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池荷花啦小若,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心里惴惴不安,但是卻裝出一副硬氣的樣子,出聲安慰。
「的確是一池荷花,一池王爺送給月夫人的荷花。」小若繼續懨懨地說。
「其實吧,我們可以裝什麼都不知道,反正現在周圍都沒人。」顏離扭著頭四處張望了會,見沒人便才放心。
「此時月夫人必定是要追究的,總會查出來的。」
「我說小若你是怎樣,不就一池荷花嗎?難不成他們還能將我滅了不成,好歹我也是這個王府的王妃,壞了她的一池荷花,你就怕成這樣。」
好吧,顏離很激動,情況很嚴重,在她的手舞足蹈的控訴下,原本就已經搖搖晃晃的小舟徹底抗議了,將顏離和小若徹底搖到了水里。
顏離和小若都不會游泳,兩人都驚懼不已,在水中亂撲騰著,大聲呼救。
「王爺!」站宮陌寒身後陪著他看熱鬧的隱終于看不下去了。
「死不了,讓她多長長記性。」
宮陌寒繼續優雅地品著酒,無視在水中撲騰的兩人。
待到三杯酒下肚後,宮陌寒這才不慌不忙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飛身一躍往水面掠去,優雅地將狼狽不堪的顏離一提,又飛身回亭子中。
在水中的窒息感消失,顏離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頭發早已經散落,胡亂地貼在頭皮上,臉上,甚是狼狽。
「小若,小若呢?」顏離一到岸上便驚慌地喊道。
「在你後面。」
「幸好,幸好。」看到小若沒事,顏離欣喜不已,放心地呈大字形躺在地上,慶祝生命的可貴。
刀刻般稜角分明的臉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沒錯,一張帥極了的臉更低頭俯視著她。
「宮……宮陌寒。」顏離一見到宮陌寒便條件反射地從地上跳起來,原本還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現在倒是馬上來了精神。
「見到我反應那麼大,是心虛?」
「我又沒做虧心事,心虛什麼。」顏離理直氣壯地說道,心想宮陌寒應該是踫巧路過,不一定看到她和小若剛剛所闖的禍。
「本王幾天心血來潮,來這賞蓮,卻不想……」
「你來賞蓮關我什麼事?」顏離呵呵訕笑,接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本王在這打了個盹,喝了幾杯酒,一時既也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宮陌寒有意刁難顏離,故意不說明自己是否看到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剛剛真是太驚險了,我得緩緩,小若我頭有點暈,你帶我回去。」顏離手扶著還在嘀嗒嘀嗒滴著水的頭,假裝虛弱。
小若看著剛剛還一臉義憤填膺,將自己說得無比硬氣,嚷嚷著自己這個王府里的王妃的某人,此刻一副抱頭鼠竄的樣子,頓時覺得無望。
宮陌寒咳了咳,掩飾下快溢上嘴邊的笑顏,繼續刁難︰「那荷花……」
「你有沒有听說過鬼上身?」顏離訕訕地回頭問道。
宮陌寒沒有回答,一臉的好奇,等著看顏離還有什麼小心思。
「我覺得我剛剛鬼上身了,所以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我也記不清了。」
顏離的這個回答讓一旁站著的隱都不禁輕笑出身,小若有在地上砸開一個裂縫跳下去的沖動。
「好吧,宮陌寒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反正就那樣了,你想怎樣就怎樣。」顏離在宮陌寒銳利的眼神的直視下敗下陣來,認下了自己所闖的禍,卻大有你能把我怎麼著的陣勢。
「你確認這是你認錯的態度?」
「我哪有錯,不就是毀了你心愛的女人的荷花池嘛,怎麼說我也是這王府的女主人,我覺得我這池荷花礙眼,想除掉怎麼著。」
宮陌寒無視顏離頻頻瞪過來的白眼,「你不是要我當你不存在?現在又以女主人自居了。」
「我……」身上的衣服上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池水味,將盛怒的顏離拉回了現實,她好好分析了一下此刻的實事,只覺得如果自居再和這個冷臉冷心的人再斗嘴斗下去,平白給自己添堵不說,那濕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等會便要感冒了,那簡直虧大了,便想著以走為上策。
「我才懶得和你這樣的人計較。」顏離拉著小若拂袖而去……
呃……這情況……隱看著發生的這一切頓覺無語,半天晃不過神來。再轉眼看看嘴邊帶著一抹無奈的笑臉的宮陌寒,暗自納悶顏離的思維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