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朔月一直拖著梁雪韻到中堂。雪韻細細地看了一眼這宸王府的陳設高端素雅卻低調奢華,中堂的正座大椅上坐著一位風姿卓約的婦人。
「朔月給母親請安。」南宮朔月跪子朝椅子上的婦人磕了一個頭,他的聲音雖然似往常冰冷卻帶著一份難得的恭敬。
忽見那婦人,寶石綠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嫵媚之中帶著著清雅高貴。
她給人的氣質恍如白蓮般純淨不染塵世的污穢,可臉上那抹慈愛的笑又顯得她平易近人溫婉可親,若不是听見南宮朔月喊她母親,還以為是他姐姐呢!
「這位便是公主吧!」唐雅碧溫柔如水的眸子滿意地望著雪韻,臉上帶著贊許的笑容,這朔月娶的三公主果真是個美人胚子。
「韻兒給母親請安,祝娘青春永駐,長樂無極。娘還是喚我韻兒吧,叫公主難免生分些。」
梁雪韻作了揖,沒想到南宮朔月這麼討厭,他娘親卻這般溫柔可親,雪韻乖巧地給唐雅碧沏了一杯雪頂含翠。
「果真是知書達理的好姑娘,朔月娶到你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莉香把我的鐲子取來。」唐雅碧對旁邊的侍女吩咐了一聲。
「來娘給你帶上,這只鐲子本是我婆婆送我的過門之禮讓我以後一定要給朔月的媳婦。」
唐雅碧寵溺地拉過雪韻白皙的皓腕戴了上去,只見那玉鐲渾身瑩瑩的綠色色澤宛若碧潭一般深邃,滴露玲瓏透碧光一看便是上等的祖母綠。
「雪韻多謝娘。」梁雪韻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禮物太過貴重了,她剛過門娘便待她這麼好真是受之有愧。
「朔月,你們小兩口三年內便要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加把勁知道嗎?」
唐雅碧俏皮地打趣道,笑意燦然看著南宮朔月。
這樣露骨的話叫雪韻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和南宮朔月都未曾圓房,何來孩子?
「是,朔月謹記母親教誨。」南宮朔月冷氣十足地瞪了我一眼,匆匆與唐雅碧告辭拉著我走出中堂。
「喂,你又發什麼神經?跑來跑去的。」走到王府外,便看見那停著一輛馬車這廝又要做什麼?
「走啊」南宮朔月看到雪韻發呆的蠢樣毫不留情地敲了敲她的腦袋。
像是拎小雞一般將她拎上馬車。變態啊,這世上除了小學語文老師還沒人這麼打她呢!
這馬車內雖然不大但里面整個地都鋪滿了繡著金竹寒梅雪松的毯子,地毯上擺著一張千年紅木的案幾上放著裊裊飄香的濃茶。
座位上鋪著舒適的雪白貂毛,南宮朔月側著臉認真地望著馬車外的風景。
長發些許零落,他那雙冰藍色的瞳眸好像雪山之巔最純淨的冰水,皮膚就好似冰雪之中怒放的雪蓮。
梁雪韻暗嘆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精致的男兒?
「有什麼好看的。」見他看得全神貫注,雪韻也湊了上去。
只見街上有幾個衣著五彩繽紛,美艷動人的閨中小姐正在互相逗樂調笑。雪韻鄙夷地瞪了一眼南宮朔月,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南宮朔月你這個假正經的偽君子假裝看風景其實再偷窺花姑娘,表里不一。
接受到梁雪韻不自然的目光,南宮朔月冰眸一眯簇黑的的俊眉微皺︰「什麼事?」
「南宮朔月你這個。」梁雪韻嗤笑,這種人渣長得再好有什麼用?人渣就是人渣,上天給了他這副皮囊真是暴殄天物。
「,何意?」南宮朔月蹙了簇俊眉,意興闌珊的問道。
「猥瑣不堪衣冠禽獸表里不一的偽君子俗稱是也。」梁雪韻笑如夏花,櫻唇吐霧般一字一句地說道。
「王妃還真是抬舉本王了,既然王妃如此喜愛本王,那本王就不負這個愛稱了。」
停下馬車,南宮朔月冷艷地勾起唇角打橫將雪韻抱在懷中,寬大有力的手臂像是鐵索一般讓她無法動彈只好依偎在他懷中。
這個人渣一定是故意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進皇宮,惹得愛慕他的女子對她妒火中燒恨不能將她碎尸萬段,南宮朔月,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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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斗小三了,大家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