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慢慢的,也想起了,是有那麼一回事了。
他皺眉,冷眸沒有絲毫叫做溫情的東西看著她。
凌晨兩點,她衣衫凌亂的回來算什麼?
加班?應酬?呵——
他雖將她當個屁,但她既然一天是他的妻子,就算她是一個屁,她也得是完完整整的!
心里的苦澀猶如吃黃連。
她拼命壓下心底的情緒,「連慕年,叫她走,我們談談——」
曲淺溪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窩囊。
發現老公和小三偷情,被趕走的竟然是她這個名正言順的正牌。
那個口口聲聲叫她滾的人還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丈夫!
「憑什麼?」他似乎來了興致。
似笑非笑,眼底卻冷漠如冰。
對面楊紫嵐諷刺的目光讓她的心被刀凌遲著。
她發現她現在不是高傲冷漠的曲淺溪了。
因為她壓下怒火和痛覺,平靜的跟他商討,「我們有結婚證,你是我的男人。」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原來屬于你?」男人挑眉淺笑,緊緊盯著她的目光讓人覺得恐怖。
他也不拐彎抹角,「你是要現場指點還是要我換人?」他的話擺明了不肯退讓。
心一緊。
「連慕年——」
他的態度已經夠明確了,她也不能再裝不懂。
她覺得自己努力過去。
她靜默的笑了,斂去傷痛,抬眸又是那個高傲冷漠的曲淺溪,「抱歉,恐怕一時滾不了,有些事我必須得說清楚。」
「哦?」他看著她變臉,想看她能怎樣。
她平靜的敘述,「你是男人,以夫為天,理應我是該听你的,不過容我提醒一下,這床單跟床墊可是我剛買不久的,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呢,麻煩親愛的完事後把這套扔了。」
「你知道我對別人留下來的氣味感到惡心。」
「明天前給我買一套新的回來,至于要換什麼,明天告訴你,好了,我該去洗澡睡覺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丟下上述曲淺溪瀟灑的朝里面擺擺手,不看男人因她話由冷厲轉變為極度不悅的俊臉,對男人身上發出冷凝的危險氣息視而不見。
她撇撇秀氣的鼻頭慢條斯理的走進房間,到衣櫃里掏出一套衣服,再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諳熟自然得好像把還躺在床上的人當透明了,惹得男人身下的女人咬牙切齒。
她頓了下,重新打開衣櫃指指下面的一格衣服,對床上的女人說,「楊秘書你沒帶衣服過來吧?這里有些衣服我沒穿過,我們的size差不多,如果有需要你隨意用,不用太客氣的,而且你代替了我的工作,辛辛苦苦幫我滿足我丈夫,真是辛苦了,不過我想楊秘書你應該也不會太客氣才對。」
她男人的床她都能不客氣的上了,要她兩件衣服而已,她的好同學楊紫嵐又怎麼會客氣?
她不管他們不給予回應,在越來越凝重而危險的氣流中悠然隨意的離去,而她才踏出門關,男人低沉冷清的聲音幾乎要將她的偽裝擊碎。
「等等。」男人冷聲道,「關上門!」