員,所有人都不以為然地搖頭,看著林放的目光由原來的不屑改為鄙夷和厭惡。
二三十名專家名醫只討論了幾秒鐘,立即否定了林放的藥方。
「林放,經專家組討論,你的藥方毫無作用。現在你立即出去,不得再騷擾我們!」黎初升冷聲說道。
林放見狀,知道這群專家名醫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他,只好嘆氣一聲走出去。
走出會議室,包括陳平樂在內,一群學生家長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問︰「醫生,想出救我兒子(女兒)的方案了嗎?」
林放本來心情就不好,被這麼多人圍著七嘴八舌地問,心煩得不得了。他木然著臉,帶著陳平樂離開。
走到一處無人的走廊後,他對陳平樂苦笑道︰「陳叔,專家組不願意采納我的治療方案。」
「啊!」陳平樂臉色大變,激動地叫道,「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媛兒死嗎?他們討論了半天,一點辦法都沒有,媛兒眼看就要死了!」
「陳叔,您別激動,我不會讓小媛死的。」林放沉聲說道,「陳叔,你相信我嗎?」
「相信,我當然相信你。」陳平樂立即說道,「小放,你說,該怎麼做?是不是馬上把媛兒帶著醫院讓你治療?叔馬上給媛兒辦出院手續。」
林放搖了搖頭︰「這麼做不現實,這次中毒事件很嚴重,連市長都在里面旁听跟進,他們不可能讓您帶小媛出院的。不過,您放心,我有辦法在不出院的情況下暫時壓住小媛中的毒。」
陳平樂聞言,松了一口氣。
「陳叔,你先休息一下。」林放轉臉看了一眼圍在會議室外面的中毒學生家長,「我去勸說其它中毒學生家長。」
雖然不可能讓這些家長相信哥,但是畢竟涉及到三十二條性命,哥必須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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