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顏離唯一的感觸便是宏偉,紅牆琉璃瓦,在星光和燈光的相互輝映下,更是顯得壯觀。
光是那些別苑,大殿便已經讓原本就是路痴的顏離沒了方向感,又出來那麼多亭台樓榭,假山,湖池,連環渠流,更是讓顏離暗下決心一定要緊跟著顏將軍和顏朗的步伐。
被燈火照亮了的黑夜,沒有它該有的寧靜,遠處依稀傳來的絲竹聲,談笑聲便讓愛湊熱鬧的顏離興奮不已。
此次皇上的壽宴是在御花園舉辦,露天的聚會自然是更有氣氛的,更顯熱鬧的。
「妾身今晚敬王爺王妃一杯,王妃今晚可真是好看,外人都傳恭靖王妃國色天香,今晚一看倒還真是名不虛傳。」宴會上皇上還沒有來,到場的只一些妃子,皇子,和官員。
顏離他們剛走近御花園便听到有人已經在相互敬酒,顏將軍卻是听到這番話,臉色格外難看,停住了原本大步朝宴會行進的步伐。
「怎麼了爹爹?」顏離卻是不明所以,仍然興致勃勃。
「你這王妃還在這,那邊卻已經在敬恭靖王妃的酒了!哼。」顏將軍氣憤甩了甩衣袖。
原來恭靖王便是宮陌寒,這些顏離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顏將軍在這,她怎麼著也得給個解釋。
「爹爹,你別生氣……」顏離拉著顏將軍的手,撒嬌道。
「我能不生氣嗎?自己的女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我能不生氣嗎?」顏將軍卻根本不吃顏離的這一套。
「齊夫人說笑了,如月只是一個王爺的妾室,哪是王妃。」從宴會上傳來月夫人柔媚的聲音。
「這天下誰人不知月夫人在王府的地位如同正室。」剛剛在敬酒的婦人繼續恭維。
「可不是嗎?听說王府里不受寵的那位,面貌如同夜叉,甚是恐怖。」另外有人附和,卻是不見宮陌寒為顏離做任何的辯解。
「這些個長舌婦,我定拔了他們的舌頭。」顏朗卻是听不下去,大有要拼命之勢。
「參見皇上,皇後。」顏將軍卻是將顏離和顏朗一拉,跪了下去。
「哈哈,愛卿平身。」皇上滿面的笑容將顏將軍扶了起來。
顏離听到那笑聲,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偷偷抬頭去望。卻見一臉慈祥的皇上正也在觀察她,她怔了怔,吐了吐舌頭又低下了頭。
「哈哈,你們先入席,恭靖王妃先留下,朕有事和她說。」皇上依舊爽朗地笑著,將顏離給留了下來。
顏將軍和顏朗一入席,剛剛還在議論著顏離的人都閉了嘴,短暫的沉靜後,宴會上又恢復了熱鬧。
「朕對你這敢愛敢恨的女子,倒是很欣賞,遺憾的卻是這是第一次見到你。」
「顏離一直因為生病未能來拜見皇上,還請皇上贖罪。」雖然顏離是21世紀的人,對于階級根本沒有多大的認知,而且皇上又很親切慈祥,所以,顏離在皇上面前卻沒有半分的壓迫感。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裝出了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你這丫頭,朕閱人無數,你這小把戲朕還看不出來?大可展示你的真性情便是。」
「皇上……」
「你得稱朕為父皇。」
「是,父皇。」顏離乖巧地笑著應允了下來。
「這兩年,可是受委屈了?」
「所有人都那麼問我,其實真正受委屈的是王爺,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受委屈。我從來都只是一個胸無大志之人,所以有好吃的,好玩的便不覺得有何委屈。」
「如此便快隨朕入席,那里可有很多好吃的。」皇上笑得一臉慈祥,指著不遠處杯觥交錯說道。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尖銳刺耳的長長的喊聲,顏離跟在皇上身後走了進去。
剛剛還一臉慈祥的皇上,此刻舉手投足將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表現地淋灕盡致。讓顏離都疑惑剛剛在和自己說笑的人是不是走在自己前面的人。
「都平身吧。」皇上優雅地揮了揮手,將繼續說道︰「恭靖王妃坐朕旁邊來。」
眾人都羨慕地看向坐在宮陌寒身側的月夫人,那月夫人自然沒看到跟著皇上進來的顏離,還錯以為是哪位妃子。心想著顏離沒有來,皇上要恭靖王妃坐過來,自然應該是在說自己。
「是,父皇。」顏離自然是明白皇上的深意,便笑得更是燦爛,甜甜地應了聲,毫不扭捏地坐了過去。
眾人這才知道皇上所說的非月夫人,便都將視線轉向顏離。仔細一看,個個都倒抽了口涼氣,只見眼前所站之人,一襲紅衣飄飄,宛如仙人一般,遺世而獨立。
再看那容貌,更是讓在場的眾男子心馳神往,都暗自感嘆所謂傾國傾城的美人也便如此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